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来也不光是自己聪明,夏末这司徒也不是白当的。 将身子正了正,袁重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我走访了几户人家,总结起来有这么几点。” 屋里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首先,死者张大勇的婚姻是不幸福的,邻居经常听到他们两口子吵架,并有动手的声音。 其次,他的老婆并不是没有任何疑点,她经常回娘家,一住就是好几天。 还有她经常包裹的严严实实,外出半天才回家。” “还有这事儿?”张大富惊讶地道。 “第三,他老婆跟她的婆婆关系很差,两人吵架骂的非常难听。 第四,张宁氏嫁过来两年了,至今没有生养,原因不明。 第五,张大勇有个前妻,两年前因病而死,两人十几年的夫妻,膝下无子,原因待查。” “我靠,袁重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朱小青都惊了。 夏末微笑着:“小重你真是长大了,我爹说,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沉稳。” 老庄笑呵呵地:“小重,这才是个司徒该有的样子。” “我之所以要讯问张宁氏,就是因为她身上的疑点太多,我想从她身上或许能打开突破口。” 袁重并没有得意,就这点事儿,在他来说,微不足道。 夏末点着头:“可以,小重你可以放手施为。” “好,老庄,现在陪我去看看案发现场。” “得嘞,袁司徒您请着。” 两人来到张大勇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因为是案发现场,张大勇的娘和媳妇被请到了别处居住。 两人从后门进入。 眼前是一个百多平方的院子,放置着杀猪用的架子,刀具,大盆等物,血腥味很大。 进到屋里,点了三盏油灯,把屋里照的很亮。 当然,跟现在的电灯还是没法比的。 袁重小心地挪动脚步,一寸一寸地观察,包括各种用品和家具,地面,窗台,门口… 最后重点放在张大勇生前吃的食物上。 橱子里放了盘子碗,盛着吃剩的猪内脏和一碗咸菜。 猪肝已经发了黑,肠子还剩一截,也干巴巴的。 袁重每种食物都仔细观察,还对着油灯辨识着。 “小重啊,你比我查看尸体都仔细。” 老庄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由感叹,这小子跟以前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两人一直忙活到半夜,老庄实在熬不住了,第八次催促袁重时,他才将一些食物和搜到的一本账册包好,离开了张家。 第二天,袁重私下交代给老庄些活计后,就和张大富,跟着李天刚来到张宁氏居住的地方。 “袁大人,夏大人还真让你来看看这个漂亮媳妇啊!厉害了。” “什么漂亮媳妇,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是个啥人?” “啥人你也不懂,赶紧带张宁氏过来。”张大富不啰嗦,他也很想看看这个漂亮媳妇。 两人坐在屋里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一身白衣的妇人,袅袅娜娜走了进来。 张大富摸索着鼻子,端详着进来的少妇。 他把头凑到袁重耳朵边轻声道:“这娘们我给她打八分,你说呢?” “我给你打九分,你比她还俊。” “瞎说啥呢,本司徒是男人。” “你怎么证明?” “滚蛋!” 袁重眼睛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张宁氏,看得对方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妇人虽然长得花容月貌,眼神却十分明亮纯净,没有丝毫烟视媚行的痕迹。 “姓名?” 张宁氏疑惑地抬起头:“什么?” 张大富和李天刚也满脸懵懂。 “哦,说错了,你就是张宁氏?” “是,奴家夫家姓张,娘家姓宁。” “你丈夫张大勇为什么会自杀?” “奴家也不知道啊,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人就没了呢。”张宁氏说着,眼睛一红,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 “张宁氏,你一个月回几次娘家?” “呃…三四次吧。” “除了回娘家,你还经常去哪里?” “没有了,奴家只待在家里。” “你确定?除了娘家,你只待在家里?” 这时李天刚突然喝道:“张宁氏,上官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张宁氏吓了一哆嗦,嘤嘤嘤地开始哭泣起来,不再说话。 “张宁氏,你撒谎了,你每月至少还出去过两次,是去了哪里?” 哭泣中的妇人一愣,抬起泪眼:“哦,奴家想起来了,那是去药房了。” “去药房干吗?” 张大富忍不住了:“去药房不是看病抓药嘛,还能去出恭啊。” 李天刚听了哈哈大笑。 袁重无语地看了他俩一眼。 咋?这里讯问嫌疑人是这么随便的? 笑个锤子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张宁氏,回答我的问题。” “去…看病拿药。” 张大富得意地:“看看,我说什么了。” “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 “切,你骗了我十两银子,我就是不爽,怎么滴!” “那叫骗吗?那是我用实力赢的。” “就是骗,我回家试了试,我也能做到。” “你能做到也是跟我学的,十两银子算学费也不多吧。” “这么简单的事,十两银子学费太贵了!” “你…等会儿,让你他么带偏了,你能不能闭嘴,我们是来干嘛的。” 李天刚已经憋的十分辛苦,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张宁氏也止住了眼泪,两只美丽的大眼,充满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俩货。 袁重举手静止,闭眼冷静了片刻,调整情绪,重新开始。 “你得了什么病?吃的是什么药?诊病有多长时间了?” “奴家嫁入张家两年有余,一直没有…没有身孕,所以..所以定期去药房诊疗拿药,有一年多了。” “大夫诊断是你的问题?” “嗯。” “那我怎么在你家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