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等进了屋插好门闩后,薛蓁蓁这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骗陆炎?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是师兄弟吗?这个秘密不会连他都不知道吧?” 白宴茶掸了掸衣袍,幽然坐下,仅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典则俊雅。 薛蓁蓁看得有些出神。 说实在话,其实到现在,她都有些难以将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人和杀手这种职业挂上钩来。 “是怕他添油加醋说错话。”白宴茶简短解释道。 “啊?”薛蓁蓁这才回过神来,拿起火折子点燃屋里的炭盆,又将窗户稍微敞开了些,不解地问道,“他能添油加醋说什么啊?” 白宴茶没有回答,薛蓁蓁因为背对他,只听得身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做完这些事后,拍了拍手上的炭灰,准备走到桌前坐下。 然而她才刚回头看到白宴茶的脸,整个人便像尊雕像一般愣在了原地。 白宴茶见她如此反应,心不由得往下沉,直至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下一秒,薛蓁蓁眼中溢出的焦急像是汪洋一般能将人淹没,眼泪像不值钱的珍珠一般疯狂往下掉。 “你、你怎么了?”她手足无措地攥紧了腰间的小兔荷包,“别别急!我、我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虽然是她安慰着白宴茶“别急”,但明显她都快要急死了。 白宴茶眸中重新闪烁起希望的火苗,灼热得似乎能烫伤人的灵魂。 “你不怕我吗?” 薛蓁蓁疑惑地偏头,泪滑落到腮边半掉未掉,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会吃了我。”她走近了些,才看到白宴茶脸上被灼伤的痕迹全是旧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温热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抚过他脸上的伤痕,薛蓁蓁心疼地问道:“痛吗?” 白宴茶阖眼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 “早就不痛了。” 她像是想起点什么,站起身来惊诧地捂住嘴:“这、这不会是符仪干的吧?” 在得到白宴茶肯定的答复后,她这才对符仪的恶毒有了具现化的认知。 “他真的太可恶了!” 薛蓁蓁捏紧了拳头,对着虚空挥了挥,似乎在胖揍某个空气人。 “要是等你抓到他,我一定给他一拳!” 白宴茶哑然失笑。 薛蓁蓁皱了皱鼻子,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 “你别笑,我之前打你都没用劲儿呢,我认真起来,这一拳头下来可是很痛的!” “我不是笑你。”白宴茶看着她,尽管现在这张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但那双凤眸中传达出来的情感也足够让薛蓁蓁感受到他的真诚,“我是高兴。” 薛蓁蓁听懂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噘了噘嘴,故意曲解道:“你该不会是之前担心我以貌取人,见过你这副模样就不喜欢了吧?” 白宴茶摇了摇头,动作幅度轻微,几乎不可查。 他叹了口气,神情落寞。 “并非如此,而是觉得这样的我与你并不般配。” 薛蓁蓁却不赞同他这个说法,提起裙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般不般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虽然喜欢你俊美的外表,但是更喜欢的却是你这个人,你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远在我之上,若要真说不般配,那倒是我配不上你了。” “可是……” 见他欲反驳,薛蓁蓁连忙伸出一根指头堵住他的嘴:“好啦,不要再说什么配不配的了,这一切都是符仪那个混蛋造成的,要怪也是怪到他头上去。” 她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顿时恍然大悟。 “等等,所以你才敢用这种方式复仇,因为符仪没见过你现在这张脸?” 白宴茶点了点头,将那张□□铺陈到桌上。 “这张面具是娘亲给我做的,我从未在符仪面前用过。” 面具做得十分精巧,但薛蓁蓁看了却心酸得说不出话来。 被人伤成这样,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面具下,还要提心吊胆,生怕心爱之人因为这件事抛弃他。 他好像一只露出肚皮示好的猫咪,但又随时担心会被人开膛破肚。 白宴茶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忍不住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头。 “没事的,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