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眼前人目的为何,任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突然楚温荞话锋一转:“既然如此,安国公就先行下去为陛下向阎王求情吧!安国公这张嘴如此能说会道,想必阎王自然也会被你感动,由此宽限陛下几日来为本宫争取更多时间,安国公意下如何?”
刹那间,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谁都不敢多开口一句。
唯有那个被当做安国公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顿时软了身子,被吓得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磕头求饶。
“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
楚温荞只是冷嗤一声直接开口。
“晚了,来人!”
早已候在外面的守卫立即冲了进来,以柳淮为首直接将安国公一脚踹翻在地后,摁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跪倒在地上。
脸朝着楚温荞。
几乎须臾间,锋利剑刃就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楚温荞注视着地上那个颤抖的人微微颔首,双眸在窗外月色衬托下寒凉更重。
“拖下去!杖毙!过程让重臣围观以儆效尤!”
“整日抄录佛经,想必佛祖也被你感动不少,若是上天见到佛祖,不若向他求求情让陛下早日痊愈!”
安国公早已被吓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其余人也都一个个挤挤挨挨再也无人敢回应。
顿时,硕大的宫殿内,落针可闻。
楚温荞俯视着朝堂重臣,声音冰冷。
“众爱卿可谁还有异议?”
众人冷汗淋淋,无人回应。
楚温荞满意点头,朝着柳淮使了个眼色。
“既是如此,此事就如此定夺。”
闻言,柳淮立即上前朝着楚温荞递出手臂,楚温荞没有犹豫,抬手扶在他手臂上缓步下了台阶。两人刚走出大殿,只见碧荷大步跑来气喘吁吁。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小姐在一刻钟前突然大喘气,奴婢请了御医前来说她病入膏肓不久!便要撒手人间!”
楚温荞瞳孔皱缩——什么?
邑利国。
军营。
萧楚逾侧坐一席,坐在虎皮长椅上,不住翻着手边的兵书,问来报的信使:
“可是有线索了?”
信使弯腰,语气抱歉:“大,大人,是属下无能没有查出那人的线索,实在是雨太大了,冲断了所有那人留下的痕迹,犬也迷失了方向......属下…….”
此番理由萧楚逾不想再听:“罢了,先退下了罢。”
萧楚逾注视着那张被水浸烂的书信——
上面一字未写,就是白纸一张。
这人,当时说此事就是为了引诱他出来。
恍惚间,萧楚逾眼前又出现了那人的身影。
一席白衣猎猎宛若黑暗中悄然绽放的水仙花,纵然明艳却带有致命毒素。
而骑马射箭之术如此熟练精准、这必然是什么猎户人家或千金小姐。
前者不可能与他有过节,想必是后面。
千金小姐?
只是邑利国的千金他都见了遍,未曾听说过有此般女子。
那么,此人究竟是谁?
为何对他求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