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跟着进了刑房,见白胡已经乖乖趴在春凳上,两个健壮的仆妇一人按住白胡的双脚,一人取了刑杖过来准备动手。 看到路仁进来,拿着刑杖的仆妇满脸堆笑地问: “总管大人您怎么到刑房来了,这边又脏又潮的别脏了大人的鞋。” “奉王爷之命过来观刑,王爷说了,千万不能把人给打伤了。” 那拿刑杖的仆妇脑子转不过弯,这用刑还不准打伤了,这样可怎么弄? 路仁见她理解不了他的话,气得破口大骂: “真是个蠢货!王爷说不能伤了白氏,懂不懂?” 那仆妇苦着脸摇头: “回禀大人,莫说这位姑娘这柔弱的身板、这身娇嫩的皮肉,便是老奴这种膀大腰圆、皮糙肉厚的,老奴这一板子下去这屁股也得打开了花。”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蠢货!”路仁气得跳脚,指了指按着白胡脚的那个仆妇道: “你来!” 那妇人忙不迭地过来从另一个仆妇手中拿过刑杖,做了个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动作,路仁这才满意的点头。 饶是如此,这二十杖下来也痛白胡差点起不了身。小莲被路仁唤进来,哭着与那两个仆妇一起把白胡抱下春凳。 路仁见状又气又悔,狠狠地踢了那行刑的仆妇一脚,骂:“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仆妇又痛又怕,干嚎起来: “大人饶命!老奴已经收了力,奈何姑娘这皮肉太过娇嫩,真不是老奴故意为之啊!” “闭嘴,滚!给我滚出去叫步舆!” 很快步舆来了,那两个仆妇把白胡抱到步舆上趴着,内侍抬了步舆到竹园。 竹园的丫头婆子也听说了自家主子的行事,以为白胡被打得有多惨被抬回来,等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自家主子连裙子都未破损。 “一个个都是死物不成,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进去!”路仁道。 众人七手八脚去扶白胡,不小心碰到伤处,痛得白胡抽气。 “一群废物!都给老子滚一边去”路仁气得大骂,亲自和李妈妈、小莲一起轻手轻脚地把白胡扶到床上趴卧。 又叫小莲给白胡简单梳洗了,喂了些粥,直到白胡睡了才离开。 这一忙就忙到未时,路仁连饭也不敢吃,急忙赶去萧平庸书房。 “师父,怎么去了这么久?王爷都问几回了。”路老幺在书房外的回廊等他,未时阳光正盛,路老幺已经满脸的汗。 路仁走得急,连水都没喝一口,此刻嗓子都快冒烟了。 “水,先给我来杯水。” 路老幺赶紧去旁边的茶水房端了杯茶,路仁一气喝完才长舒口气,也没空理路老幺,对直去了书房。 “回来了!” 萧平庸正在看公文,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问了一句,又继续看手中的公文。 “都办妥了,白氏已经回竹园歇了,奴婢看着她吃完一碗粥才走。” 萧平庸未置一词,只抬眼看着他道: “还没吃饭吧,先去吃了东西再来侍侯。” “奴婢谢王爷体谅!”路仁知道这算是他家王爷变相的夸奖,乐呵呵地退了出去。 再说萧玄衣回到福川王府,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王府的掌事太监丁大中是从小侍侯他的老人,因他年岁大了,这次萧玄衣出宫立府就让他留在王府掌管事务,换了他的侄儿丁胜随身侍侯。 丁大中觉察到萧玄衣的异常,拉了丁胜到一旁问: “今儿个殿下都去哪儿了?” “大伯,现在要叫王爷了”丁胜才十八岁,还是小孩子心性,“王爷今儿个散朝后同富阳王一道去了富阳王府。” “然后呢,发生什么事了么?” “哪有什么事,王爷说要去看锵皇孙,让我跟富阳王府的几个内待玩去。” “你,就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 萧玄衣吃了午饭就在书房转圈,最后还是叫上丁胜又去富阳王府。 萧平庸听内侍来报说萧玄衣又来了,原本是不想见他的,可是一想到萧玄衣的倔脾气,还是让他进书房来。 “二皇兄,我就想来问问,今儿那姑娘怎么认得我?”萧玄衣是个直肠子,所以开口就直奔主题。 “这有何难?咱们是同胞总有几分相似,何况当时你还穿着蟒袍。”萧平庸看他一眼,淡淡的说。 “可是,她叫我玄衣,不是王爷也不是三殿下。”萧平庸暗道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