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外孙已经死在神龙教。当年我武功被废,只想躺着虚渡余生;后来被封为圣童,也已经没有心志一展宏图。直到遇到婉莹,他改变了我,也成就了我,为了她我被迫改变自己,也愿意为了那些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努力拼搏。虽然不知道结局如何,但至少此时此刻我无怨无悔,这就够了。” “唉,”独孤胜愁眉不展道,“世人皆如此,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先别着急下决定,容外公给你说个故事听。四十五年前,天魔教第二任魔君韦紫月卸任,将大位传给了徒弟杨玉瑶。当时杨玉瑶才十五岁,于是自称魔婴,继续尊奉韦紫月。” 四十年前,杨玉瑶已经亭亭玉立,长得如花似玉。一日天魔教举行比武擂台,擢拔英才入总教。杨玉瑶亲自坐镇,天心魔上官婉儿、魔天灵陶太平左右护法,八位魔王分别就坐。经过半日选拔,沈波旬、宋思远、姜仁杰、秦牡丹等九人脱颖而出。 望着沈波旬俊秀容颜,杨玉瑶心神一荡,轻轻招手,在上官婉儿耳边低语几句。上官婉儿心领神会,扬声道:“魔婴有命,今日通过考核之人,三日后再战,依照武功高低授予职位,望尔等尽心尽力,勿负魔婴所望!” 三日后再次比试,沈波旬夺了魁首,姜仁杰次之,宋思远拿了探花,秦牡丹排第四。杨玉瑶当场册封秦牡丹等六人为魔使,封姜仁杰和宋思远为左右督主,却独独没有册封沈波旬。沈波旬正苦闷之时,魔婴派人把他接到了闺阁,一番柔情蜜语,就把沈波旬哄上了床。 那时沈波旬才十五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之时。望着怀中曼妙生姿的女子,他爱不释手,惊为天人。虽然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年纪,他却甘愿做怀中女子背后的男人,为她遮风挡雨。 两人如胶似漆,很快杨玉瑶意外怀孕。为了宠幸沈波旬,她特意命人在蝶谷打造了一个世外桃源。后来杨玉瑶诞下一女,取名飞燕。除了天心魔、魔天灵和两位督主知道这个消息,其余人全部被蒙在鼓里。 有了男人和孩子的杨玉瑶并不满足现状,她厉兵秣马,打算饮马长江,与神龙教一较高下。不过神龙教圣尊华恒旭并不是等闲之辈,江湖早有传言,华恒旭武功深不可测。为了能与华恒旭抗衡,她鬼使神差,暗中修练了《天魔宝典》的武功。 几番争斗,两教互有伤亡。后来华恒旭亲自视察墨龙堂、紫龙堂,威慑天魔教。杨玉瑶亲自率众饮马长江,偷袭神龙教。两教拼杀,互有胜负。华恒旭亲自与杨玉瑶对战,鏖战半日,难分胜负。 望着眼前这个年过四旬,眉清目秀,又气度不凡的男子,杨玉瑶心神一荡,媚笑道:“堂堂神龙教圣尊,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刚才要不是妾身手下留情,你已经断了一条腿。” 华恒旭负手而立,挑眉笑道:“是吗?刚才在下如果没有及时收手,魔婴也已经残了一条臂。” 两人相视一笑,杨玉瑶对眼前这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心神荡漾,华恒旭也对眼前这个摇曳生姿的女子浮想联翩。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杨玉瑶暗暗得意,继续道:“敢问圣尊为何手下留情?” 华恒旭似笑非笑道:“敢问魔婴为何高抬贵手?” “自然是看你长得好看,想收为己用。”杨玉瑶媚眼含情道,“圣尊如果肯与妾身联手,必能够称雄武林!” “哈哈……”华恒旭摘叶笑道,“我堂堂圣尊,岂会屈居人下?天魔教屡屡挑衅,除了损兵折将,什么都得不到。我劝魔婴不要白费力气,只要在下活着一日,你等绝无吞并神龙教的可能!” “是吗?”杨玉瑶负手笑道,“妾身如果没有记错,两教纷争,神龙教屡战屡败,从没有胜过。继续负隅顽抗,神龙教只有灭亡一条路。不过,妾身十分欣赏圣尊,愿意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赢了妾身,我立刻率众返回雪峰山,从此不再踏入神龙教地界半步!作为交换,如果妾身赢了,圣尊得任我处置,如何?” “当真?”华恒旭笑道,“好,魔婴大方,在下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你能赢了在下,我任你处置,绝无二话。”他心里清楚,刚才二人鏖战半日,谁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雌雄。何况杨玉瑶年仅二十多,华恒旭绝不相信会输给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子。 华恒旭自信,杨玉瑶也踌躇满志,边嘴角挂笑,边两掌急抬,指甲血红。只见四周红气弥漫,十分惊人,两爪齐出,摧枯拉朽。华恒旭从没有见过这般鬼魅的武功,急忙施展神龙爪应对。两人鏖战百余招,华恒旭稍落下风。见杨玉瑶武功奇诡,他暗暗吃惊,且战且退。 二人鏖战二百招,杨玉瑶陡然一爪飞袭,抓碎了华恒旭胸衣,在他厚实胸口留下五道血痕。望着他健硕身体,杨玉瑶收掌笑道:“华圣尊,你已经没有胜算,还要再战吗?” 低头瞅着一身褴褛,抬头望着衣衫不整的杨玉瑶,他苦笑道:“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杨玉瑶得意道:“妾身只赢了你一招,如果不是圣尊手下留情,只怕未必能分出胜负。之前圣尊说任我处置,这话可信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华恒旭铿锵道,“自在下执掌神龙教以来,魔婴可曾听说我有食言自肥的事?既然答应了魔婴,在下定言必行,行必果。” “好个正人君子!”魔婴感慨道,“圣尊是大丈夫,妾身十分欣赏,若日后有要求,必会派人前往龙山告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