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躲在密室里,暗觉蹊跷,这密道只有地老知道,如今地老华贤圣已死,只剩地老华辰隐和华鼎盛不知去向,此时密道中的脚步声莫非是二人的?仔细静听,又觉得不对劲,只听那脚步声轻盈而细密,竟与女子无异。见银光越来越近,他慢慢抬掌,准备暗中偷袭。 不料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银光也逐渐消失,整个密道静得可怕。 天赐暗觉不妙,猜到对方必然已经觉察出密室有人,否则绝不会停下脚步,更不会熄灭灯烛。想到这,他慢慢迈出密室,定睛望去,黑暗中隐约有个鬼影,虽然看不清,但从功压判断,对方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鬼影陡然出掌,疾风如电,呼啸而来,强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天赐浑然不惧,抬掌迎上,奋力一击,宛如石破天惊。 一掌惊雷,震得地动山摇,风呼海啸,尘灰乱飞。二人齐齐倒退五步,纷纷伫立不语。漆黑密道中,除了风声呼呼,已经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两人在夜幕中对峙,虽然彼此看不到对方容貌,却能清晰感应对方功压的强大。 听到密道有动静,圣姬杜玉琴暗暗吃惊,正要进入密道,侍女急报:“圣姬,宫内发现幽灵踪迹!”杜玉琴一惊,忙吩咐众人护住华如意,自己飞身而出。 刚来到安天殿外,十二星辰之首的龙女禀报道:“圣姬,茅舍附近发现婢女尸体,应该是幽灵所为。” 杜玉琴眉头紧锁道:“死了多少人?” “二十人!”龙女幽幽道。 “无一人示警?”杜玉琴追问道。 “是!”龙女身躯颤抖道,“幽灵只留下了一行血字:生是地老人,死为圣教魂,背主偷生者,血溅鸾凤门。” “背主偷生者,血溅鸾凤门!”杜玉琴喃喃自语,只觉阵阵寒意袭上心头。望着个个带伤的众星辰,瞅着垂头丧气的众婢女,她稳稳心神,扬声道:“幽灵是在执行地老生前的神龙追杀令,目的就是想让咱们给地老陪葬!就算你们现在跪到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执行地老的命令,将你们尽数诛杀。都听清了,现在只有一条活路,就是紧紧跟着圣童,诛杀幽灵!” 众人个个战战兢兢,都不敢吱声,更不敢去茅舍。 杜玉琴怒道:“你们都被幽灵吓破胆了吗?一个幽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将来踏入江湖,你们该怎么生存?跟我一起喊:诛杀幽灵!” 众人稳稳心神,先后高呼,声音此起彼伏,响彻鸾凤宫。 “好狂妄的口气!”一声冷笑从众人身后传来,惊得众人纷纷身躯颤抖,狼狈逃窜。 杜玉琴定睛望去,人群中一阵骚乱,眨眼间鲜血乱溅,已经倒地五人。虽然看不到幽灵身影,但从声音和功压判断,她已经断定必是幽灵无疑。见众婢女接二连三倒地,杜玉琴忙率领十二星辰飞身围了上去。 众人刚摆好阵势,四周突然没了幽灵功压。十二星辰个个震惊,纷纷东张西望。杜玉琴也暗暗吃惊,急道:“不要惊慌,他已经被咱们包围了。只不过他只要不动手,一步外的人很难探查到他的功压。你们围好,待我逼他现身!” 话音刚落,她陡然冰剑驻地,道道寒冰拔地而起,接着执剑斜斩,一剑斩向半空。十二星辰早觉察出幽灵功压,纷纷飞身助战,或掌心御火,或手握霜剑,或两掌御雷,或挥掌出尘,或手握利剑,或肉掌迎上。众人联手围攻,竟逼得幽灵寸步难逃,不得不坠回地上。杜玉琴主攻,十二星辰助攻,吊灯而般围杀,攻得幽灵左支右绌,现了原形。 众人正厮杀激烈,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杜玉琴心里咯噔一下,早已听出是华如意的叫声,急忙回身朝殿中奔去。见杜玉琴飞身而去,十二星辰心神大乱,纷纷飘然撤退。幽灵大喜,趁机隐身逃去。 待杜玉琴来到殿内,只见天赐一身尘灰,蓬头垢面,险些认不出。她一把抱过华如意,上前急道:“圣童,下面怎么回事?” 天赐长舒一口气,弹弹身上尘灰,叹气道:“遇到劲敌了!没想到密道中还藏着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看来想从密道出去,还得从长计议。” “那怎么办?”杜玉琴急道,“幽灵正在四处屠杀婢女,好像是在执行地老的神龙追杀令,吓得众人连茅舍都不敢去。再这么下去,等天一黑,只怕死伤更多。” 天赐暗暗心忧,咬牙道:“狗贼猖狂!看来已经没有第二条路,等下你把众人全部召集进来,我先下去探路,你们随后跟上!这一次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我也会带你们平安出去!” 不久杜玉琴将众星辰、婢女全部召入安天殿,天赐草草洗了把脸,扬声道:“诸位,等下你们随本圣童从密道出去。记住,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也不准随意乱跑,更不准乱放暗器,你们只管跟在后面,本圣童保证你们都能平安出去!” 为免死伤无辜,天赐先行进入密道,临行前吩咐杜玉琴一炷香后再领着众人进入。他刚下了密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四周银针和三位圣姬的尸体纷纷不翼而飞,连地上的血迹都凭空消失。天赐越想越觉得诡异,既然神秘人是地老的属下,为什么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清除干净?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他边想边朝密道走去,手里握着火把,沿着弯曲的密道步步前行,小心翼翼。直走了几十米,始终没有探查到神秘人功压。又疾步前行,走了近百米,同样没有探查到一丝功压。天赐暗暗诧异,只觉十分蹊跷。 过了一会,杜玉琴怀抱华如意,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