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进朝巩俊岩笑道:“瞧,你师妹还替你说话呢!” 巩俊岩脸色铁青,第一次眼里出现了失望和愤怒的神色。 等了稍臾,楼梯上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接着,黄布袋上身赤膊,下身短裤地出现在了楼梯口。 “巩俊岩,你欺师灭祖,悖逆人伦,我已替师父清理门户,你怎么还有脸……” 话说到一半,这黄布袋愣住了,他看见了站在巩俊岩身后的我和刘大进。 “嗨,会长同志,大晚上的开会呐?”刘大进咧嘴一笑道:“星光明媚,会长开会,讨论这娘们为什么爱露背。关上大门,拉上师妹,理论联系实际才能对。脱了鞋,盖上被,报告发言全领会。好师兄,好师妹,下次咱们啥时候再开会。哈哈!” 刘大进嘻嘻哈哈,满口黄段子,末了还没忘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师兄,你继续说啊,你说我怎么还有脸什么?”巩俊岩冷面问道。 “原来是你们。”黄布袋目光阴沉,沙哑道:“好你个巩俊岩啊,这才刚从我这走,就跑到敌人那去做马仔了,真有你的。” “师兄,何必说的那么猥琐呢!”巩俊岩道:“我巩俊岩行得端,走得正。在你这里,是因为黄布袋法门在这,我不是你的马仔,更不是你的仆人。至于我去了这两位大哥那里,那是因为他们救了我,我暂时栖身而已,用不着你说三到四。” “嚯,找到了新主人,口气就是不一样了啊!”黄布袋抖了抖赤裸的肩膀,冷笑道:“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在黄布袋法门了,那就别套近乎,谁是你师兄吗?滚!” “你……”巩俊岩抬手指着黄布袋,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服气?”黄布袋笑吟吟道:“不服气你就打我啊?你那点本事,我清清楚楚。” “他打不过你,不是还有小爷吗?”我淡淡一笑,朝黄布袋勾了勾手指道:“来,告诉我,我的店是不是你砸的?” “呵呵,你店被砸啦?好啊!老天开眼!”黄布袋大声一笑道:“你的店被砸,只能说你人品不端,招人嫉恨,找我算哪门子事?说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师兄,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师兄!”巩俊岩道:“我们好歹都是道门之人,你怎么可以如此恣意妄为?打着道门协会的名义,强争豪夺也就罢了,还暗地里收着保护费,人家不从,你们干脆就打砸抢,简直可恶至极。你还是个修道者吗?你简直在羞辱黄布袋门风。” “巩俊岩,闭嘴,还轮不到你教训师兄!” 就在这时,楼梯口上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泼悍的女人。 此刻,这女的一身单薄的睡衣,裸露着双肩和大腿,头发凌乱,一脸腮红,好像唯恐不知道刚才母猫发情是的。 “师兄是黄布袋法门唯一的嫡传弟子。呵呵,更是这诺大云城所有道门的首领,还用得着你巩俊岩教他做人?要不是看在你我同出一门的份上,你早就被打断腿了!” 这女人嚣张之际,目光一脸,看着我道:“姓罗的,我说了,你敢朝我泼茶水,我就敢对你下手。这次就是个教训,下次,就不是砸店那么简单了,我会放上一把火,把你们烧个皮开肉绽!” 看着这个疯狗的一样的女人,我不禁一笑道:“够爽快,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砸的店了?” “对,怎么了?我承认了又如何?”女人依偎在黄布袋的肩膀上,轻笑道:“就是我师兄让协会的人干的,呵呵,你能怎么样?在云城,我师兄说一句话,你不要说店,你的命都得交出来。” 黄布袋皱了皱眉,有些紧张,一把将女人枕着自己的脑袋推开,赶厉声道:“多嘴!” 女人被如此呵斥,顿时吓了一跳。 “好大的威风啊,那问问你师兄,今儿我上门也砸店来了,能不能取我命啊!” 我目光一凛,隔空一扫,火炉上斗大的铁壶轰隆一声飞了起来,直奔楼梯口。 黄布袋吃了一惊,躲闪不及,竟然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揪住旁边的女人的头发,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砰!” 一声闷响,茶水壶正好打在了女人的当胸。 虽然不是开水,但是这水足有六七十度,溅了女人满身都是,这女人哇哇大叫,狂抖身上的水渍,一股血丝也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不用想,就刚才这力道,她至少断了几根肋骨。 “师兄,你……” 女人摊在地上,傻乎乎扭头看着刚才还和自己在床上游龙戏凤的师兄,满眼都是困惑和绝望。 “蠢货!”黄布袋冷声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死都不能说,这都不知道吗?还有,师妹,你在黄旗山的时候,就没练练金钟罩铁布衫吗?一个水壶都挡不住,谈何替我将道门发扬光大啊!” “巩俊岩看见了吧?这才是人面兽心!好不要脸!”刘大进咧嘴一笑,啪的一声,手中一枚佛珠飞了出去。 黄布袋慌忙闪躲,佛珠直接嵌在了身后的木柱上,轰隆一声,碗口粗细的柱子断成了两截。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啊!” 女人悲痛欲绝,忽然一扭头,抱住黄布袋的大腿张口就咬:“你把我当狗,那我就咬死你……” 黄布袋狂吼一声,双臂一挣,一丛丛白色的毛发从双臂间长了出来。 “啊!” 这厮长臂一扫,哗啦啦……几盆架在二楼栏杆上的花盆便朝我们砸了过来! “这就是会长的水平?小儿科!” 我嘲弄一笑,双手做太极轮,合风,揽月,回环,暴击! 哗啦一声,飞在空中的几个花盆又被原路砸了过去! “啊!” 黄布袋挨了一击,痛嚎一声。 “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