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这样早上洗脸时候头就不会弄湿了。” 任依依看向小北。 小北满脸惊恐：“我不扎。你想都不用想！” 任依依见状很失望：“妈妈，我写字时候也可以把前面头扎起来吗？” “可以啊。这些扎头绳你，想怎么用怎么用。但不可以当弹弓弹别小朋友。” 任依依可羡慕同学五颜六色头绳了，不舍得拿来玩儿。 “不可以洗澡了？” 任依依不想，看到头绳眼中一亮，然后眼巴巴看着林云香。 林云香给她扎三个小辫，头顶一个，脑后两个。小北乐得哈哈大笑。就在这个时候任维东来了，看见闺女造型差点被自脚绊倒。 任依依抱住林云香嘤嘤地告状。 任维东：“你给她扎？” “依依昨天洗头，不想洗澡时候弄湿只能这么扎。很好笑吗？”林云香瞪着眼睛问。 一大一小同时摇头。 林云香问任维东吃饭了吗。任维东点头，张鹏请。 贸易公司虽说任维东占大头，可业务好张鹏也能分很多钱。张鹏没去，辛苦任维东几人，他请客吃饭不过分。 林云香：“我先给依依洗，然后你给小北洗？” 任维东点头：“小北，给我倒杯水去。” 小北愣住，他使唤谁呢。 “爸爸帮你洗澡，你不能给爸爸倒杯水？” 小北觉着应该，只头一干这活，很别扭。 任维东跟着他到堂屋，接过水杯就把公文包递给他。小北忍不住了：“妈妈说我爸像个老大爷，你比他还像老大爷。” 任维东跟李良一样走到哪儿都带着公文包，跟他不同李良用来显摆，任维东真用，他摇头叹气，开公文包，从里头拿出一个饭盒。 饭盒里不别，而两个大螃蟹。 小北吓一跳，再一看螃蟹金黄中泛着红：“熟？” “一个螃蟹换你一杯水，我还你大爷吗？” 小北摇摇头，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很为难：“怎么吃啊？” “给我拿个湿毛巾擦擦手。” 小北拔腿往外跑，来双手奉上。 拆螃蟹工具大半年没用了，任维东懒得找出来洗刷，干脆弄几个牙签挑肉。 “好吃吗？” 小北连连点头，端着螃蟹外壳往他嘴边送。任维东摇头：“我们吃过了。这特意给你和依依留。” 任维东多叫了一盘，本想给林云香拿一个，再一想不能媳妇爹妈没，干脆就拿俩。多出两个给没吃过大螃蟹小助了。 “妈妈也吃了？” “你妈在学校吃过饭就不吃东西了。螃蟹做好就得吃，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哪怕放冰箱里。” 小北放心地把螃蟹腿上肉嗦干净。 “过些日子螃蟹多了，赶上星期天多买点。” 自此以后，林云香现儿子对任维东态度变了。 林云香不止一次看出在小北眼里，任维东她丈夫，不他爸爸，他叫任维东爸爸给任依依个面子。林云香想过跟他讲道，又担心适得其反，只能平时多注意，免得小北不懂事说出伤人心。 阳历六月，菜市场卖螃蟹多了，老两口买一提子，林云香周末不用上班便算着怎么吃。 任维东在羊城吃过几次海鲜面，要用螃蟹煮面。小北和依依不愿意，要蒸螃蟹。 周佩兰只听说过蟹黄汤包，试探地问林云香会不会做。 任维东咂舌：“您老真会吃。” 周佩兰只想想就觉着麻烦，闻言就说：“算了。小林想怎么吃怎么吃吧。” 林云香：“螃蟹肉少，留够咱们蒸着吃，余下只能做几个小汤包。” 任老同志早年家境比周佩兰好，他吃过蟹黄汤包，很想念：“我再去买几个。”看向儿子。 任维东眼神询问林云香。 林云香：“买块猪皮煮皮冻，就汤包里汤。” 这同意了啊。 老两口一起去，两个小跟上。 任维东可怜兮兮地看着林云香。林云香好笑：“你。” 早饭吃得早，老两口再次从菜市场来还没到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