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启派人劫走了您的外孙,只怕轻易不会松手。除非毒尊亲临讨要,否则谁去都是徒劳。眼下神龙教面临内忧外患,已经焦头烂额,如果毒尊亲临龙山,华恒启必然不敢拒绝。等毒尊讨回外孙,我们已经率精兵逼近龙山,到时候挥军北上,弹指可灭神龙教!” 李鸿基面色一变,急道:“不可!万一咱们倾巢而出,天静宫趁机来攻,我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属下建议兵分两路,一路北伐,一路坐镇总教,威慑群贼!” “哼!”钱三桂不屑一笑道,“我圣教威名远扬,区区天静宫岂敢来攻?二师兄多虑了,你要是胆小怕死,不如留下坐镇总教好了!” “你……”李鸿基怒道,“简直一派胡言!我是为了毒尊的大业着想,为了圣教的大局着想!不像有些人一心怂恿毒尊北伐,其实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独孤胜稍稍放心,总算解除了后顾之忧。当年师父宋允炆总是教导众人要兄友弟恭,不得同门相残,结果最后被三位弟子弑杀,丢了毒尊宝座。如今望着眼前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二人,他暗暗欣喜,总算可以放心前往。 独孤胜陡然起身道:“都住口!本尊心意已决,立刻前往龙山讨回外孙!命毒仙钱三桂调集本教精兵星夜赶往龙山接应,随后一同北伐。命毒圣李鸿基率其余兵马坐镇总教,严防天静宫来袭!” 二人齐齐遵命,各自下去调兵遣将。 当日独孤胜快马赶往龙山,马不停蹄。担心天魔教先一步赶到,他忧心忡忡,星夜前往,途中累死了三匹马。待赶到龙山时,见神龙教众人披麻戴孝,他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一个教徒询问,这才知道华恒启已经过世。 不久一个剑眉朗目,国字脸,短须金胡的中年男子飘然而来,他身披丧服,腰系麻绳,一脸悲戚。男子约三十岁,虽然年龄不大,却透着老成持重。他稍稍欠身道:“在下神龙教左圣使上官,奉上尊之命前来迎接。原本该圣尊亲自接待,无奈家师骤然去世,新任圣尊尚未选出,还请毒尊见谅!” 独孤胜冷冷道:“华恒启不是有个儿子,他为什么不招待?” “唉,”上官甫愁眉道,“少主正在治丧,琐事繁多,无暇分身,望毒尊谅解!” “哦?”独孤胜冷晒一声道,“本尊前来奔丧,他既然负责治丧,为什么不来迎接?这难道就是神龙教的待客之道?这就是华恒启教出的孝子贤孙?” 见他存心找茬,上官甫已经猜出他来意,不卑不亢道:“按照礼仪,少主应该亲自前来迎接。不过,眼下圣教内忧外患,地老已经封少主为上尊,暂代圣尊之职,全面负责抵御外敌。眼下上尊无暇分身,还望毒尊谅解!” 独孤胜冷笑不语,只好随他前往大殿。 来到大殿,独孤胜开门见山道:“本尊没有闲空在这里浪费,立刻领我前去吊孝。” 来到灵堂,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一身缟素跪在旁边,他看上去面庞消瘦,为人老实,丝毫没有架势。独孤胜早猜出他就是上尊华渊平——华恒启的独子。 上前进香时,独孤胜特意感慨道:“华圣尊,几年不见,你怎么就突然撒手西归了?是不是担心天魔教来犯,忧思成疾啊?要是你还活着,凭你的智谋,神龙教岂会陷入危机?可惜啊,当年你的奇谋只成了一半,否则必能够稳住天魔教,坐收渔翁之利。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呕心沥血,绞尽脑汁,最后竟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身死人灭,辛苦维持的基业又将覆灭,可叹可叹啊!” 听到独孤胜言语不敬,华渊平大怒道:“毒尊!家父已死,望请自重!” 见独孤胜面露不屑,上官甫抬手道:“毒尊如果是来吊孝的,我们宾主尽礼;否则,在下只好下逐客令了!” 独孤胜冷眼一瞥,扬声道:“本尊既是来吊孝的,也是来讨人的!齐凤翼之子被挟持到贵教,上尊可知?” 华渊平一愣,望向上官甫,茫然道:“左圣使,这……怎么回事?” 眼见众人纷纷竖耳静听,事情立时便要闹大,上官甫忙附耳道:“上尊,兹事体大,还请移步大殿细说。” 三人来到大殿,上官甫特意命人将右圣使韩文信喊到殿外候命。 上官甫面无神情道,“毒尊说齐师弟之子被挟持到圣教,可有证据?” 独孤胜冷冷道:“还要本尊明说?难道本尊会污蔑你吗?本尊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肯交人,咱们两教还是姻亲关系;否则,本尊必率军襄助天魔教,踏平龙山!” 见他面色冰寒,言辞激烈,华渊平暗暗心惊,急道:“毒尊息怒,这件事容我细细盘问,必定给你个满意交待!”边说边拉着上官甫到了一旁,低声道:“姐夫,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人在圣教,就立刻送还圣毒教,咱们也少个累赘。否则,天魔教、圣毒教联手,咱们岂不是自寻死路?” 上官甫不屑一笑,低语道:“上尊多虑了,如果送还他的外孙,邪教必然联手讨伐圣教。只要咱们攥紧他的七寸,圣毒教绝不敢妄动。请上尊稍安勿躁,让属下来应付。” 回身望着独孤胜,上官甫似笑非笑道:“毒尊,前辈外孙并不在龙山,而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击溃了天魔教入侵,在下一定亲自前往,将人送往贵教,如何?” “不行!”独孤胜怒容满面道,“本尊既然亲自前来,就绝不可能空手而归。今日不把本尊外孙交出来,让你们血溅大殿,死无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