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
日和丽被她重友轻色的表现感动得不行,直接表示她的晚饭她包了。
临近十月,天气渐渐转凉,树上的枝叶都不似之前那么浓郁。
风也微凉,归雁槿忍不住把衣服裹得紧了点,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像有刀在腹部绞着。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比较忙,她生理期提早了一个星期,因为来得太突然,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她体质不好,一到生理期就疼得厉害,就算夏天也贴着暖宝宝,平日里都是吃止痛药熬过前面两天,这次只能强撑到晚上回去了。
勉强打起精神走到体育馆,她找了个角落坐着,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目光还是看着场上训练的人。
怕别人看出她的异样,归雁槿尽量低着头,也幸亏没一会儿他们就都去个人训练了,眼下她的精神状态根本撑不住给他们记录数据。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排球砸地和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归雁槿合了合眼,又睁开,疼得整个人缩了缩。
外面太阳慢慢落下,昏黄的光线从窗户处照进来,室内慢慢亮起来,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她眯了眼看时间,扶着膝盖站起来,拎了包往第二体育馆走。
她贴着墙艰难挪动,难得归雁槿到第二体育馆时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他们都已经整理好球筐了。
看见归雁槿,日向翔阳挥了挥手,大声道:“归雁同学好!”
“嗯。”归雁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应他。
两个男生把球筐推回原本的位置,谷地仁花走到她旁边,发觉她面色不太好,担心地问:“身体不舒服吗,小槿?”
归雁槿笑笑,“一点点,没事。”她说完吐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往里面走。
影山和日向走出来,归雁槿抿了抿嘴,努力打起精神,“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吧。”
“好!”日向翔阳笑着回答。
小腹处又狠狠地疼了一下,归雁槿忍不住皱眉,身子一颤,她连忙扶住旁边的墙,扭过脸点点头。
谷地仁花站在体育馆外面,看见日向翔阳他们走出来。
“小槿呢?”她问。
“归雁同学还在里面,她检查一下,让我们先走。”日向翔阳解释道。他把压着的帽子从单肩包下面拉出来,转头对影山飞雄说:“走啦,影山。”
影山飞雄侧身对着体育馆,听见日向翔阳叫他,他回头,“你们先走吧。”
“哦,好。”日向翔阳奇怪地看他,还是点点头,跟谷地仁花一起走了。
归雁槿这会儿疼得厉害,关上最后一盏灯,她抱着腿,蹲在地上等这股劲过去。
她等了半天,稍稍缓了一点。扶着墙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阵白茫茫,归雁槿又站了一会,才往门口走。
她一手抓着墙边,一手去关门,等锁好门时归雁槿已经疼得站不稳了。动也疼,不动也疼,她维持着站着姿势半天迈不出腿。
踩楼梯跟踩冰面似的小心翼翼,归雁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结果踩到地面的时候脚一软,直直地就要摔地上。
原本影山飞雄还在想归雁槿怎么半天没出来,远远地就看见她走的格外艰难,他刚要叫她,下一瞬就看到她脚一滑要摔,他连忙冲过去接她。
男生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把她抱了个满怀,归雁槿闭着眼都能知道是谁。她抓着他衣袖的手紧了紧,有一瞬贪婪地想再抱一会,但理智又把她拉回来。
“喂,没事吧?”影山飞雄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归雁槿站稳,从他怀里起来,手轻轻抓着他衣服,“嗯。”她正要松手,又是一阵难抑的疼痛,她眉一皱,捂着腹部身体下意识地蜷缩。
看出她身体不舒服,影山飞雄撑住她,“怎么了,哪里疼?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许是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了,他声音里带了丝焦急,归雁槿抿了抿嘴,低着头小声道:“……我生理期。”
“啊?”她说得太小声了,影山飞雄一下没听清,他弯下腰,归雁槿又疼又不好意思,耳尖红得滴血,又重复了一遍。
听清回答,影山飞雄脸一红,身体僵硬,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半响嚅喏出声,“那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归雁槿现在也没工夫考虑别的,她借了影山飞雄一只胳膊作支撑,把重量放在他身上。
从背影看去,他们就跟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似的。送归雁槿到车站,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脸,影山飞雄没有说话,跟她一起上了公交车。
惊讶地看着他坐到她身边,归雁槿分出神问,“影山?”
“送你到家。”影山飞雄往她那挪了点,目光落在归雁槿红红的眼眶上,“难受就靠一会,你家在哪站,到了我叫你。”
愣愣地看了影山飞雄一眼,归雁槿乖乖报了站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她疼得厉害,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