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这地方肯定有更厉害的妖物作祟。
殿内众人听闻是妖异之物,都面面相觑。
“尔等此次前去,只需尽力找到失踪的二十三名无尘弟子。若发现力所不能除的妖异之物,切莫与之缠斗。本宫处理些事务,随后便到。”
台下众人像吃了定心丸一般,都挺胸正色提着佩剑,齐道,“是!宫主!”
姜叙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座上的谢叙,余光瞥见身后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剑,是她生前的佩剑!
佩剑剑鞘与剑柄雪白如玉,是她师父用极北之地的寒玉为她打造的,一直没取名字,入世后碰上谢峤。在谢峤的再三追问下,她才道出此剑无名,谁料谢峤连连拍手叫好,无名为名,甚好!
这才有了剑名——无名。
这也难怪,她死之前剑还插在谢峤胸口,无名在谢峤手里也不奇怪。
“谁!”
谢峤挥手使出一记内力,眼见杀机近到眼前,姜叙轻垫脚尖,在空中旋转数圈躲过谢峤一击,垫着郁郁葱葱的竹尖扬长而去,就算她功力尚未恢复完全,这轻功也是无人能敌。
等谢峤与殿内众弟子追出门外时,姜叙早已逃之夭夭,竹林处风平浪静,如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是不是看错了?”一弟子天真地问道,随即便被另一个看上去资历更深的弟子刮了一眼,噤声不言了。
“去,另派人将无尘宫内外仔细搜查一遍!”资历更深的弟子对着方才那位天真弟子命道,那弟子应了一声退下,随即一众弟子也陆续退下。
只有谢峤,目光久久盯着沉静如水的竹海,又转眼看向殿内那高悬在座上的无名剑,眼中散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姜叙在客栈临街的阁楼坐在喝茶,瞥一眼朝远处城门口,她在等厦木不一行人。她这几日寻着路边问边赶,最终决定在这个去四溪村的必经之路上蹲守。
一是因为四溪村这妖物并非俗物,若谢峤赶不及时,恐这一行小弟子又将丧命于此,于心不忍。二是被谢峤发现时下山太急,身上带的几两银钱,这几日已尽花光了。
姜叙等到了日上三竿,在数次瞥向城门口后,终于看见一群身着半见色无尘宫纹衣袍的弟子进了城门,厦木不与另一名弟子为首,厦木不指着路边悬挂的客栈招牌,另一名弟子点点头朝身后弟子说了一句,一行人朝着姜叙所在的客栈走来。
厦木不这人现下看上去不是正经得很吗?怎的她刚醒来那会儿是那般疯颠样子。
这疑问超出了姜叙的理解范畴,姜叙也不再想,还是想想如何跟楼下这行无尘宫弟子解释她的出现为好。
姜叙正为此发愁,可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小师妹啊!!!!!!!!”厦木不是飞跑上楼的,啊啊啊的尾音随着跑动起伏不定,涕泗横流地朝她扑过来。
这回轮到姜叙跳起身,躲避不及,被厦木不一把抱住大腿,埋在姜叙腿上的脸一寸寸抬头,双眼泪汪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师妹就算失忆也定是会念着我的!”
简直胡言乱语!姜叙气得双脸通红,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周围无数的目光被这厦杯的阵仗吸引过来。
“毕竟你我可是有诺在先,你要做我的……”
姜叙哪能任旧他再胡言乱语,一记手劈在厦杯的后脖颈,厦杯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下去。
她本可以用灵力,但只觉得灵力太过犹若寡断,对付厦杯这个品种的人简单暴力更加好使。
这厦杯真是疯疯批。
姜叙松了口气,抬头看到赶来的那位是与厦杯为首的无尘宫弟子,又看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厦杯,不好意思问道,“敢问同门名号?”
那弟子彬彬有礼,含蓄内敛,拱手作揖道,“在下乃谢宫主座下大弟子谢宴,谢平河。”
不亏是谢峤的徒弟,取的名字也都如此有志,四海升平,河清海晏。
“在下乃子涟师尊弟子…”姜叙嘴角僵硬,几乎咬着牙吐出几个字,“厦犬……厦瓜子。”
接着身后谢平河身后有弟子忍不住偷笑了两声…,谢平河一脸正色转身皱眉瞪得笑声瞬间平息,转头歉意道:“同门师弟不知礼数,我回去定当责罚。只是小师妹切莫因名字自卑,可所谓人不可貌相,人也当不可貌名。”
……
“……嗯……这是自然。”姜叙无谓争执,指着地上的厦杯,“只是木不师兄被我劈晕,还需劳烦平河师兄将他带回厢房。”
“这是自然。”
无尘宫厦瓜子房内,谢峤走到床前,捡起床踏被单褶皱处的一瓣梅花,花瓣是浅浅的绿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通透,带着一缕微弱的灵光。
一弟子走了进来,道:“宫主,我们将无尘宫上下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偷听之人。”
“嗯。”谢峤端详着花瓣,对身后弟子所说之事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