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竹桃姑娘温声细语，态度实在是温和极了。
“梦虬孙还没办法掌握虬龙之力，或许需要一点刺激？你跟他比较熟，我想这件事交给你去做最合适不过。”
良心隐隐作痛的俏如来：“这……不好吧。”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竹桃姑娘挂着一张诚恳的脸，刷的一下看向雁王。
一脑门冷汗的俏如来：“且慢！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上官鸿信：→_→
头皮发麻快要顶不住的俏如来：“不过，可以解释一下理由吗？你如此关注虬龙之力，是发现了什么？”
“严格来说……还没。”
竹桃姑娘终于摆出了正经神色，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非常困难，以至于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组织好语言。
“人类中也不乏返祖的病例，身躯被毛发覆盖，甚至有人生出尾巴，但一种特征在千百年的传承中被隐没，往往意味着无用，但龙脉却似乎不是这样，或者更直白的说，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外力干预的情况下。”
俏如来顿感人生艰难。
他不像是雁王，史家大公子没有系统的听过竹桃的生物百科大科普，一时间跟不上原理的推导，只能硬生生记下她所说的结论。
啊那就很费脑！
“鳞王世代传承的海皇戟配合海境镇国神功可以驾驭水汽，除了战斗力惊人之外，也有稳定无根水环境的功效，那你认为海皇戟、海境神国神功以及无根水，他们出现的顺序谁先谁后？”
那还用说吗，必然是……
俏如来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了些什么，但一时间还难以厘清。
“那么无根水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当初竹桃去往边境时曾经问过砚寒清，但即便是海境记载中，也没有无根水形成的过程，整个海境的历史都是由无根水出现之后才开始。
“元邪皇破坏地脉，海境的无根水也受其影响而不再稳定……”俏如来思索了一番，不确定道：“或许无根水形成于始界分裂成九界之初，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曾经和你说过，海境与世隔绝千年，饮食习惯上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这很奇怪，就算能用历任师相外出游历作为解释，但那还是太过牵强了，最关键在于，海境的食谱很大一部分是从陆地上引入，纵然其中有不少海产，但总体来说，与陆地上生活在海边的人族食谱相差不多。”
“一种生物，牠吃的东西和牠生活的环境是息息相关的，而且从食谱上也能推测出这种生物一部分的演化过程，你觉得鳞族看上去更像是从陆地上移民到海里，还是从深海走向陆地？这不对劲，更不要说海境这个制度，这个制度很稳固吗？我并不觉得，那它为什么能维持数千年之久？”
苗疆、中原、魔世，数千年间纷争不断，权力架构、不同族裔的贵贱都在变化，即便是佛国也历经数度更迭。
海境这个结构很稳定吗？竹桃是不信数千年间只凭这个权力架构能维持得住的。
她正打算进一步分析下去，抬眼看见俏如来已经是两眼发直格外艰辛的状态。
“……算了，你先去刺激一下梦虬孙，之后有时间再跟你细说。”
俏如来如蒙大赦，秒秒钟蹿了起来，走到门口却又踟蹰了起来，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丧气的塌了肩，拖着脚步向梦虬孙的房间去了。
明显就是担心他不省心的师兄会搞事的嘛！
“瞧瞧你这人缘。”
竹桃幸灾乐祸的啧啧啧了半天，忽地话锋一转。
“羽国也是这样吗？”
这句问话一出，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羽国志异》你应该看过。”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嗳？！”
竹桃倏地睁大了眼睛，仿佛瞧见了什么人间奇闻一般，认真的盯了雁王好半天。
“你是在避重就轻吗？你居然也会回避话题哦！”
“哼。”上官鸿信高冷的掀了掀眼皮，完全没有被人戳穿的心虚，“旁人口中的转述，总比不得亲眼所见，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亲自来羽国……”
竹桃：“…………”
竹桃敢去羽国吗？那必须不敢的啊！
玛德，怂了怂了。
啊不对……
上官鸿信为什么要这么说？单纯的嘴炮吗？还是？
竹桃心中顿生狐疑——不能吧不能吧？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个鸟人没几天啊！没道理上官鸿信能知道啊？？
在她小眼神的欻欻下，上官鸿信翻掌招出一颗断云石。
“断云石会与羽族产生共鸣，我有一个猜想，这会是最简单的印证方式。”
竹桃……竹桃半点不虚！
反正她没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