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小鹿眼狡黠而无辜,眼波流转,娇娆不失雅致。
鼻子直挺,唇小而丰满,清新中夹杂着些明艳。
再加上她平时就很少化妆,穿着宽松随意,其他系的同学私下都叫她“小白花”。
但曹小芸知道,洛熙一点都不“小白花”。
她很拼,每学期成绩都能名列前茅,每年都拿最高的奖学金。
当其他同学眼中还透着“清澈的愚蠢”时,洛熙那双忽闪的小鹿眼下,就已经有难能可贵的坚毅。
“这是一万。”曹小芸回宿舍拿来现金,交到洛熙手上,“你清点一下。”
“不用。”洛熙把钱塞到包里,“我信你。”
曹小芸说了那么多,没必要这个时候再搞小动作。
“我信你”三个字,再次让曹小芸湿了眼眶:“洛熙,你真好。”
洛熙笑了笑,一双乌溜溜水潺潺的眸子望向远方。
日光热烈,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云,城市高楼鳞次栉比,怎么也望不到头。
“洛熙,沈如珍为什么老是找你麻烦呢?而且,我记得她好像还说过,你爸妈是她干爸干妈,那你们算是姐妹呀。”
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这句话曹小芸没好意思讲出来。
姐妹?
洛熙想笑,她们怎么可能是姐妹呢?
沈如珍,如珍,如珍,如珍似宝。
而洛熙,只是一个还未满月就被父母丢给乡镇上的爷爷奶奶,直到上户口,才被主任伯伯取了洛熙这个名字的乡野蔓草。
从小到大,她一共见父母过三次。
一次奶奶去世,一次爷爷去世。
第三次是她大一开学,在学校宿舍,他们开着新买的宝马,同沈如珍的父母一起,来送沈如珍入学。
洛熙小时候还会偷偷地哭,反复去叩问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我的父母不要我不管我呢?是因为我不够乖吗?
慢慢的,长大后,这种疑问逐渐烟消云散,很多事是没有原因,也没有答案的。
有的父母就是宁愿对别人的孩子好,也不愿对自己的孩子好。
如今,对于父母和沈如珍,她连恨和怨都没有,只有麻木。
再说,她哪有时间去思索恩怨对错?
洛熙生活,可以用清苦来形容,她要赚钱养活自己。
“随她吧。等大四签了不同的工作,以后也见不着了。”
他们现在的实习很重要,而且表现优异者还有学分和奖金。
洛熙很缺钱。
不想节外生枝,出什么差错。
毕竟,只有自己为自己负责,她很谨慎,一心求稳。
曹小芸愤懑道:“你做的没错,虽然表面上看,每次是沈如珍占了上风,但是她越挑事,大家就越讨厌她,像个小丑一样。”
洛熙站起身,因为坐太久,腿有些麻,微微弯腰扶住膝盖。
没有直面评价曹小芸的话,模棱两可道:“是吗。”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脸颊圆圆,眉若柳梢弯月。
曹小芸直接愣了。
因工作要求,洛熙此时是化了淡妆的,刚刚那一笑,让她小白花的脸蛋,染上慵懒的妩媚。
差异矛盾感,更添惊艳。
而且洛熙的身材纤细,高挑,酒店工作制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身材曲线。
她很瘦,小腿亭亭玉直,但也不失玲珑有致。
曹小芸的视线从她腰线往上,同为女生,但还是红了脸。
“是……是的。”
她也站起来,“你要走了吗,那我再回宿舍睡会了,还能休息十分钟。”
“好,待会见。”
洛熙路过银行,把现金存上。
床褥被泼湿、被用钱收买的同学针对、又和被收买的同学分款,三件事,在洛熙的心中,就像是一滴水落进大海里,连涟漪都来不及泛起。
就已回归平静。
回到酒店,实习生们也陆陆续续到办公室。
因是轮岗制度,洛熙目前在做预备文员的工作,处理各类电话、邮件和信息。
“呦,班长又来送咖啡啦,值班经理都没我们班长准时哈!”
“去你的!哎,对了,就你的实习报告还没交,再给你半天时间啊。”
“不是吧班长,你太无情了!”
嬉闹声中,周泊也长腿迈进办公室,他长得高,却很瘦,笑起来卧蚕若隐若现,一口整齐的白牙。
“刚刚我去找你,你舍友说你早就走了。”
他说着,把一杯咖啡推到洛熙跟前:“买一杯赠一杯,拜托拜托,帮我消耗掉吧!老样子,去冰,不加糖。”
周泊也阳光帅气,人善良,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