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看了看天色,算计了一下。 “半个时辰吧,他们也该有所反应了。” 老七也点头道:“抓紧时间吧,我们也不能老陪着你俩胡闹。” 其他人都点头称是。 袁重笑道:“开始吧,去拿我的腰刀过来。” 老五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屋内走去。 她还真不信了,就这么简单个事,让这个土包子说的跟真的似的。 屋外三个人也都半信半疑地盯着老五的身影。 见袁重一脸的志在必得样,他们也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目光一直跟着老五,见她一步跨进了屋子,大步走到桌子前,将腰刀拿了起来。 腰刀一离开桌面,房门啪的一下关了起来。 三人心里一跳,真有机关? 但是,除了门关了,再无其他动静。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地流失过去,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事情好像不太对啊。 按说,从桌子上拿了腰刀,然后开门出来,不会超过一刹那吧?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几分,咋还没听到老五的动静呢? 此时的老五,手里提了袁重的腰刀,站在一片明亮的大殿中。 四周全是巨型圆柱,高大的穹顶,雕刻着美丽的花纹,数不清的巨大圆柱,一根根排列着。 脚下是坚硬的,雕着各种花卉的石板。 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半晌才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啥的。 连忙四处开始游走,远处有雕花窗户,只是想走到近前,却很不容易。 走着走着,就成了死胡同,只是一面坚硬的墙壁。 回过头来,发现,那几扇窗户就在不远处。 转身开始往回走,但是结局一如从前。 老五暴怒了,抽出腰刀,开始冲着巨大的圆柱劈砍。 疯狂地砍了不知多少刀,除了震得手腕子发酸,圆柱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东方开始发亮。 袁重的房间还是房门紧闭,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七、老九和十三,脸上的讶色越来越重。 直到现在,三个人还是一脑袋浆糊,这到底出了啥状况啊? 就这么间房子,他们也都进去过,怎么老五就进去出不来了呢? 他们都有一种过去推开门看看的冲动。 但看到袁重站在庭院里,一脸的淡漠,便都不好意思去当这个土包子。 屋子里的老五,已经绝望了,她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满屋的巨型圆柱。 还有那明亮的高大空间,傻子似的笑了。 草!到底谁是土包子啊? 老娘这次可算栽到她姥姥家了。 袁重看了看天色,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时间不能再等。 转头对三个人道:“好了,你们去看看老五,怎么还不出来?” 三个人一脸懵逼,老五都出不来,我们去就行? 你也别懵我们,要去你自己去吧。 谁也不动,都站直了看袁重。 袁重无奈地摇摇头,举步往屋门走过去。 三个连忙跟上,都想第一个知道老五在屋里干嘛呢。 还有人怀疑,这是不是老五跟十五做的套,懵哥几个呢。 袁重很自然地走到屋门处,抬手将门推开。 三个人也把头探到门口往里仔细看去。 还是那个原木建造的屋子,柱子上点了四盏油灯。 硬化过的沙土地面,老五独自坐在地上,腰刀放在腿上,两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袁重挥了挥手,油灯一盏盏熄灭了,光线从门口照了进去。 老五猛然回头,看到门口堆了四个人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老五咬着嘴唇,强忍着要涌出眼眶的泪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 用力将腰刀扔向袁重。 自己则往后一退,撞开窗户窜了出去。 十三默默地拍了拍袁重的肩膀,沉声道:“十五啊,事闹得有点大了。” 另两人也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袁重岔开话题:“怎么样,咱就用这个招呼那个修道者如何?” 老七琢磨着说:“行是行,关键是只困住不行,得想办法弄死他才好。” “十三可以用箭射啊,就当练箭了,啥时候射死啥时候算。” 老九疑惑地问:“可人家不进来怎么办?” 袁重指了指大厅:“咱换个宽敞点的地方,就在那里等他。” 阵法换成了吃饭的大厅,袁重忙活了好一阵子,时间也到了晌午。 老七命令厨子做了好几个硬菜,摆在饭厅里,几个围坐在一起,边吃边等待修道者的到来。 别看几个人都很镇定,那只是表面现像。 都知道修道者厉害,不是人力可战胜的存在。 仅凭袁重这个障眼法,很有可能被人识破,然后兄弟几个就为步云山捐躯了。 这里面就只有袁重是真的镇定自若,还让老七弄了酒,悠然自在。 毕竟事关性命,老七担心地问:“十五,有把握没?” 袁重抿了一口酒。 “放心吧,一切听我号令,我的命也在这儿呢。” 看他一脸的自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哥几个也稍稍放下了心。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更不用说修道者了。 十三疑惑地说道:“这修道者的反应咋这么慢呢?” 袁重笑道:“也许去逛青楼,窝在哪个娘们怀里,还没起来呢。”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总算活跃了一些。 老五从门口走了进来,鄙视道:“你那脑子里龌龊得紧,就不想别人点好。” 几个立刻笑着给她让座。 老五是女中豪杰,生性爆裂,但是拿得起也放得下。 羞愤只是一时,后来自己窝在房间里琢磨了半晌,知道输了就是输了,有啥了不起。 况且还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