袁重出了地下室,吩咐守候在外的司役,再去天承司多叫些人来, 封了这座府邸,将徐氏兄弟和家丁都带回去审讯。 司役领命而去, 袁重带着其余人,回到徐府前院, 见夏末等人都回来了,两人低声交流了一下情况, 夏末吃惊地看了眼袁重身后的女子,气得暗自咬牙。 现在天承司对于袁重的事,都很上心, 盖因为此子威名太盛,而且还睚眦必报,得罪不起的那种。 很快大批的天承司司役涌进府来, 按照袁重的指点,分队进行抓捕和封控。 袁重则回到天承司准备接下来的审讯。 刚坐下来,就有司役找上门来, 通知他,司正大人找,请立刻前往报到。 杜司正听到有人报告,袁重封了徐府,找人打听了一下徐府的情况后,立刻派人去找袁重, 他需要第一个知道,为什么要封控徐府。 见袁重进来行礼后站直了等待训话, 杜司正沉着脸, “不是让你回家低调点的吗?看看你这些日子整出的事儿,哪一件是低调的?” 袁重苦笑:“大人,我也想低调来的,可是都是事儿找的我啊,不得不正当防卫。” “还正当防卫?你今天怎么又把人家徐侍郎的家给封了?” 袁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杜司正沉吟片刻,斟酌道:“这个徐侍郎倒是问题不大,可他这两个儿子,不是那么简单, 你需要慎重处理,对于作奸犯科者绳之以法,老夫也不拦你, 但是你须注意,别树敌太多,以致老夫都护不住你。” 袁重躬身施礼:“谢大人指点,下官当谨记,请大人放心。” “去吧。” 袁重回到审讯室,琢磨着杜老大的话, 也觉得这兄弟俩不简单,就从他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根本不在乎天承司和他袁重的名头。 想想还是从他们自己的嘴里探出点苗头吧, 吩咐司役,带徐家兄弟中的一个过来。 徐近山是老大,比他的兄弟稳重点, 进门后,撇了一眼满屋的刑具,神情严肃。 袁重从他的眼里,没有看到畏惧。 “徐近山,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那头猩猩?” “什么猩猩?” “哦,就是那个黑色毛发的大怪物。” “我们都叫它山怪,但是它很聪明,是别人送给我的。” “就是用他装神弄鬼的吧?” “知道了还问,胜王败寇,这次我们兄弟认栽。” “那你说说强抢民女,用人喂猛兽的事吧。” “没有的事儿,我们兄弟玩女人,还用抢的吗?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你腰杆挺硬的,谁在给你撑着呢?” “我们兄弟做的正行的直,腰杆自然硬朗,还用别人撑腰?” “行,挺有种的,知道你不怕我们,这样吧,等我问完了你的兄弟,如果也是这个态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们俩兄弟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你们兄弟俩,在那个黑色山怪的笼子里,和它待一天,也不多待,我承诺,就一天!” 徐近山不屑地一笑:“你有胆就做,不用在这里吓唬我。” “就算我吓唬你吧,带他下去。”袁重挥手道。 徐近山的兄弟叫徐近水,比他哥更生猛,直接跟袁重叫板, “有种你现在就把老子关笼子里去,不敢去的是孙子!” 把袁重气笑了,真把我袁重不当块干粮了, 收拾这样的顽劣之徒,老子也不是玩了一个了, 吓唬你?给老子等着! 写了个情况说明,说是带人犯现场指认罪证, 签好了字。直接命令司役, 带着两个人犯,跟我走。 张大富、老庄等人带着徐氏兄弟,来到徐府,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灯火明亮了许多,这是司役们多加了几盏油灯, 光线太暗了,大家都有点害怕。 袁重让司役们都到地面上去,只留下老庄和张大富,还有徐氏兄弟两人。 “你俩考虑好了没?” 袁重面无表情地问。 徐近水毫不在乎地说:“别跟老子玩这一套,都是爷们儿玩剩下的,有胆的赶紧动手啊!” 徐近山直接无视了袁重的问话。 而此时的黑山怪已经被饿了一天,正用发绿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几个肉团。 袁重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都挺爷们的,希望能挺到底。” 转身冲张大富说:“大富,这个弟弟能耐比哥哥大,就先从他开始吧,回去就说他们俩为了逃脱追捕,逃进了山怪笼子。” 张大富不耐烦地:“知道了袁哥,这还用您教啊,都不知道弄多少次了。” 说完招呼老庄,两人一起,架住徐近水,将他押到铁笼子边上, 对老庄说:“你开门,快开快关啊。” 老庄质疑:“等等,我说再快也不行啊,这个黑色大家伙,动作快,力气大,跑出来咱都得遭殃。” “你说怎么弄?” “你怎么变得这么笨了?把他手上铁链子在笼子柱上缠两圈就完了嘛。” “嘿,没想到啊,老庄你玩死人行,玩活人也上道了。” 两人说着话,将徐近水手上的铁链子塞进铁笼柱子上, 开始用力拉,徐近水被拉得往铁笼子靠过去。 山怪的胳膊太粗,只能勉强伸出半个爪子, 徐近水也拼命往后挣扎,距离那只大爪子不到半米的时候, 开始大叫:“哎哎哎,你们还真干啊?你们这叫滥用私刑...别拉了别拉了...我说我说还不行。” 见两个还没住手,真急了, 他的手和胳膊被拉的,距离山怪爪子只有半个手掌,再一用力,就能被抓到。 “大人大人,真说,我真说啊!” 袁重才不惯着他,直接从后面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徐近水被踹的,直接与铁笼子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