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一夜安眠,容容月醒来,被墙上的画吸引。 画中人长着一双狐狸眼,右边眼角留着一颗红色的痣。脸型娇小,朱唇皓齿。每幅画里的神态各异,作沉思状、含笑状、蹙眉状……,就连屋里的屏风都是这位女子,难不成这是司南弋的意中人? 但昨夜小厮说他不喜欢屋里有丫鬟,屋里却放了这么多画像,难道司南弋不是龙阳之癖,而是有自己的意中人,为她画了这么多画像,想必是爱极了。这样更好,他有意中人,这门婚事退定了。 容容月捡起案台上的一枚镜子,仔细端详着。 这枚镜子好生别致,在京城里从未见过这种款式,司南弋此前呆在岭南,想必是他从岭南带回来的。 “容小姐,你的饭菜备好了,这碗粥是少爷的,劳烦你用完之后给少爷喂下。”小厮的声音扰乱容容月的思绪。 容容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铜镜走到桌前。 虽说左丞府不为外人乐道,但这伙食实在不错。今日居然是鱼片粥,这权贵家的孩子当真命好。 司南弋看着桌前的人,眼里满是愤恨,他从未见过这般女子,吃的如此多,还如此泼辣,若不是皇帝赐婚,他此生断不会与她说一句话。 容容月感受到司南弋盯着她,回过头去,迎上他恶毒的眼光:“三少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成为你的妻子,是皇帝将我们两人绑在了一起,等你痊愈后,你去皇帝跟前把婚退了,我们从此一拍两散。” 一桶粥下肚,容容月满意的抚着肚子,端起药粥走到榻前: “三少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院子里不愿意有丫鬟,现在只有我来做这丫鬟,你若是把我惹生气了,我就背着下人虐待你,反正现在你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从司南弋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恶毒的女人。” 容容月扶起司南弋,勺起一匙粥送到司南弋嘴边:“你即已知道我恶毒,待你好了,你就去退婚,这样,你可以和你的意中人鸾凤和鸣。” “我会请旨,赐你死罪。”司南弋的话吓得容容月丢掉手里的粥碗,一碗粥撒了司南弋一身。 容容月弹起来,看着司南弋:“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我方才只是吓吓你,你居然想让我死。神仙姐姐说的没错,你比蛇鼠还要可怕。” “我可怕?”司南弋艰难的拨去身上的粥,絮絮说道: “有你可怕?你无故将我重伤,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提前入府,怎么?是想戕害我不成?” 容容月一头雾水:“我将你重伤?司南弋,你莫不是脑子坏了,我从未见过你,我怎么可能伤过你?” “哼?”司南弋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从未见过我?前几日,你在红袖花艇开将我和我的护卫重伤,你还说你从未见过我!容小姐真会狡辩。” 红袖花艇?前几日,容容月确实在红袖花艇打了人,但那怎么也只不过是教训了几个轻浮之人,更何况那二人是闻言招的跟班,怎么可能是司南弋? “你胡说,我那日教训的是两个流氓,不是你。” “你哪日身穿蓝灰色袍子,从楼上冲下来,不加询问,将我和我的护卫重伤,今日你还在狡辩。”司南弋气红了眼,眼里透露着杀气。 前几日出门售卖珠钗确实是穿得蓝灰色袍子,不会真的打错人了吧。 容容月有些底气不足:“谁让你跟在闻言招后面。” 司南弋发泄心中的怒火:“你此番行径,我纵使剐你千遍都不为过。” 剐千遍?容容月知道以左丞府的势力,他是可以做得到的,更何况他是岭南王府未来的世子。 保命要紧,可不能同他一般见识。 容容月坐在榻上,伸手拂去司南弋身上的药粥,赔笑道:“三少爷,哪日我以为你是登徒子,下手重了些,自是我不对,这百日我在府里任你驱使,你大人有大量,你放我一马行不行?” “我父母老来得女,我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若我出了事,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好生凄惨,你就放过我吧。” 容容月眼睛留在司南弋脸上,全然没注意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把手拿开。”司南弋红了脸,连着耳根也红了。 “啊?”容容月低眸一看,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裆部。反应过来,容容月抽回自己的手:“我只是想帮你清理衣服上的粥,没别的意思。” “滚。”司南弋怒道。 “好,我滚,我滚。”容容月能屈能伸,走到一旁坐下,表面上畏惧司南弋,心里却在骂骂咧咧:“好大的脾气,被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