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新一轮的合宿还有几天,大家都有意识地开始磨练新的武器,泽村大地去向女子排球部借了第二体育馆,方便他们进行个人训练。
短暂的集训了一会,他们都抱了球各自训练去了。归雁槿把没用的球放回筐里,看了看打得认真的几个人,拿了杯子去给他们打水。
她走到外面,日向翔阳正好从活动室出来,看见归雁槿,他加快了速度跑到她面前。
“怎么了,日向?”归雁槿问。
“那天晚上对不起!”日向翔阳弯下腰,“我和影山那家伙打架吓到你们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他声音响亮,十分认真地九十度弯腰,架势诚恳的归雁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放下水杯,连忙摆手,“没关系,别放在心上。”
“不行,那天我确实太过分了!”他抬起头说。
归雁槿无奈地笑了下,慢慢放下手,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日向你跟影山,”她斟酌了下用词,“嗯,还在生气吗?”
“欸?”日向翔阳愣了下,目光澄澈,“我没有生他气啊。”
他扶住下巴,闭眼想了下,“不过他不给我传球我确实很生气,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还是一脸活力满满的样子,归雁槿一怔,又释然地笑了,“这样啊。”
“对了,从入部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归雁同学和影山怎么认识的啊?”日向翔阳忽然问,“我问影山那家伙,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
他说着提了提眼角,模仿影山飞雄的样子,满脸怨念,“那家伙一直喊我白痴,问了跟白问一样。”
归雁槿:“……”模仿的太像,她完全可以想象影山那时候的表情了。
她笑着转过身,一边装水一边说:“我小学在他隔壁班。”
“朋友吗?”他问。
“不是,”归雁槿垂下眸,想了想说,“我们,不熟。”
她声音顿得不明显,日向翔阳也没听出来。他一脸疑惑,“可是你们一见面就说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们以前是朋友呢。”
“……”
他的话一下叫归雁槿想起以前的事,原本影山飞雄应当是不认识她的,但她当时的单恋那样明显,传得两个班沸沸扬扬,他就算不知道也会知道了。
年幼的喜欢总是直白的,在那样的年纪,一点小事都会被夸大其词地传开,这件事又怎么会藏得住。那种被人当作八卦的感觉并不好受,探究好奇的目光如针芒,扎得她透不过气来。
表露喜欢似乎是一件错事,她一度故意逃避关于影山飞雄的一切,等到小学毕业她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才有所改善,却也变得敏感、自卑。
这些事也不适合说出来,瓶里的水快满出来了,归雁槿伸手去关水龙头,轻声说:“当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我认识他,就这么说了。”
“所以你俩都是单方面认识啊,”日向翔阳抱着球,故意声音低了点,“‘算认识的吧,没想到她认识我。’那家伙这么说来着的。”
归雁槿怔在原地,手上水龙头关了一半,哗啦啦地往下流。水瓶里的水一下溢了出来,她回过神去关它。
他不知道她喜欢他。
想起影山飞雄跟她相处时自然的表现,好像也不是无迹可寻。
“日向,走了!”乌养教练在门口叫他。
“好!”
日向翔阳连忙应了一声,转头看她,“那我先走了,归雁同学明天见!”
朝他挥挥手,归雁槿拿着水瓶走神地回到体育馆里,她把水放好,看见身前阴影笼下。
“小槿,你水放反了。”谷地仁花的声音传来,归雁槿低头才发现自己放错位置了,连忙又把它调回来。
武田老师:“影山,怎么了?”
听到影山飞雄的名字,归雁槿下意识地微微侧了头看去。
影山飞雄站在武田老师面前,似乎在说什么。
她看得入神,谷地仁花喊了她几遍也没听见,半天回过神,归雁槿从地上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谷地仁花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到她面前,“清水学姐说接下来这段时间第二体育馆都借给我们了,体育馆的钥匙放你那保管。”
“好。”她伸手接过,“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谷地仁花笑了笑,摸了下头发,“清水学姐说某些人如果练到太晚的话,不用客气,直接拉他们出去把门关上。”
“训练很重要,但是也要保持良好的休息。”
“我知道了。”归雁槿把钥匙放好。
在第二体育馆训练的基本上都是影山飞雄,但归雁槿还是等到锁门的时间才过去,只在那一刻不经意地看他一眼。
在知道自己的单恋并没有暴露之后,她的动作却更加隐蔽,从之前的小心翼翼变成了安静。以前以为自己是明着作案,每一步都带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