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我们真的撞邪了!昨晚我相公又听见鬼哭的声音,他壮着胆子去看,就被一个红衣女鬼吓坏了,回房后就一觉不醒。天不亮我就让丫鬟去请了大夫,可大夫来看过后说我相公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疲累过度所致。可是,再疲累过度也不能那样啊,何况我相公身体一直很好,这都过去七八个时辰了,怎么也该醒醒了吧!三婶,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夫妻才刚团聚,他要是出何意外,我也不要活了……呜呜……” 杨三婶在她带领下进了他们的卧房。 床上,夏炎雳脸色灰白,整个人气色就如同得了大病,更别说一直沉睡不行了。 “夏公子!夏公子!醒醒!醒醒!”杨三婶也试着唤了几声,还伸手推了推夏炎雳的肩。 但人就那么僵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三婶也急了,赶紧对景玓道,“夏公子明显是被鬼魅给缠上了!这种虚病得找青吟宗才行,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去青吟宗请法师!” 景玓忙将她拉住,抹着眼泪说道,“三婶,让青吟宗来回跑太麻烦了,我想把我相公送青吟宗去。” 杨三婶一听,又瞧了瞧夏炎雳的气色,点头道,“如此也好!” 景玓趴在床头边,开始对着床上的男人哭,“相公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我们还年轻,还没个一儿半女,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我该如何向老夏家交代啊!相公啊,你可一定要争气,要挺住啊!” “少夫人,别难过了。”影韵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她不是个善言辞的,而且又是那种一板一眼的性子,这冷调的语气加上景玓的悲伤痛苦,不止一旁的影风看得无语,连杨三婶都有些被吓到。 知道的是当床上的男人病了,不知道还以为床上的男人去了呢…… 而夏炎雳被点了穴没法动,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听着女人哭丧的声音,那真是险些被气死过去。也幸好他被点了穴,不然铁定诈个尸给他们看! 影风赶紧到床边将夏炎雳抱坐起,然后对杨三婶道,“三婶,我们这就去青吟宗,劳烦你为我们带个路。” 杨三婶点着头上前帮忙。 就这么,四个人用一辆板车把夏炎雳拉到了庚华岛。 说是岛,其实与水无关,就是深山中的一处坳地,取名岛而已。 但这山坳占地宽广,在四方山势重叠中,显得极为神秘,给人一种世外桃源之感。 而青吟宗就在这山坳之中,虽谈不上金碧恢弘,但房舍联排成群,多到数不过来,也堪称壮观气派。且下山入宗时,还有高大的牌坊矗立,据说还是周围的百姓帮忙修建的。 杨三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名气还是不差的,青吟宗的不少人都见过她。 有她引带,景玓四人几乎是畅通无阻。 只是当他们进到青吟宗宗堂大院时,有两个灰袍男子神色显得很诧异,其中一个还就是几天前在景玓隔壁为小狗蛋祛邪做法的法师。 杨三婶替他们说明了来意。 景玓接着也哭诉,“昨夜不知道哪来的红衣厉鬼,把我相公吓成这样,还请你们救救我相公……”她不仅哭,还对着一众灰袍弟子跪下磕头,“求你们大发善心,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请务必把我相公治好。” 磕了好几个头后,她从怀里拿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颤抖地打开,“这些若是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凑。我在城里还有个远方亲戚,只要你们开口,我这就去找他们借。” 钱袋子的碎银少说也有一百多两,何况她还要去凑…… 那日帮小狗蛋祛邪的法师忙上前扶她起来,亲和地说道,“少夫人快请起,你对丈夫一片赤诚真心,我们又岂能见死不救?” 另一灰袍男子简单看了一下夏炎雳的气色,然后为难地道,“周师弟,这位公子的虚病可不轻,可见他们遇见并非一般鬼魅,咱们是可以作法,可需要烧去的东西实在太多,这花销可不再少数。就算有那么一两百银子,也不够啊!” 杨三婶赶紧拉着景玓到一旁,小声说道,“青吟宗的法师都是清修,平日帮人看事都不会索要报酬,所以他们一直过得拮据。他们要为夏公子作法祛邪,势必要许多元宝香蜡,而且遇上越厉害的鬼祟,要烧的元宝香蜡就越多,这比开销只能事主自己掏银子。” 景玓赶紧点头,“没事的,我能凑到银子。”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几位法师,问道,“五千两够吗?只要能让我相公好起来,我给你们五千两,要烧多少元宝香蜡你们做主,若有剩便当我们夫妻捐赠给贵宗。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没齿难忘。” 五千两…… 旁边杨三婶都被吓到了。虽然她早就看出这对小夫妻气度不凡,可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富有和阔绰。 她活到现在,还没见过五千两呢! 青吟宗的法师们也是愣直的眼,还是给小狗蛋作法的‘周师弟’先回过神,笑着说道,“少夫人救夫之心感天动地,你放心,有你那一番话,我们青吟宗一定会让你丈夫好起来的!” 景玓赶紧把钱袋子塞到他手中,“周法师,我现在就去城里找亲戚借银子,我丈夫就留在这里拜托你们照看了!” 说完,她吩咐影风,“你留下来听法师他们差遣,我和影韵去凑银子,很快便回来。” 影风躬身应是。 随后,在法师们的带引下,影风将自家王爷背去了一间屋子。 而景玓和杨三婶、影韵离开了青吟宗。 快到家的时候,景玓对杨三婶说道,“三婶,我现在去亲戚家,就不劳烦你了。今日之事还多亏了你引荐,待我相公好了以后我们一定重重谢你。” 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