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也在重力的压迫下也碎了口子,碎片将他的头皮划破了,艳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发丝间流了出来。
不过,幸亏盛铭洲带了头盔,检查一番下来只是造成了脑震荡和头皮划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看着悄无声息的盛铭洲,桑怡想起了母亲的样子。
那一年岳滟也是这样紧闭着双眼坐在浴缸之中,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如果盛铭洲也像岳滟一样醒不过来怎么办?
这个念头涌上了桑怡的脑海,她整个人瞬间就脱了力,连背脊都挺不直了。
她发现自己对盛铭洲的依赖和不舍,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从小到大,盛铭洲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桑怡记得,她上初中的时候,是班里乃至整个年级女生羡慕与嫉妒的对象。
因为她可以和盛铭洲一起上学和放学,盛铭洲甚至还会为她去买卫生巾、帮她洗染血的衣服。
他们上的学校是一体化的,初中部和高中部混在一个校园里,甚至连军训去都去了同一个基地。
那是军训的第三天,桑怡忽然来了例假。
但那时的桑怡才是十三岁,对这些事只有一知半解。
早上起来,她懵懵噔噔的看着床上、以及自己腿间的血,缓了一会桑怡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得绝症了!
桑怡走到阳台,慌里慌张的给盛铭洲打电话,说:“盛铭洲,怎么办,我要死了。”
盛铭洲不相信昨天军训时还活蹦乱跳的姑娘,一觉醒来就不行了。
他冷静道:“把话说清楚,不要吓人。”
桑怡把情形描述了一下,皱巴着小脸说:“那么多血,我真的没吓人!”
“能把例假当成绝症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我看你的生理课知识都学给狗了。”盛铭洲的语气十分无奈:“你把脏了的床单、被罩、衣服都拿出来,到楼下等我。”
“可是……”桑怡抿了抿唇:“可是军训基地没发换洗的床单、被罩,教官检查我就完了。”
军训基地的床都一样大,盛铭洲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就用我的。”
桑怡问:“那你怎么办啊。”
盛铭洲说:“我脸皮厚,我就跟教官说我来大姨夫了,把床单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