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毯子给自家姑娘披上,半搂着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圈,见没有任何外伤,总算放下心来:“姑娘放心,随行的还有言大夫,让他过去看看,公子会没事的。”
一行人走到山洞:“你们这几日就住在这里?”
“是,船底被礁石刮坏了,只能把随行带的东西全都扔下去减轻重量才勉强靠岸,谢耀祖原本就受了凉又去捕鱼,这几日照顾我……这才加重病情。“金方方回想起短短几日来的经历,发觉都是谢耀祖在照顾她,就连最后坚持不住了也还在考虑她。
言大夫上前替谢耀祖把脉看诊:“没大碍,就是高热了,回去喝几幅要慢慢调理几日就能好,耽搁不得。”
随伯父上前把谢耀祖背起来,金方方转身把地上的野果一个个捡起来放在薄毯里兜着带走。
绵绵不解:“姑娘,这几日委屈您了,只能吃这些野果,回去得好好补补。”
金方方笑了下没应声,这些野果都是谢耀祖最赤忱的心意,在她看来万分珍贵。
乘着船摇摇晃晃回到随州,谢耀祖被阿庆阿武伺候着擦拭了身子换下多日来脏污的那身衣衫,连带着金方方的那身纱裙都被拿出去丢到门口火盆里烧掉了。
几幅汤药下去,谢耀祖第二日就醒了,头昏昏沉沉的有些晕,金方方一直守在他身边,正巧见到他睁开眼揉着头:“头晕是正常的,言大夫说你有些虚脱,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自然没有力气。”扶着他倚靠在床头坐起来,喂他喝了一口水。
谢耀祖总算有说话的力气了,干哑的嗓子也好了些:“你没事吧,他们准时来接了吗?”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担心她,真是个傻子。
金方方不知道说什么好,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心,我没事,你都病成那样了怎么不告诉我,还强撑着去摘了那么多果子,是担心随伯父没准时来,怕我挨饿受冻吗?”
“是啊,就是放心不下你,怎么办。”谢耀祖刚好一些就本性暴露:“不然你嫁给我算了。”单纯的就是一句玩笑话,他想气氛轻松些,不愿见她忧心。
“等你再恢复一些,这件事还是要郑重一些的,两家祖父和父亲都要详谈一番才能定日子,定亲也有很多繁琐的流程需要走……”
谢耀祖晕晕乎乎的听她说着,直到她说完都没反应过来:“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有些听不懂。
金方方气笑了:“听不懂就算了,当我没说。”
“你同意嫁给我了?”谢耀祖不可置信的提高了两分音量:“我刚才说的太随意了,要不我再端正态度说一遍吧。”
“那我得重新考虑一下。”
“当我刚才没说,两家那边由我来说,金伯父对我印象应该还不错,相信他会同意的。”谢耀祖还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太准确,当收到金父的回信时,金方方毫不隐瞒展示给谢耀祖。
“金伯父说的虽然也是事实,我确实不学无术连最基本的诗书都没读过几本,对经商也是一窍不通,但我心思敏捷赤忱热血,对你满腔真心真意,绝对不是金伯父说的那样一时兴起。”谢耀祖急了,没想到金伯父会不同意。
“谢伯父怎么说的?”
“我父亲母亲和祖父当然很高兴,你的本事他们都知道,与我相比简直好了太多,他们都乐不得你嫁进来。”甚至让他当金家赘婿都可以。
谢耀祖没敢再回信过去,金父本就让绵绵盯着他,此刻说不定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他有些一筹莫展,实在不知该如何讨好未来岳丈。
不然,他就入赘吧,反正祖父和父亲母亲都没有异议。
金父到达随州的那日直奔酒楼,反对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谢耀祖抢先了。
“金伯父,我入赘!”
金父:“……”他在说什么。
金方方:“……”完了,谢伯父估计会打折他的腿。
“你们的事不能急,入赘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什么是入赘吗?”金父还真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