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顶楼宴会厅,这次不一样的是,里面没了别人, 只有花魁程雨娇和黄大哥,还有总是不离不弃的高云高大哥。 几人见过礼,高云有点不高兴, “你小子怎么来个青楼,也要带着小莹?” “大哥,是我愿意的吗?” 袁重摇头叹息。 小莹立刻道:“高大哥,我得看着他,别干什么坏事。” “好吧,真是奇葩的组合。” 高云也无语了。 大家开始喝酒, 皇甫甄见袁重又是情绪不高,只闷头喝酒,也不多话, 便问道:“怎么了袁重,这是又有了愁事?” 张大富见袁重摇头不语, 连忙回道:“这些日子事多,把他忙的不行,前些日子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皇甫甄一惊:“你受伤了?什么人如此厉害,竟然能让你袁重受伤?” 袁重不想说,可架不住有个张大富, 一五一十地把他干的事全给掫了个干净。 高云沉思着问:“你杀了那么多山贼,就没悟出点什么?” 袁重也很郁闷 ,闷声说:“就是悟出了不少道道,才打成了这个样子,唉,还是没有克服恐惧心理,临门一刀并不好掌握。” 高云点头:“这草莽之中确有高人,你悟的路子对,只是缺了生死之间的磨练。” 皇甫甄摇头:“就算受伤,也不至于郁闷成这样,见了大哥不高兴啊?” “我也很想跟大哥把酒言欢,只是最近事儿有点多,乱了心思。” 张大富呵呵笑着:“黄公子也别怪袁重,人家很快就飞黄腾达了, 这大夏朝的官任他挑选呢,咱们可别得罪他,到时候让他踩一脚,很难受滴。” 皇甫甄和高云对视一眼, 好奇地问:“哦,怎么个飞黄腾达啊,说来听听?” “烦着呢,不提也罢。” 张大富本来就不甘心,这会有了泄愤的机会, 急忙说:“咱家袁重被铁王府的小姐相中了,准备入赘王府呢,牛不牛?” 小莹不乐意了, “让你想办法推掉呢,你倒好,在这里吃醋面酸地说风凉话。” 张大富撇撇嘴, “推掉?还是那句话,除非你嫌活得长了,这大夏朝,除了皇上就数他铁王爷是老大了,谁能推?谁敢推?” 皇甫甄似笑非笑地看着袁重, “袁重,如果你不愿意,大哥倒是可以帮你推掉,当然,如果你愿意,就当大哥没说这话。” 袁重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摇摇手, “怎么能连累大哥呢,还就不信了,就算他是王爷,老子不愿意,他还能吃了我?” “你想怎样?” “大不了老子这官不当了,凭着掌中刀混江湖去,还是一条好汉!” 小莹也鼓掌:“就是,我陪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高云不屑地:“就这点本事,白瞎我教你刀法了。” 皇甫甄笑道:“算了算了,别乱撒气,不愿意就算了嘛,这事儿包大哥身上了,你是大才,不能浪费。” “这事儿大哥也别太为难,能办就办,不行就撤,大夏是他们皇甫家的,任性点也不是个大错。” 见袁重喝的高了,皇甫甄也不多说,看了眼高云。 高云立刻说道:“好了,既然你黄大哥说包他身上,就一定出不了岔子,走吧小子,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 从万娇楼出来,众人跟着高云来到河边, 一艘巨大的画舫,停泊在码头上。 也不用招呼,直接上了船, 整个船身挂满了红灯,映照的雕梁画栋,奢华无比。 众人在船舱内坐好,侍女流水般送上精美的水果,还搬出一坛坛美酒,给大家斟满杯子。 画舫离开了码头,向波光粼粼的广阔水面驶去。 宽阔的水面,被天上的明月照耀着,一片银白的世界,让人心胸为之一广。 这时,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从内舱袅袅娜娜地走出来, 坐在画舫边,“叮叮咚咚”地调了一下弦,微开檀口,一曲悠远的歌声,随之传遍整个画舫间。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袁重酒入愁肠,喝得确实高了, 听到此曲,睁开朦胧醉眼,看向弹琴的女子。 如在梦中一般,前世的影像映入心头, 这女子长得跟自己暗恋的警花十分相似,却感觉柔弱了许多, 让人有种立刻抱在怀里安慰一下的冲动。 “好!” 袁重起立鼓掌,高声叫好。 捧场嘛,谁不会啊。 可惜,一家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咋了?叫好还叫错了? 他没听明白,人家姑娘还没唱完呢, 只是个过门而已,被他从中打断,无以为继。 皇甫甄笑道:“袁重这是想替左姑娘高歌一曲喽?” 袁重扯开衣襟,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让江风吹拂着胸膛,感到一阵爽快, 大声道:“好,就让袁某为各位献上一首。” 众人一齐鼓掌叫好。 人一旦喝多了酒,什么也能放得开,早忘了一堆的俗事烦恼, 袁重放开歌喉,把学自ktv的歌曲,唱了出来。 却也是首古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歌缠绵温婉,被袁重唱得有些慷慨激昂,这种反差,反而让歌曲别有一番滋味。 画舫里众人都被石化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又会唱歌了? 而且听里面的歌词,好像十分贴题,跟此时的环境相融合,让人心生共鸣。 弹琴唱曲的左姑娘是个懂旋律的,她也听得入了神, 看着眼前的男子,听着入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