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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篇(1 / 2)

楼心月在马车内颠簸了足足两日,刘伯心疼,别说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就是年轻硬朗的男子,也会被颠簸的晕上一两日。

抵达京都之时,楼心月明显的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娘亲养肥的身子又瘦了一圈。

掀开帘子,入眼的便是繁花似锦的京都,人流如潮、车水马龙,比起虞国的长都,这里才算盛世长歌的景致。

街上刺眼的一家三口手牵手,其乐融融的映入眼底,她有些不耐烦的放下帘子。

抱着行囊,靠在马车上,回忆着虞国的一切。

娘亲走了一年,爹爹楼世清都不曾来接她,直到路过省亲,见到她的美貌后,爹爹倏地让她去京都,她那时候就知道,爹爹打的什么注意。

这样的爹爹,光是想起便令人做呕。

楼世清在京都做官,娘亲是他的结发妻,爹爹发达了,不顾娘亲的阻拦纳妾,娘亲大哭大吵一顿。

行医的外祖父得知,当夜便带着娘亲离开京都,在虞国定居下来,定下来后收了不少关门弟子,每年还是依旧会随着天气的变化东西奔走。

前年外祖父给自己卜卦,嘱咐娘亲出了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便提着药箱带着弟子温书去了天启。

一月后,温书回来禀信,外祖父在天启没了消息。

娘亲望着信不语,默默垂泪,将她托付给了邻居,去了天启京都,半年后,神志抑郁的蒙着脸回来。

自那以后,娘亲病了,日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看见她便气的扔杯砸碗,积郁成疾,一年后,娘亲也走了。

她不知娘亲为何走的这般猝不及防,就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自己说,她的娘亲为何变化这么大?

那时候她不明白,揣测不出究竟是何意,直到娘亲走后,她亲手取下娘亲的脸巾,看见脸上的划痕,触目惊心。

她便要发誓,她要去娘亲去过的地方,去看看凶手长什么样,如果可以,她还要手刃那仇人。

刘伯带着马车风尘仆仆的赶来,临走前,隔壁的长安哥哥送给她一把匕首,“以后照顾好自己,别乱来,没人替你擦屁股。”

她笑了笑,笑的比哭还难看,眼角溢出了泪,“若是不乱来,又怎知长安哥哥是不是在乎我。”

长安没说话,只是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去了启国,没有人会留惯着你,以后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等不到期盼中挽留的话,内心的失落,只能低头将将匕首收进了怀里。

若不是爹爹一封书信送到府衙,揭穿她是启国之女,她应是与长安哥哥携手一生。

娘出发前将她托付给了长安,她曾见到长安的娘亲量着她的身高缝制了嫁衣,那时候她满怀兴喜,等着长安上门提亲。

可接二连三的噩耗,将那一份心事,藏了又藏,长安也未再提,只是每次从府衙回来,给她带些好吃的,再后来,长安的娘亲又开始缝制嫁衣,她便明白,在婶婶眼里,她终究是配不上长安的人。

毕竟长安已经是临丹县的县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

她收起那份心思,日复一日的盘算着往后的计划,每日在门口守着长安回来,直到某日,长安身旁多了位女子,揽着她的长安哥哥的手腕,脸上的笑容都溢出来了。

她听见什么东西,咔嚓的一声,碎了。

接踵而至的是刘伯来接她去天启,她便知晓,天意如此。

收拾东西时,那将自己绣的喜帕藏在箱子底下。

在外祖父的药房内坐了很久很久。

此去一别,不知是何时再回,擦干了眼角的泪珠,便随着刘伯离开了。

楼心月坐在马车内,将长安的匕首放在行囊里,此物或许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东西,纵然没有得到,曾拥有过,也值得珍惜。

刚想到这里,车轱辘停下来,她掀开帘子,刘伯回头道,“小姐,到了。”

马车停在楼氏府邸前时,日头已经落下,暮色袭来,门前两座石狮子在暮色下,显得森冷又肃穆。

她稳了稳心神,踩在台阶上,刘伯冲着里头呼喊道,“大小姐回来了。”

楼心月耳边一震,回忆奔腾而来,脚下虚晃了一下。

大小姐,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她六岁之前,确实是被人这么称呼的。

一别这么多年,爹爹却从未去见过她,她恨,恨这狼心狗肺之人,缓缓的走在台阶上,每一步都像回家,更像是等待着机会寻真相。

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处狭小的院子,小的只能留下几株兰花在院墙下,如今一个院子便抵过了她当时的四合院。

院子里叫不出名字的花,一簇簇的的挤在花枝上,甚是耀眼。

不远处的雕花房沿下,站着华服靓丽的女子,名为楼心雨,是楼世清庶出的女儿,一双媚眼死死的盯着虞国回来的女子,见到她的容貌后,扬起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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