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再快点！跳得再高点！想要获胜的话就跟上我的速度！”
喧嚣的赛场上，球落在地上，少年回过头，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不是接不到，而是放弃了，他的队友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不愿意追随他。
归雁槿看着窗外，刚刚飞过的鸟群里有一只鸟掉队了，停驻在树枝上扑腾翅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看不到鸟群的踪影了。
“……归雁，这题报一下你的答案。”
讲台上的老师喊她的名字。归雁槿回过神来，站起来报出答案，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正确，这段英文你念一下吧。”
“是。”
她拿起书，不疾不徐地念着，声音像清朗的风拂过，很舒服的音色。
下了课，归雁槿跟平时一样和谷地仁花在位置上聊天。
“欸，仁花会设计海报啊？”
“就会一点点，”谷地仁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妈妈开了一家设计公司，所以我了解一点。”
“那也很厉害喽。”归雁槿笑了笑，忽然瞥见走廊里抱着排球的日向翔阳，她站起身，“抱歉仁花，我出去一下。”
“日向？”
听见有人叫他，日向翔阳立刻转过头，看见是归雁槿，他惊喜地跳了下，“终于找到你了，归雁同学！”
欸？找她？
归雁槿疑惑地看他，日向翔阳举起球，“能陪我练一下垫球吗？”
“为什么找我？”归雁槿问。
“课间时间太短了，找菅原前辈不太方便，周围又没有人陪我垫球。”
“影山不是说过你接球很好吗，我就过来找你了，就是刚刚不知道你在哪个班。”
日向翔阳眼神亮亮地看她，“可以吗？”
本来归雁槿就不太擅长拒绝别人，日向那亮闪闪的眼神也叫她拒绝不了，轻呼一口气，她点点头答应了。
“耶！谢谢你归雁同学！”日向翔阳鞠躬感谢。
楼下，
“归雁同学垫的真好呢！”日向翔阳夸道，就算球的位置歪了，她也会稳稳地把球垫过来，根本不需要他怎么移动。
“谢谢，日向你也——”没等归雁槿把夸他的话说完，球就飞了出去。
啊哈哈。
日向翔阳跑过去捡球，懊恼地抱头，“可恶啊！再这样下去影山那家伙肯定不会给我托球的！”
他说完又把球抛了过来，“再来一次！”
“呃好。”归雁槿又接过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日向你觉得影山怎么样啊？”
“欸？”没想到归雁槿会问这个，日向翔阳突然严肃地抿了嘴，表情复杂。
像是挣扎了许久，他左歪右扭，半天艰难地开口。
“嘴很坏，性格也很恶劣，但是球技超级好的家伙！”
啊，开口这么难吗。
归雁槿无奈地叹了口气，影山他以前就被人吐槽过这件事。小学的时候，他就跟同龄的男生不一样，喜欢打排球，气势很强，又总是板着脸不爱说话，所以连隔壁班的她都有听说影山的事迹。
又垫过去一个球，她语气软了些，带着难以察觉的失落，“影山他，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就是不太会跟人交际。”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顿了一下，“不过感觉日向你会和影山很搭调呢。”
“欸！真的假的！”日向翔阳一脸震惊，甚至忘了接球，球一下落在他脚上，“那家伙对我最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模仿影山飞雄的样子，“明明王者的称号这么帅，夸他他还凶我。”
“这样吗，”归雁槿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因为日向你很直率啊，感觉在排球上也是，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大概是影山最不会对付的类型吧。”
听到她说影山应付不了自己，日向翔阳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他看向归雁槿，“真的吗？”
“嗯，感觉影山身边有你真是令人安心。”
难得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日向翔阳开心地蹦蹦跳跳的，斗志更胜，“我一定会超级努力的！”
“嘛，王者这个词还是不要在影山面前提起了。”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归雁槿笑了笑，因为快要上课了，他们收了球回去。走之前日向翔阳还兴奋地朝她挥手，“下次也要麻烦你了归雁同学！”
归雁槿摆摆手示意没事。
看到归雁槿回来，谷地仁花给她递了一张纸巾，“给，擦擦汗吧。”
“嗯好。”归雁槿接过，擦了擦汗，“你看到了？”
“嗯。”谷地仁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刚刚站外面看见了，是排球部的人吗？”
归雁槿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过来找我垫一会球。”
她扯了皮筋，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想起昨晚听到的话，归雁槿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