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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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了,因为距离牛岛外训的日子已经不足20天,长达半年的分别就要到来,不抓紧时间在一起的话,留下的回忆怎么样都不足以抵挡离别的寂寞。
我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是去牛岛那边住。宏纪难得没有说什么,但喝牛奶喝得更凶了。
但庆功宴过后很快有了新的计划,我结束带薪假之后跟着组长做新项目,回归日常加班状态。牛岛的比赛也频繁起来,毕竟快要去外训了。
好在没什么需要出国的比赛,基本我每晚近十点回家……回牛岛的公寓时他都是在的。他似乎总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总在我用钥匙之前就打开门,在玄关给我一个充满热意的拥抱。
而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可以疲惫地趴在他腿上休憩,有时候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说胡话,有时候歪在他怀里写报告,他都任我撒娇。
哦对,还可以埋胸。
由于治愈效果实在太好,埋胸频率高到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腆着脸说他也可以埋我的,牛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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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自己提的时候确实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但被拒绝还是有点面上过不去。第二天去公司,午休的时候在茶水间让奈奈试了试,奈奈表示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我说很好很有觉悟,那就帮我整个文档吧,下午三点要。
奈奈当场和我划清界限。
至于为什么会让奈奈试一试且她答应了——赶deadline交方案的人都是神志不清的,不要在意这些。加班回家和牛岛说了用户反馈并第二次试图推销埋胸业务。
他沉着表情看了我许久之后说:“对于男人来说,会有更多想做的事。”
我非常自信地表示没有问题。
牛岛若利演示了什么是“更多想做的事”。
……我决定永久关闭此项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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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说起来那十来天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只是两个人在工作之后回到同一个地方生活,我们依偎在一起,有时候也各自做各自的事,有时候接吻,有时候也做幼稚的争辩。
我在其中一个休息日和牛岛去他本家见了他的母亲,是一个温和而又博学的人。不过十多天实在算不上长,我那世界各地跑研究地质的爸爸实在是见不上。
牛岛在离开前一天的休息日上午和我回家的时候认真对宏纪说了“请把诗夏交给我,兄长”,被气红了眼睛的宏纪大叫“不许叫我兄长”拿着扫帚赶出门。
我和他在家门外拉着手站到宏纪消气让我们进门吃饭为止。
在外面的时候我问他:“若利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结婚呀?”
他说:“我想拥有你。”
他似乎想要说更加柔和的话语,却因为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而深深皱起眉头:“不仅仅是社会关系,从里到外,你的身体、精神,你的快乐、痛苦,全都想拥有。”
我仰头看着他,心跳很快:“那我也可以拥有若利吗?”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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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当天下午递交了婚姻届。
然后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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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实在是太痛苦啦。
在每个思维的空隙里充满了割舍不下的想念,因为想念而快乐,因为想念而痛苦。
我曾在通话时问牛岛是不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那么着急地套路我与他结婚。
而26岁的牛岛若利,前白鸟泽男子排球部队长,正直的体育明星,日本重炮,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声地承认:“嗯。”
我:“……”
牛岛问:“这样会让你生气吗?”
“……原本是生气的,”我想了想,“但是我仔细思考了现状,虽然空闲的时候想到和若利分开很痛苦,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愿意加班让自己忙碌起来,所以加班痛苦多了。”
那边静了静,我总觉得牛岛在笑。他说:“诗夏,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我吸了吸鼻子,“都怪你,害我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抱歉,”他说,“但是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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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快过去,然后是秋天、冬天。
去年,再前一年,再再往前的任何一年,我的冬天都没有牛岛若利,但这个冬天拥有他之后却觉得和没有一样。何况阿秋、宏纪和纪子姐姐之间的气氛也怪怪的,我也不想掺和进去,所以反而更加冷清。
忍不住想要怪牛岛蛊惑我,他总是好脾气地回答“是我的错”,但听语气明显是有些高兴的。
我问他:“结不结婚都是要分开的,说什么拥有对方……有什么区别嘛。”
牛岛认真地反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