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王仙婆拂袖而去,天赐搂着婉莹细腰询问,婉莹若有所思道:“名门没有议和诚意,只是来敲山震虎的。从她们提出的六个条件看,接下来她们必会有所行动,咱们要提前做准备了。” “哪六个条件?”天赐笑问。 婉莹娓娓道:“停止修练绝世武功,停止招收门徒,撤销魔婴、女帝、毒尊的任命,撤销对宋轶峰、姜梦雪的追杀令,解散侠客盟,擒杀上官伯父、傅叔父、卫青山等人。” 天赐听得怒火三丈,气愤道:“欺人太甚!如此盛气凌人无非想让咱们俯首称臣,可惜她们打错了如意算盘!人可以站着死,不能跪着活!” “夫君言重了,”婉莹笑道,“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才能一雪亡国耻辱;韩信甘忍胯下之辱,才能跻身汉初三杰;刘备屡屡寄人篱下,才能鼎立汉末三国。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意这些过眼云烟?夫君记住,该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咱们与名门实力悬殊,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们是江河日下,咱们是蒸蒸日上,只要咱们保持定力,把握分寸,拖得越久对咱们越有利。夫君相信我,最后的荣耀一定是属于咱们的。” 天赐细细思忖,宛如醍醐灌顶,欣喜道:“夫人所言极是,一切听夫人的。” 二人正说话间,天静宫传来消息,上宫主傅清明失踪。 婉莹吃惊道:“到底怎么回事?” 天赐瞅着信笺,眉头紧锁道:“宫主来信,数日前清晨,焦殿主陪上宫主游览洞庭湖,后画舫沉湖,二人葬身洞庭湖。” “尸首找到了吗?”婉莹细问。 天赐摇头道:“画舫至今没有被打捞出,也没有发现两人尸首。何况洞庭湖水域复杂,怪鱼丛生,想找回尸首恐怕不易。而且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凿沉了画舫,说不定上宫主已经被人掳走!” “嗯,”婉莹神色凝重道,“天静宫出事了,圣阁还会远吗?夫君,我想尽快赶回圣阁,这里就交给夫君了!” “不,”天赐急道,“咱们一起,我陪你去!” 婉莹欣喜万分,忙吩咐李云楼准备马匹。 二人刚赶到逍遥阁,只见阁主夏子龙面露哀伤道:“莹莹,义父出事了!” 婉莹如遭雷击,只觉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天赐一边扶住婉莹,一边急道。 夏子龙幽幽道:“不久前义父在姨娘护送下前往八公山,不料半途船沉江心,生死未卜。我已经派人去搜救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婉莹强忍泪水,哽咽道:“为什么会这样?护卫都死了吗?” “护卫在上船前被义父都打发回来了,结果就……”夏子龙悲伤道。 “又是船沉!”天赐面寒道,“必是他们所为!” “又……”夏子龙惊道,“还有谁出事了?” “上宫主!”天赐咬牙道,“先是上宫主,后是岳翁,他们这是要斩断神龙教左膀右臂!下一步她们该对神龙教下手了,不知道谁会步二人后尘?” “谁都不会!”婉莹怒目道,“我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王仙婆现在何处?” 夏子龙迟疑道:“已经到了江都,正准备乘船离开。我已经命人拖住她们,又命四位塔主暗中监视。” 话音未落,婉莹已经飞身而出,夺马而去。 江都渡口附近,王仙婆两手拄杖,面露阴笑道:“船家,你们打算拖延到什么时候?若渡口再无船只,老身只好去别处了。” 船家忙赔笑道:“请您海涵,渡口船只都调去搜救了,实在没有闲船,还请婆婆耐心等待一会。” 王仙婆冷哼一声,回身而去。 行到十里外,她突然勒马回身,冷冷道:“你们为何跟踪老身?是谁派你们来的?”见四周树林葱郁,并无半点人影,她提杖斜挥,尘叶飞袭,惊魂泣魄,吓得树冠四人纷纷现身。四人清一色玄衣,面罩黑巾,个个目光犀利。王仙婆冷眼盯着四人,笑道:“是逍遥阁的人吧?夏阁主有何指教?” 见形迹败露,四人缓缓后退,小心戒备。 王仙婆阴目逼视道:“暴露老身行踪还想走?” 没等四人退去,她飞身而下,龙杖拄地,一闪而逝。四人惊惧万分,只觉一个虚影闪过,四人齐齐倒地,利爪封喉。回头瞅着倒地不起的四人,她冷笑一声,提杖上马,飞奔而去。 王仙婆前脚刚走,婉莹后脚赶到。见四人横尸当道,她怒不可遏,飞身急追。急追五里,终于在桥边追上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面露邪笑,一个怒目寒光。 王仙婆察觉不妙,躬身道:“天后有何指教?” “是你做了手脚?”婉莹面寒如铁道,“为什么要殃及无辜之人?” “一切都是误会!”王仙婆干笑道,“老身不知他们是贵阁之人,否则绝不会痛下杀手。有冒犯之处,望天后体谅!” “血债要血偿!”婉莹掷地有声道,突然凤爪急挥,气势滔天。 王仙婆大惊失色,忙提杖迎击,却被震退两步,惊得面无血色。两人在桥上大战,一个凤爪出神入化,一个龙杖如鬼似魅,只见桥上虚影重重,鬼影交织,荡起层层气波,震得桥石横飞,尘砾乱溅。王仙婆苦撑十余招,逐渐觉得力不从心,被攻得步步后退。见不是婉莹敌手,她暗暗心忧,突然龙杖捣地,桥梁轰然倒塌,二人先后跌向河中。 千钧一发之际,天赐飞身而至,一把抱起婉莹,借力跃向对岸。见她双目布满恨意,忙搂紧她宽慰道:“夫人,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说过他们是江河日下,咱们是蒸蒸日上,拖得越久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