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找地缝钻进去的宁繁,忍着笑道:“朕昨夜抵达,为时候太晚了,就没有把众人叫醒。齐将军,宁卿,你俩免礼吧。” 把齐权和宁朴打发走了,宁繁也要跟着过去。 慕江一把拉住了他,忍着笑道:“你好意思什?别人又是知道你和朕的关系。” 宁繁看看左右,把他的手推下来:“最近冷,冻伤的人肯定少,我去军医那边看看。” 慕江并没有跟着宁繁一起过去,他让人把宁朴叫了过来。 这场雪下并算太好,北彪王困在城已经有数日了。 东边被魏朝皇帝打节节败退之后,再没有将士主动请缨要和魏朝皇帝对峙。 北彪王和各大臣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打西边过来的燕王给拿下。 据燕王能占据安可部落,是正正的把佐里木给打败的,而是使了阴谋诡计,燕王这一路北上基本没有遇到什障碍,拿下他的人马应该比打败魏朝皇帝要容易很多。 众人商议之后,都觉这样做错。燕王出身显赫,且是魏朝皇帝的皇后,只要把他俘虏了,信魏朝退兵。 夜里宁繁在慕江怀里睡正香。 慕江一丝睡意都没有,趁宁繁睡了拿宁朴给的麻沸散敷在宁繁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将周围血污清理干净。 明明前阵子恢复差多了,为这些时日太过操劳,断断续续的复发。宁繁清醒的时候压根让别人碰他伤患处,只有趁他睡着了,慕江能这做。 处理干净之后,他把宁繁的衣服合上,轻轻刮了刮宁繁的脸颊。 宁繁睡梦握住他的手指,知道了一句什,慕江凑近听没有听清楚。 慕江在军的时候对军队要求很严格,允许任玩忽职守的现象出现。哪怕在行军的路上,也做好了北彪王派人偷袭的准备。 深夜里火光冲,人叫喊的音和各种哨鼓相呼应,慕江瞬间就从睡梦醒来了。 宁繁睡还很熟,他睡觉一向脾气很大,无论谁半夜里把他从睡梦叫醒都挨他一巴掌。 慕江赶紧起来穿了战衣,把宁繁紧紧裹住抱在了己怀里。 宁繁睁开眼睛,听到外面的音:“他们夜里偷袭?” 慕江把他按下去:“你的右肩能动作,再有动作手就废了,朕护你周全。” 宁繁挣扎着要下来:“都这时候了,陛下要胡来,我己能骑马。” 慕江拿披风给宁繁套上:“你把你己的身体回事,孤看在眼里,孤会心疼。” 宁繁怔了一下。 其从一开始,从知晓前后果的时候,慕江就想让宁繁安稳的躲在他的身后被他保护。 慕江抱着宁繁翻身上马,左右护卫都冲了过来保护他,齐权从听到音就带着几名都尉来了慕江的帐外,准备护送着皇帝到安全的场所。 慕江淡淡的道:“这场战役每拿到一人头,职升一级,亮之后凭借人头封赏。” 他的话语被左右都尉层层传了下去。 驻扎在的魏朝士兵并像北彪王想象那般忍饥受冻十分落魄。这些众人休养生息,在食物和保暖方面,宁繁和慕江未曾亏待他们半分。 与君上同吃同住,享有同等待遇,即便伤残也会被放弃,甚至燕王会为起眼的小兵医治。这让军营所有士兵处于亢奋之,都想赶紧攻占下北彪国的都城,为魏朝开疆辟土。 在听到军传来“每敌军一人头,军衔提高一级”的消息后,所有将士的士气高涨,看向那些举着火把的北彪国将士就像是饿狼看到了兔子。 时辰后,东方已经泛起了光亮,整片雪原都在朦朦胧胧的微光之下。 雪地早就被鲜血浸满,好些敌军的尸体已经成了僵硬的冰块。 浴血奋战过后的众人疲惫堪,慕江抱着宁繁从马背上下来。 宁繁包裹在貂皮披风之,披风外部已经被鲜血打湿,慕江一身银色的战袍也染成了红色,俊美深邃的面容上满是血污。 他小心的把披风帽子拿了下来。 宁繁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被血弄脏的痕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慕江忍住笑了:“朕保证过,会让你受伤。” 宁繁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抬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