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骸。 容容月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哗哗落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我爹娘还在里面。”几位官兵拦住了容容月,阻止她进入现场。 “你们放我进去。”官兵拿刀架在容容月脖子上,容容月已失去了理智,手抓着利刃祈求,鲜血染红兵刃,在长剑上挂起一道红绳,红绳还再不断往下蔓延。 司南弋赶来,一把抱住容容月。 容容月转过身来,望着司南弋,泣不成声:“司南弋……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爹娘、月刀还在里面。” 官兵从废墟里找出几具烧焦的尸体,尸体被烧变了形,五官融化在一起,十指扭曲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观看的百姓唏嘘不已。 容容月挣脱司南弋的束缚,朝三具盖着白布的遗骸奔去。官兵想要阻拦,被司南弋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容容月跪倒在地,身体颤抖,揭开白布,看着三人的扭曲的面容,眼泪浸湿了整个衣裙。 “爹”“娘”“月刀”容容月凭借身上的遗物辨认出这三具遗骸是容氏夫妇、月刀。 容容月的哭声让围观的百姓动容不已,泪点低的悄悄抹着眼泪。 兴许上天也在同情容容月,雷声阵阵,豆大的雨滴哗哗落下。 一时间,百姓散去,留守的官兵也离去,只有司南弋、容容月三具遗骸留在这里。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打在容容月脸上,容容月跪在地上,抱着月蝉衣的遗骸仰天大哭:“娘,娘……” 司南弋走到容容月面前,静静地等在她的身后。 天色转暗,洪猫提来一盏白色灯笼。 烛光下,容容月脸色煞白,眼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泪已经干涸,流不下来。 司南弋蹲下来,将容容月抱入怀里:“让岳父岳母入土为安吧。” 容容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丞府挂上了白灯笼,容容月一身白衣,面色苍白憔悴,躺在床上。 “少夫人重伤未愈,伤心过度,忧思至此,需放下心中忧伤,精心调养。”万紫云为容容月把脉后,小心对司南弋解释病情。 “嗯。”司南弋对谁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掠过万紫云走到床边,握着容容月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自那日回来,容容月就病倒了,接连几日发高烧,胃口全无,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三少爷,夫人的药熬好了。”洪猫悄声说道。 司南弋勺起一匙药水送到容容月嘴边:“把药喝了吧。” 容容月看了眼药水,微微摇头。 司南弋放下手中的汤药,看着容容月削瘦的脸庞,倾斜身体,将容容月搂入怀中,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头,低声道:“想哭就哭吧。” 从葬礼结束后,容容月就再也没哭过,司南弋一句话引得容容月小声抽泣,双肩抖动,不停发出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