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越危急时刻,越应该冷静沉着,这是袁重平时经常提醒自己的话。 可此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袁重却乱了方寸。 眼前的幻象一幕幕掠过,家人、朋友、女人、杀戮... 师父总是出现在最后,南宫擎那张脸出现在眼前,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袁重。 一股熟悉的气息,弥漫在袁重鼻端。 那股气息,从袁重的鼻子里钻进体内,勾起了他本体的意念,就像一只小手,打开了封锁意念的开关。 让袁重本体的意念像喷泉一般,涌向身体各处。 袁重精神一振,调动意念绕经脉一圈,然后探出体外,延展至洞口。 虽然意念在行走的过程中,仍然受到沉重的压力,却能持续输出,艰难地探出了洞口。 袁重终于能沉住气,将精力集中于洞外的碎石块上,一块一块摄住,搬出洞外去。 山洞狭小,碎石块也不过一两百块,时间不大,袁重就能感觉到一丝空气透过碎石,钻进鼻子。 在他坚持不懈下,碎石全被挪出洞去,而自己的意念搬运却越来越熟练。 扫视一下脚下的白风,已经没了呼吸。 我靠,袁重立刻用意念拽住她的身体,跟自己一点一点往洞外挪动。 好不容易钻出洞来,将白风放平,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 胸外按压十五次,然后人工呼吸三次。 意念探入她体内,裹住心脏,开始收缩运动。 一阵忙活,正当他做第N次人工呼吸时,白风身体一绷,然后睁开了眼睛。 两人近距离互相瞪着眼。 一瞬时间,袁重长长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而白风狐疑地将思绪慢慢收拢起来,集中在刚才的所见画面上。 休息了一会儿,袁重忽然想起,白风的腿骨又断了。 连忙起身,去解开她绑在腿上的布带,看到鲜血再次浸湿了衣服。 这次不需要白风的指挥,意念环绕下,轻轻将腿骨复位,重新给她稳固包扎好。 白风脸色苍白,轻轻道:“袁重,扶我坐一下。” 连句哥也不叫了! 袁重腹诽着,将她扶起来,倚坐在石头上。 白风默默地抚摸着胸口,低垂着头。 “袁重,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风,你别想多了,既然跟着我进入此地,我有责任让你活着出去。” “你真的不喜欢我?” “咱们是共患难的兄弟好不好?” 白风盯着袁重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有胸口:“患难的兄弟?都好到亲这里?摸这里?” 袁重一时目瞪口呆,眨巴着眼睛想词。 “你想亲想摸不要紧,能不能在我清醒时,跟我说一声?” 袁重滋啦着牙花子,一时无语之极。 白风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我们族就有好几个不商量就动手的,都被老娘废了。” “便宜你也占了,老娘也没能力废了你,此事就这样作罢,希望别再有下一次了,行不?” 袁重抱着腮帮子看落日呢。 “你牙疼?” “哦,没有,我在看夕阳呢。” “我说的你都听见了?” “我知道,都听见了。” 然后进入沉默状态,谁也不再说话。 袁重摸着胸前的一段细绳,上面悬挂的玉璧不见了。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惊险一幕,还有那股勾起自己意念的气息。 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恐怕是师父留给自己的救命之物,估计是玉璧爆裂后才释放出的神级意念。 而此时,袁重自己的意念已经能探出体外二十几米,也能从玉佩中摄取物品。 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幸亏玉璧里没有啥东西,直刀因为经常用,被他放进了玉佩中。 现在自己差不多能与那黑猩猩有一战之力了吧。 想到这里,扭头对白风道:“白风,你这个样子,再待在此地会很危险,我先送你出去吧。” “怎么,这就开始嫌弃好兄弟了?” “我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能顾及你的安全?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巨大的怪物,非我所能敌。” “我不走。” “为什么?” “我受了这么多磨难,一旦离开,岂不前功尽弃!” “可你不走,后面的事情更难预料,一旦危及性命,再后悔可就晚了。” “哼,我知道,你想始乱终弃。” 袁重一脸难过:“你会不会用成语啊?” “怎么,不是吗?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然后就...” 袁重实在忍不住了。 “白风,你长得是挺白,可你也不琢磨琢磨,一个断手断脚的女人,刚刚还没了呼吸,命几乎丢了大半,老子怎么来的兴趣亲你摸你?你看老子像个变态吗?” 白风瞪大了眼睛:“可事实俱在,不容你狡辩。” “你看到的,也许不一定就是真的,老子的女人都个个赛过天仙,更别说你不过就是一只鸟嘛。” 袁重都听到了白风后槽牙磨擦的声音。 “你...你好...好不要脸!” 白风已经气得没了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地瞪着袁重。 袁重洋洋得意地看着她。 “气大伤身啊,你走不走?机会只有一次哦。” “就不走,老娘要亲眼看到那怪物把你撕巴碎了,吃掉!” “行,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先被那巨大的怪物给...嘿嘿嘿。” “袁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都怪老娘瞎了眼。” “现在知道还不晚,毕竟也没啥损失嘛。” “这还没损失?看看老娘这惨样,你等着,老娘好了,一把火把你烧成了灰!” 听她提到了火,袁重立刻想起来,该弄个烧烤吃了。 从玉佩中取出柴火和原来洗剥干净的悍兽。 堆好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