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喊我做啥”
知青院离村头老槐树三四百米,天又热,跑过来满头大汗,额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虎子抬起黝黑的胳膊随手一抹,脸上瞬间两个色,焦糖色皮肤和黑色泥土。
朱婶子看着孙子这邋遢的模样,眼睛直抽抽,取下颈间耷拉毛巾,拉着孙子的胳膊,仔细擦拭着脏兮兮的小脸,“你手一呼啦,脸上更脏了,大热天的跑啥,万一中暑咋搞。”
毛巾带有人的温热,轻柔仔细擦着脏兮兮小脸。虎子被奶奶拉住也不动,乖乖享受着,“我要喊三大爷去知青院”
朱大婶把孙子脸上擦干净,本来白净的毛巾也变得黑乎乎,待会要到井口打水洗洗。
井口离槐树不远十来米,随口接上,“让你三大爷去知青院干啥?”
虎子看奶奶把毛巾搭在篮子上,就知道擦好了,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呢,扭头撒腿就跑,“我得赶紧告诉三大爷我姑在知青院打起来了。”
“啥,打起来了,哎...你...”本想仔细问下孙子,眼看人都跑没影了。
“虎子三大爷不就是阮老三吗?那他口中的姑不就是...”
其他几位大妈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八卦色彩,立马放下手中活计,“快,咱们都去知青院看看,别出事了”。
他们口中出事可不是担心阮家闺女,而是害怕知青有个好歹。
谁不知道阮家闺女力气大,真要打人,三个成年男子都拦不住,所以要赶紧过去,不能让阮霸王下死手。
朱大婶回头一瞧,大家伙都忙着收拾。得,她也不干了,过去瞅两眼。怎么说方圆也是自家人,总不能被外人欺负。
其他人:....也不知道谁欺负谁。
阮方圆站在知青院门口,环视一周,破旧的木门晃晃悠悠挂着两个门锁口,门锁口是铁制的长期风吹雨淋布满焦黄,两边墙头用泥巴堆砌左右各印几个大字,促生产,抓革命。
靠近墙脚堆了不少树桠枝杆,视线扫过之处,总让她觉得新奇,仿佛一切不再是原身脑海片段而是真实所见。
原身是华国普通的乡下女小姑娘,现今是一九七四年。
而她是大晋国金家寨大当家,与原身都是十八岁。大喜日子她被人暗算,再醒来,就在一间干净明亮屋顶是白色房里,周围是陌生的物件,好在有原身记忆才不至于两眼抓瞎。
两天时间足够她消化自己确实来到一个陌生的年代,这里没朝廷和皇帝。
原身所在是红旗大队下的集山村,村里一共两百多户人家,不多也不少。
原身香消玉损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被好‘朋友’哄骗原主意中人也喜欢她,怂恿她勇敢的告白,到了地方没看到意中人,倒是被洗澡的男知青呵斥,逃跑时一不小心脑袋磕到了尖锐的石头,血流了一地。
等被人发现送往医院路上已经一命呜呼了。
再醒来就是金家寨的大当家阮方圆,巧合的是两人姓名一样。
今天之所以来知青院还是自己小侄子不小心说漏嘴,大家都在传原主出事是因为偷看知青洗澡,被发现着急逃跑才受伤的,阮家父母和哥哥们担心影响她心情,勒令谁不许提。
胡说,自己还打算找个最有文化和好看的人。说到这,她最遗憾就是在大晋朝还没与抢来的状元夫君拜堂成亲。
收起感伤思绪,这次传言肯定假的,毕竟当时真实状况,原身最清楚,没有做过的事坚决不能认。
这次来知青院目的很简单,就是把造谣者找出来,澄清谣言向自己道歉。
“铛铛铛...”,阮方圆右手拎起棒槌朝左手罗盘敲去,顿时发出震耳欲聋声响。
这响彻云霄声音一霎那重重地击打在知情们心尖上,心脏猛跳动。
一眨眼知青全部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姑娘手持锣鼓不停敲打。
小姑娘面容艳丽,身高一米六左右,明亮有神双眼此刻直勾勾盯着他们,小小年纪硬是让他们感受到压迫。
知青院众人对阮霸王的名头也知晓,但平时知青们只顾着自己生存,地里劳作已使人筋疲力尽与此人毫无交流。
知青们相视一眼,都疑惑这人来做甚?难到来要赔偿的,可是她自己磕到头,与知青没关系。
今儿刚好休息,知青院不少人去镇上置办东西,留下的知青并不多。
几秒后由一位年长的男知青走上前几步,问道:“阮霸...阮同志,你来知青院是?”
阮方圆看人出来不多,估摸今儿休息一些知青可能有事出去了。但这锣挺好使,声音响亮得很,不枉她费心去‘借’。
阮知青打量眼前的男人,国字脸皮肤古铜色长得一般般,原主记忆里没找到此人信息,想来原主只关注吃喝玩乐,不认识此人正常,反正她目的是揪出造谣者,有个主事的也好。
“听说我偷看知青洗澡是从你们知青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