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这几天已经是欲仙欲死了,被折磨的都想自杀。 这破地方,晚上冻死个人,还不管饱,臭气熏天也就不说了,都闻习惯了。 他心里已经将夏末快骂死了,这个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去就把你就地正法! 也幸亏有夏文叔叔,还一天一趟地来看他。 可送给他的食物和被子,等夏文一转身,就被看守没收了。 这些死看守,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去就… 唉,这是发了多少狠了。 看守们才不管他怎么咬牙发狠呢,想出去,从这里能出去的,一般都是横着的好吧。 还想这想那的,在这里能睡着做个梦都是幸福。 袁重熬到第三天,就要绝望的时候,夏末终于出现了。 脸上荡漾着让他发狂的微笑,隔着铁栅栏看着他。 “这次就给你长点记性,也幸亏司正大人发善心,让你戴罪立功,但要查清楚王家女自尽一案才行。” “戴罪立功?老子有什么罪,夏末你给我说清楚。” “叫夏司徒!” 行,算你狠,老子忍了! 他很想在那张白嫩的脸上打上一拳,可他现在只能忍。 见袁重快要把嘴唇咬出了血,夏文也不好继续气他,这几天也够他受了。 “走吧,你被释放了,拿上你的私人物品,离开这里。” 好熟悉的话啊,这让袁重疑似回到了前世。 头晕的厉害。 袁重扶着墙才站起来,慢慢走出了这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地方。 见到阳光时,他差点就哭了,要不是夏末还在旁边看着,眼泪可能就止不住。 “老子发誓,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住了。” 张大富和老庄还有朱小青站在天承司大门口,翘首望着走出地牢的袁重。 还是老庄跑上来扶住袁重,上下打量着。 “嗯,没事儿,没怎么收拾你,以我二十年的专业眼光,就知道没人敢动我们袁司徒。” 他忽略了袁重身上的几个脚印,住进那个地方,连这都没有,那是不正常滴。 “你他么看尸体呢!你们真可以啊,这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是死是活。” “老大,我们进不去啊。” 夏末似笑非笑:“怎么,这么快就换老大了?” 张大富连忙道:“夏司徒您是我们的老大大哈。” “切,什么鬼” “走走走,我给袁大人接风洗尘,江湖楼安排上。” “就知道吃,哪天别吃死你。” 朱小青凑上来:“袁司徒,我背着您走吧,怎么看着你老晃荡。” “你他么进去待几天也晃荡。” “好了好了,快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吧。” 一伙人说说嚷嚷地走出了天承司大门。 看到袁重如此模样,夏末心里有些愧疚,这次可能整得有点过。 一直送他到家,赶走了一帮子损友,忙前忙后,袁重沉沉睡去才悄悄离开了袁家。 第二天又匆匆赶过来,把天承司办案的腰牌和袁重的随身之物带来,并详细叙述了袁重出狱的前后经过。 袁重苦笑:“三天期限!还用三天?老子一天就搞定。” 夏末摇头道:“这是让你多休息两天嘛。” “想想所受的委屈,我一刻也不能多待,现在就去天承司,老子要办案!” 袁重看到夏末忙前忙后的,又加上夏叔叔拼死维护自己,便主动忽略了就地正法夏末的誓言。 毕竟是年轻,袁重恢复的很快,大吃了一顿后,精神倍爽,气势汹汹地来到天承司。 面对司役,袁重晃了晃手中的腰牌。 “给我找一间最血腥残暴的审讯室,本司徒要提审强抢民女一伙罪犯。” 他在案卷中看到了蓝山侯的名字,狞笑着:“就他了,给我将此犯提过来。” 当蓝山侯被两个壮汉提溜进来,抬头见是袁重坐在审讯桌后面,当场腿就软了。 还是被人架到凳子上放好。 袁重盯着他看了十秒钟,然后梭巡着屋里的各种刑具,用力一拍桌子。 “这屋里的刑具,挨着给这厮上一遍!” 噗通!蓝山侯瘫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袁大人,袁大爷,袁爷爷,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您想知道啥,小的全说,您饶命啊!” 袁重气不打一处来,绕过桌子,抬脚就踹,踹一脚骂一句,疯狂地发泄着怒火。 直到一旁壮汉不忍,拉住他:“大人大人,别踹了,再踹人就没了。” 喘着粗气,袁重坐回去,指着一滩烂泥般蜷缩在地的蓝山侯:“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司徒的?” “是陈府管家陈三仲。” “那王家姑娘又是谁弄死的?” “是…是…她自尽而死啊。” “行,我看你的皮还是痒的很,给老子上刑具。” “我招…我招,别打了。”蓝山侯是彻底害怕了。 从没遇到这么疯狂的官吏,一言不合就开打,口供都不要,摆明就是往死里整。 他也不再抱有幻想,当场就把自己知道的全吐了。 自从袁重拒绝了他,蓝山侯为了讨好陈府三少爷,找人早早地踩好了盘子。 伙同另两个三少的帮闲,带人把王家的姑娘给绑了。 趁夜送到了陈府。 本以为这事煮成了熟饭就妥了。 谁知王家姑娘年龄虽小,却十分刚烈,拼命反抗,大声咒骂,惹恼了陈家三少。 招呼几个等在外面的帮闲,强行摁住王家姑娘。 事后,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的陈三少,不解恨,让人将小姑娘拖出去打。 几个帮闲本就是痞子加混混,哪里肯放过如此机会,有便宜不沾是傻瓜。 七手八脚将小姑娘抬到院子里过了把隐,结果却将人给弄死了。 事大了,一帮混混也傻了。 最后还是陈府管家陈三仲,出面策划,将小姑娘吊在树上,伪装自尽。 然后派人给王家送信,并奉上一千两银子,表示歉意,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