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玉摇摇头:“不用,你就拿你们这里最便宜的行李箱就行。”
她这次买的行李箱就用这一次,以后在也用不到了,当然得到最便宜的了。
听到许清玉坚持要最便宜的行李箱,服务员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大半,从柜台下拿出一个蓝色的行李箱,放在柜台上。
“这是我们柜台最便宜的行李箱了,再便宜就是行李袋了。”
许清玉问道:“这个行李箱多少钱?”
“二十块。”
许清玉没再说什么,掏出钱来放在柜台上,服务员没先收钱,而是先打开行李箱,打算把里面装着的泡沫和废纸拿出来给拿出来。
长途运输的时候,行李箱里都要塞一些泡沫和废纸,防止行李箱被压扁,压扁后行李箱的卖相就不怎么好了。
许清玉开口制止了售货员的动作:“同志,泡沫板和这些废纸就放在里面吧,我自己去扔就好了。”
既然顾客靠口了,服务员就没动里面的泡沫板和废纸,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把行李箱往许清玉这边推了推,说道:“同志,你拿好。”
许清玉朝着售货员点了点头,说了声谢,提着行李箱走出了百货商店的大门。
出门后她没有去等公交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着,一边走眼睛一边四处乱瞄,再找着什么东西。
百货商店不远处一处老房子正在拆迁,四周散落着很多建筑垃圾。
许清玉快步走到了那堆建筑垃圾前,也不嫌弃这周围脏乱,弯腰蹲下来,打开行李箱,捡了几块半个的转头放了进去。
她这行李箱里都是泡沫和废纸,提着轻飘飘的,根本就不像装满了东西的样子。
放了几块半大的砖头后,重量立即就上来了,提着也不发飘了。
办完这一切后,许清玉满意的笑了笑,提着行李箱就朝着公交车站牌那里走去。
*
中午丈夫和两个孩子都不在家,丁夏槐也懒得做饭了,她简单下了碗面,吃完了才想起来没给女儿做着饭。
收拾好碗筷后,丁夏槐拿了几块点心一壶热水上了楼。
打开门以后,一股热浪就涌了出来,丁夏槐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才走了进去。
屋里比早上还要热,热的跟蒸笼似的,从门口到床边这短短几步的距离,丁夏槐额头上就有了汗了。
她打眼一瞧,早上送来的饭菜还好好的摆在那里,跟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
看来他这个女儿是铁了心不吃饭了。
丁夏槐把手里的点心扔在桌子上,塑料包装袋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声音在这间狭小闷热的屋子里是那么明显,金秋月躺在床上,却连脸皮都没睁开。
要不是她胸口还起起伏伏,丁夏槐就以为自己的女儿没了气息了。
这几天里丁夏槐不知道劝了金秋月多少回了,金秋月都一副油盐不进充耳不闻的态度,丁夏槐也懒得再劝了。
“秋月,我把东西放在这里来,一会儿你自己吃了吧,你再仔细想想吧,明天给我个准话,这门婚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说完,丁夏槐就走了出去,没再看床上的女儿一眼。
等到屋门被再次关上,床上的金秋月才睁开眼睛,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她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了许多。
屋里重新变得安静,金秋月头上脸上都是汗水,她却跟感受不到似的,擦都不擦一下。
嗓子眼里干的要冒烟了,呼吸的时候就像用钢丝在嘴里来回摩擦,难受极了。
只要伸伸手,她就能够到水和食物,就能不那么难受了,可是金秋月却连手都不抬一下。
她现在就是一心求死,哪里还会吃饭喝水。
丁夏槐刚从楼上下来,门铃就响了,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就愣在了那里。
门外是个梳着齐肩短发,戴着红色发带,刘海斜斜梳向一边的姑娘。
这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丁夏槐认识,是丈夫和前妻的女儿。
许清玉考上大学那一年,越英才带着丁夏槐去祝贺,那是许清玉和丁夏槐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去见许清玉的时候,丁夏槐心里是怀着一种比较感的,她很希望丈夫的这个女儿能长的丑一些,那自己就有了说不出来的优越感。
她的一双儿女,长的可都是不错的。
不过见到许清玉后,丁夏槐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落了空。
许清玉长的很好,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圆脸大眼眉毛英气,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右脸颊还有一个小酒窝。
长得好,说话做事也很有礼貌,对待没见过面的生父和继母也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丁夏槐当即就有了危机感,许清玉长得好成绩又好,会不会威胁到自己孩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