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好办,就跟青丝说实话,就说咱们瞧不上壮子,家里不是个好家庭,要是青丝非要嫁,也行,就打个赌,考校考校壮子,若是壮子真好,过关了,咱们不拦着。” 岑越了下点头又摇头,“青丝手里银钱,起码攒了十多十两银子,加上青丝为人不如蕊红、绿团机敏,些子单纯。” 丫头说好听了单纯,容易相信人,难听了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跟她说赌一,可没准壮子凭着青丝神色就能猜出来,看出不对劲,到时候人家考校过了,是真嫁还是拦着不许?”岑越问。 齐少扉小小叹了口,“我乖乖越越呀,你是操心不断。般吧,你不是快出货了吗?事交给我,我来办。” “你行吗?” “乡里谁不知齐家郎君是个心善好说话?就是乡里不知,家中丫头也知,你走了,甩了干净,我来扮黑脸,反正在圆月儿又不是没演过。”齐少扉正经说完,才逗越越,“我如何不行,你说。” 岑越:“……”他当没听懂大崽车。 说什么说,要是没闹好,又要床上磨他半个时辰。 他才不干。 过了几日,青丝背着包袱到了正院,赵春花找了两个齐村来做饭,她时常干个,加上去年为了家中两个姑娘婚事闲聊磕牙,如今乡里各户干活如何摸了个七七八八。 只要一口,多是人要干。不过赵春花留了心,不要推荐,她自亲自跑上门去问,是给姨娘院子做饭,要年轻手脚干净,嘴不碎,最好安安静静做饭好吃能干活人。 碎嘴子可不成,不能齐家姨娘院子事,跟村头磕牙似得拉扯出去,抖到处是,就是人家吃啥喝啥,也别念叨。 赵春花难听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听见了,就没以后了。不是我说话难听,在齐家做事,主子厚,管着三顿饭,你做饭洗衣照看孩子,一个月工钱三百,你说上哪里找等好事。” “也是我听你家媳妇儿安安静静,不爱说话,很是腼腆,才找上门。” 一个月三百,等好事,谁家会往外推?是巴不得,她婆母一个劲儿应声,夸小儿媳说:“慧娘就是话少,嫁过来我还说,真娶了个哑巴似得,她不会学嘴,就是听村里磕牙跑,干活又细致,赵大姐你放心吧。” 赵春花心,咱俩谁比谁大,她就大姐了?但也知,慧娘婆母也不是个意思,就是敬着她几分—— 也是托了齐家福,郎君看重她,才乡里乡亲给几分薄面。 “成,就慧娘了,她明日大早来,从侧门进来找我,我带她过去,还要交一些事情,月钱呢是每个月月初结。” 另一位是个未出嫁姑娘,也是齐村人,个近些,未出嫁姑娘叫齐丫,她娘早去,也没起个名字,喊丫头丫头,就成了齐丫。齐丫是六岁了后娘,后娘就般吧,说不上特别好或是特别坏刻薄人,但不如亲娘是实在。 村里人是般说。 但赵春花心,还不算刻薄人,齐丫头里里外外一抓,洗衣做饭喂猪养鸡,田里活,屋里洗洗拆拆,连做鞋纳鞋底,做衣裳会,才十六七年岁,还什么不会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娘是一甩手,样样丢给齐丫,回头呵呵对外说两句好话,我们齐丫就是闲不住、乖巧、爱干活,眼里容不了半点脏,我也拦不住,齐丫啊可是生来贴我心。 一派母慈女孝。 也就明眼人能瞧出几分来,但人家家里事,你也不好说,者,齐丫也大了,不好得罪后娘,要是婚事让后娘摆布,嫁给一个糟,后半辈子不得毁了? 赵春花到家简单明了事一说,齐丫后娘脸跟绽菊花一般,是赵婶子长赵婶子短亲昵喊着,口舌甜腻,惯会说些好话。 后来老话,让齐丫明日大早侧门来找她,赵春花就走,后娘让丫头送送你婶子。齐丫便送赵婶,些羞涩,说婶子谢谢你,我会好好干活。 赵春花:“知。”要不是她早打听好,丫头后娘好会一张嘴,能死说活了,不知情肯定以为后娘如何好。 齐丫身板单薄,天生就白,身上衣裳打着补丁却干干净净,一双手就不一样了,手掌茧,手背还烫过留旧疤。 丫头,七八岁就上锅灶做饭,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