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王信淡淡说道:“杨大人说笑了,大家都是去江南首富家里提亲,自然少几个人碍事是最好不过了,尤其像杨大人这般风度翩翩,又复武艺高强之辈,自然是越少越好了!” 杨牧脸色苍白,他借着追查嫌犯的公务来此,当然也是存了去蓝家碰碰运气的打算。只是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却不知为何被眼前之人看破了心思。 心知对方绝无可能放过自己,杨牧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你这狗东西,刚才还与我喝了结拜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转头就对我下如此毒手,不怕遭报应的吗?” 他话音落地,忽的从地上跳起,使尽了浑身力气,把手中长刀往王信小腹上捅去。 只是这一刀显得绵软无力,王信不过随手一拨,就把这长刀拨到一旁,同时一脚踢出,正中杨牧小腹。 “啊!” 只听一声惨叫,杨牧挨了这一脚,不由自主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住地痉挛。 “嘿嘿,杨兄说笑了。在下王信,乃是背信弃义的信!” 王信说着捡起地上长刀,反手一刀就送入了杨牧的胸膛,这位纵横多年的神捕,从此便没了气息。 从王信挡下杨牧长刀,到他反手杀人,手段都是干净利索,根本不是他之前表露出来那样,好似完全不会武功。 “这下好了,一个不剩!”王信看着满屋子的尸体,拱了拱手道:“诸位放心!我老王一定替大家把蓝家小姐娶回家!” 他说罢微微一笑,转身出了茶馆,从外面的马厩之中牵出来一匹最为神俊的马匹,直接翻身上马,接着一抖缰绳,便自飞奔而去。 有了茶馆的前车之鉴,王信也不敢在路上过多停留。即便是有些看起来颇为正经的酒肆或者客栈,王信也都没有进去,只是靠着自己携带的一些干粮,一路快马加鞭,向着此行的目的地奔驰。 如此餐风饮露,在路上颠簸了三日有余,正当王信有些疲惫不堪的时候,前方道路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池。 他远远看去,只见这座城池的城门口处,布置了许多彩条花束,此时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 “终于到了,前面这就是蓝家所在的蓝河城了!” 眼见目的地近在眼前,王信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连日来紧绷的神经也有所舒缓。 他看了看城门口那些络绎不绝的往来人群,以及那些好似在接待客人的士兵,不由得暗暗忖道: “早就听说这蓝河城中的产业,有七成都是蓝家掌控的,蓝氏族长在此城中的地位堪比城主。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蓝家招亲,居然连城中士兵都来帮忙!” 王信越想越是激动,巴不得早点见到这素未谋面的蓝家小姐,把此女迎娶过门,以后前途自然一片大好! 他抖擞精神,伸手一拍马臀,正要向城门赶去,却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居然多了一个灰衣少年。 “哪里来的野小子,怎么挡住王某去路!”王信怒斥道。 灰衣少年嘿嘿一笑,也不着恼,只是拱手说道:“多谢王兄带路至此,在下还想跟王兄借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王信面露警觉地说道。 “项上人头!” 灰衣少年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银色剑光自他腰间飞出,王信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尸首分离,彻底没了意识。 梁言一剑斩杀王信的同时,还催动灵力,封印了他的伤口,使得这具尸体连一滴鲜血都未喷出。 他走上前来,把王信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又施展了个净尘咒,把上面的泥土灰尘全部清理了干净。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用法力在道路边上挖了个大坑,把王信的尸体给掩埋了,这才把他的那一身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原本普普通通的灰衣少年,摇身一变就成了珠光宝气的少年“员外”。梁言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牵了身旁的骏马,就独自向着蓝河城的城门口走去。 门口有几个士兵过问他的身份,梁言从衣服里面摸索一阵,还真找出来一张文书,将之交给了士兵。 “原来是江淮城的王员外!” 士兵一脸恭敬,将文书交还给他,就立马让开了一条道路,丝毫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梁言微微点头,牵着自己的马匹走入城中,只见满城都是张灯结彩,就好似过年一般的热闹。 有些地方人满为患,也不知是有什么好事。梁言对这些也无意了解,只是牵了自家马匹,在城中溜达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一处宅院,当真对得起“富丽堂皇”四个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