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突破自身的瓶颈。 此时湖面之上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却是那皇绝宫的万子良呵呵一笑,冲着来人拱手道:“元道友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元太极眼角一跳,这话在别人听来,或许是恭贺之词,但落在他的耳中,却又有些变了味。 要知道他在筑基后期已经停留六十多年,当初和他同辈的玉京仙、叶晴之流,都已经成功突破自身瓶颈,到达了聚元之境,唯有他元太极还困在筑基巅峰,多年来未有寸进。 万子良这一句普普通通的恭维之话,落在元太极的耳中,却似有莫大的讽刺。 只是他现在这情况是有苦自知,却无法向外人道也。 五十年前在云罡宗观鱼峰的一战,一个年轻的灰衣剑修已经将他的道心击碎,五十年过去,这个心结始终横在他的心头,让他的修为无法寸进。 在那之前,他还是乾元圣宫的天才剑修,同辈之中仅次于玉京仙之下,可谓前途无量。 也就是在那次擂台之上,自己狂妄的定下三十招之约,向来骄横惯了的他,以为这次也能轻松战胜对手。 可谁承想到了最后,弃剑认输的那人竟会是自己,而且对方像是算好了一般,和他斗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招! 同样是年轻才俊,同样是剑修,对方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他说过的狂妄之语用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则成为了别人一战成名的踏脚石。 这个心结,几乎成了元太极的魔障,每当面临突破之时,总会对自己产生怀疑,以至于道心崩溃,功亏一篑。 元太极知道,自己和那人终究还会再有一战,只有胜过那人手中之剑,自己才有可能破除心结,在大道之路上继续走下去。 如今的元太极,虽然傲气仍在,但却沉稳内敛了许多。 他这些年足不出户,一直在宗门闭关苦修,就是为了磨炼自己的剑道神通,期待将来和那人重逢时的一战。 然而元太极的师傅却觉得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恰逢此次争夺灵珠子转世一事,就把他派下山来游历一番,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徒弟能够开窍,在这次游历中解开自身心结。 元太极看了万子良一眼,忽的笑道:“元某病树死灰,何来风采一说?看万道友神采奕奕,莫非已经收得佳徒?” 万子良讪笑一声,将身旁的燕明向远处踢了踢,一脸嫌弃地说道:“此子冥顽不灵,愚钝非常,老乞丐半点也没看上!”ωWω.oNЬ.οr 元太极见状轻轻一笑,忽的转头看向燕明,淡淡开口问道: “你,可想学剑?” “啊?” 燕明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对上元太极的目光时,又觉得有些刺痛,似乎对方已经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学剑..........”燕明和他目光对视,忽然有些茫然了起来。 “你若想学剑,我便教你。”元太极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几乎逼得燕明下一刻便要点头同意。 就在此时,万子良的身形移动,直接挡在了燕明的身前,同时呵呵笑道:“元道友修为高绝,等会五家斗法,只管凭真本事便是,何须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元太极见他出面阻拦,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阁下也好意思说这些,论起下三滥的手段,还是你们魔门中人用得更纯熟吧?” 万子良仰头打了个哈哈,两眼望天,一派悠闲姿态,对他的嘲讽没有丝毫理会。 而元太极的神通被破,他自持身份,也不愿意再继续出手,就转身在一块大石上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居然开始就地打坐起来。 偌大的湖面,一时间又陷入安静,但这次没有持续太久,大概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得树林之中传来莎莎之声。 一个儒袍长衫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头枣红马从中信步而出。 此人年约三十,气质儒雅,笑容谦和。他在马背上悠然而坐,当真好似一个赏花游湖的过客,没有半点修真之人的气势。 “是你!” 坐在老乞丐身旁的燕明眼神惊讶,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赵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连你也是...........” 马背上的儒袍男子轻叹了口气道:“痴儿!你醉心功名,整天只会闭门读书,何曾在意过周围之事?赵某在你家中做了三个月的账房先生,明里暗里对你多次提点,你却始终领悟不得!但凡你脑子机灵点,这会已经跟着赵某上山修炼去了。” “赵高逸!” 燕明还未答话,万子良便冷笑道:“这小子如果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