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稳妥的。 江龙胜准备让李助理亲自开车送检,父子二人的检验样品刚被取走,陆时慎便按时来给孩子补课。 陆时慎来之前,崽正拿着积木小人和爷爷在沙发上仗,一人占据一边,用抱枕玩偶垒成各自城墙。 这样幼稚的游戏,江稚野陪崽玩了几次就腻歪得不行,偏偏崽像是玩不腻似的,现在爷爷愿意陪他玩,崽高兴得时不时就要发出愉悦的咯咯笑。 江龙胜这个陪玩也陪得很开心,原为指不上家里的混小子了,没曾想他成了一众老哥们里第一个含饴弄孙尽享天伦的。 看着宝贝孙孙笑得么开心,别说陪着做会儿游戏了,就是把公司送给孙子玩玩,江龙胜都愿意。 爷孙俩玩得正上头呢,陆时慎解开电子门锁直接进来了。 最看好的后辈来了,江龙胜是喜上加喜:“小慎来了,快坐,今天外面挺冷吧?瞧你耳朵都冻红了,怎么也不戴个帽子?” 陆时慎将厚外套挂好,温和应声:“早上跑步的时候还好,没想到又继续降温了。” 两人说话间,崽已经捯饬小短腿飞快扑进陆时慎怀里,夹小软嗓奶声奶气地感叹道:“大爸爸,宝都,想~死~你~啦!~” 陆时慎将崽抱进怀里,嘴角也弯一丝温柔的弧度:“我也想宝宝,诺诺宝宝早上中午都吃得什么?” 江龙胜看着一大一小的友好互动,对陆时慎越发满意,孩子这样黏他就说明在诺诺原本生活的时空里,小慎这孩子做得肯定比江稚野这个不靠谱亲爹更好些,能换回不输孩子亲爹的待遇。 虽然还不清楚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对陆时慎是非常信任的,三岁看到老,小慎这孩子从小就情坚韧聪明懂事还特别知恩图报。 哪怕有一天江家倒了,他都不担心这孩子会变,这么心坚定不畏苦难的孩子,他就没见过第二个。 江龙胜笑眯眯地看着最宝贝的孙孙和最欣赏的后辈一问一答,亲亲热热地互动着。 崽不意外被大爸爸问早午饭,大爸爸总是特别注他的健康,更不能让对知道他和爸爸的上午几乎是睡过去的。 崽的大睛滴溜溜转,突然想爷爷说的话,看大爸爸冻得通红的耳朵,崽立即伸出一双小短胳膊,用两只小白爪按住大爸爸的耳朵,毫无技巧全是感情地说道:“大爸爸,耳朵,受伤啦!” “宝捂捂!” 陆时慎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淡淡一笑,便由着小家伙帮他捂耳朵。 崽捂了片刻,便觉得高举手臂很辛苦,而且他的手太小总是捂不好,就站到陆时慎身侧,两只手合拢一给陆时慎搓耳朵。 江龙胜坐在对面,笑着鼓励,陆时慎脸上也挂着柔和的淡笑,崽自然越搓越劲。 一会儿搓搓左耳一会儿搓搓右耳,忙活了好半晌,陆时慎的耳朵被他搓得红到滴血,整只崽也累的气喘吁吁,叉开腿坐在大爸爸怀里喘粗气。 这一幕落到江龙胜里更是爱得不行,一边用双细细扫描宝贝孙孙,一边抚掌暗叹自家宝贝孙孙怎么能这么灵动可爱! 直到他突然注意到两人肖似的耳廓,江龙胜眸色一凝,又睁大睛仔细看了看。 他的老花是近处看不清,看久了还会头疼,但看远处比没老花时还要清晰,他很快就能确定,一大一小的耳朵的确别无二致。 江龙胜突然想不久前一晃而过的思绪,脸色顿时一僵,一旦冒出某种猜想,再比照两人的五官轮廓,似乎处处都有些相似的弧度……一时间,江龙胜的心脏都跟着漏跳了几拍。 他尽可能稳住心绪,直到孩子被陆时慎抱进书房,江龙胜脸上的假笑褪下,脸色灰白了几度。 视线放空般定在两人消失的,脑中思绪百转,很快便回忆妻子怀孕时…… 两人要孩子的时候虽然都年轻健康,但妻子孕期总能撞上小概率事件,比如其他孕妇一两个月就会停止的孕吐,几乎横亘叶君芳的整个孕期,而这还只是其中之一。 常见的不常见的孕期问题他们都遇上了,很长一段时间夫妻俩都担心生产时会发生更不好的事情。 而在孕期他们并没有太多即将为人母为人父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 时候的他尤其悲观,但不敢在妻子面前表露半。 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妻子,和生长得越发健康有力的胎儿,他总会恍惚地想到,这到底是他们的孩子,还是不断榨取母体生命的寄生物? 他知道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