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皱,偷偷望向天赐。 天赐似笑非笑道:“小主是天仙下凡,岂是凡夫俗子能玷污的?濂溪先生有句名言,用来形容小主再合适不过:‘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婉莹嘴角浅笑道:“公子说得好!妾身再敬公子一杯!” 裘莫言暗暗冷笑,继续道:“听闻在滁州城,为救圣童,圣阁折损数人,连小主也险些被擒。又听说是圣童不避生死,救小主于危难。不知圣童是如何解救的?” 众人齐齐一惊,婉莹与天赐更是互相凝视,一语不发。 晴儿忙拽着天佑衣袖,低声道:“你傻啊,该吃吃该喝喝,看戏就行了!”天佑暗喜,忙俯下身子。二人边窃窃私语,边偷偷夹菜。 婉莹察觉裘莫言心思,忙眼神暗递,轻轻摇头。天赐视若无睹,依旧笑道:“小主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我没有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相救,实在不值一提。何况我二人多次蒙小主出手相救,无以为报,能为小主尽绵薄之力,已经倍感荣幸!” “公子说得好!”婉莹端酒道,“妾身再敬公子一杯!” 裘莫言面色更难看,见二人眉来眼去,突然笑道:“圣童真是好学问,令人钦佩啊!如果圣童有志,在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帮助圣童成就一番事业。正巧我落日轩缺人手,不知圣童可愿屈尊?” 天赐摇头笑道:“多谢美意,在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裘莫言咂舌道:“那倒可惜了,可惜了!不过在下尊重圣童的选择,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与其做别人的牵线木偶,不如志在四方,闯出一番事业。大丈夫有了功名大业,何患无妻?” 天赐似笑非笑道:“多谢赐教!裘轩主已经有了功名大业,不知何时成家立室?” 裘莫言一瞥婉莹,端酒苦笑道:“佳人已逝,芳心难寻!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得之东隅,失之桑榆。如果鱼和熊掌可以兼得,谁不愿意坐拥美人,笑看江山?” 婉莹眼神闪烁,面色逐渐凝重。 一席酒宴,终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