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轻肩上肌肉经络擦响:“情人?”
在肖寒轻出手之前,翼月手结金伽,用光罩困住肖寒轻,她拉着殷息火速逃离华彦公馆。
逃到半山腰,翼月想起独轮车没拿,哭丧着脸:“完了,又要挨老板骂了。”
殷息好笑地看着她:“你跑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肖寒轻是贵族,你不要命了么,敢跟贵族起冲突!”
殷息泛冷的眼眸重新弯起来,翼月呀了一声:“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白色工作服上沾有红褐色血渍,殷息的眉头慢慢皱起。
她扯掉玻璃碎片,血喷涌而出,她下意识吮吸伤口。
殷息喉结滚动,她抬眼,与殷息的目光交错而过。
「刺啦」,殷息扯下半截袖子给翼月:“先缠上。”
“哦。”
单手熟练地包扎伤口。翼月垂着眼,动作慢慢减缓。
“你很喜欢肖寒轻?”
她木木地说:“不知道。他为我包扎过伤口,也在训练场上为我挡过刀。他跟小时候不大一样。”
肖寒轻小时候很害羞,摘花送给翼月要犹豫半天。少年时期变得沉默坚韧,不管训练多苦,他永远一声不吭,他说他要变得强大起来,杀死那只咬过翼月的吸血鬼,为翼月报仇。
青年时期他南征北战,祁风国开疆拓土有他一份功劳。
可是肖寒轻这个人,翼月觉得不认识了。
她所熟悉的肖寒轻似乎不知不觉间消失在时间的云雾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殷息握着翼月的手帮她包扎。
殷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无论做什么都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血染上殷息指尖,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淡声问:“你要哭吗?”
翼月的脸上扯出丝僵硬的笑:“殷息你忘了么,被吸血鬼咬过的人是不会哭的。”
“那就不要哭了,”包扎好伤口,殷息漫不经心搓捻指尖的血,“折腾累了,我们回家。”
*
「祝您快乐」甜品店的招牌还亮着。
老板听见两人回来的动静,站在三楼楼梯口幽怨地盯过来。
翼月打个激灵,预计中劈头盖脸的骂声并没有传来,老板丢下句关好门窗就回房了,翼月松了口气。
关好店,殷息大概太累,首次提出自己先洗澡。翼月瞧着殷息越发苍白的脸,担心得蹲在浴室门口守着,生怕他晕倒。
殷息穿着睡衣出来,看见小猫一样蜷在门旁的翼月时,欲言又止。
“你没事吧?”翼月窜起来,“要不要吃药?”
殷息避开翼月的影子,“我没事,只是累了。”他的目光扫向翼月渗血的手,“洗澡时注意点,别让伤口发炎。”
翼月推殷息:“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洗好澡,翼月自己上药包好伤口,然后动作灵敏地爬上阁楼。
「祝您快乐」甜品店的老板脾气爆,爱骂人,好在包吃包住。
虽然吃的是老板家的剩饭。
虽然住的是夏热冬冷的阁楼。
但是——他包吃包住啊!
每次爬回阁楼,翼月都心存感激。
窄小破旧的阁楼用窗帘布隔档成两块,殷息睡靠门的那块,翼月睡靠窗的那块,这样走动时殷息不会冲突到翼月。
推开门,见到殷息天使般的睡颜。
她的手背贴上殷息额头,体温正常。手指搭上殷息脉搏,没有发现异样,看来的确只是太累了。
她拨开殷息额前几根刺在睫毛里的碎发,轻声说:“殷息,晚安。”关掉灯,蹑手蹑脚爬到自己的被褥里睡觉。
她原本以为要失眠,结果头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九岁的自己拉着十岁的王上在漆黑的森林里仓皇地跑着。
王上呼吸散乱,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金发上沾有污血。
带刺的荆棘划烂两人的衣服,那时翼月已经杀死两头低级吸血鬼,手臂发软,弯刀再难为两人砍出条路。
满月升空,黑雾浮动,翼月从中嗅到死亡的气息。
她用弯刀奋力在灌木丛里砍出个洞,将王上塞进去。
再摘下圆形镂空项链挂到王上脖子上。
翼月紧张地舔舔嘴唇,脸上闪现坚定:“王上,项链中的木香会掩盖您的气息,使您和森林闻上去没有区别,您待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引开吸血鬼。”
翼月用长草掩盖洞口,羸弱的王上伸出胳膊扯住翼月破掉的袍子。
“王上别怕,”翼月的眼珠发亮,“我一定会回来找您的,您千万不要乱跑。”
她割破手臂,朝反方向跑去。
没过多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