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个对我的形容,什么似云雾,性寡薄的,又是谁传出来的呢?’而且,隐约间,‘我似乎真的和谁以某种很奇怪的方式交流过。’
“交流~连你都觉得奇怪的方式吗?”开始半开玩笑,“可能真是神仙吧。”
‘算了,这样的事,你还是别乱参与了吧,万一把我这正主给带偏了就不好了。’
“哦,听你的,谁让你‘活’得长呢,毕竟,汉人有句话,‘不听老人言……’”欸,“困了~啊~哈~晚安~”
‘睡吧。’谁让人那么脆弱,居然仅仅因为不睡觉,就能累死……
之后,许是受我影响,樱子对事对人的各种情绪都显得平淡了不少。
恍恍然捱了,差不多一个月吧,终于等到了回信。
接过那封信,她那死寂了一个多月的心波,终是一触即发,又汹涌起来了。
我就说嘛,人类,怎么可能真和我一样,不产生任何情绪呢。
必要时,即使倾力压抑,也能自然而然似的汹涌至此了。
‘樱子:
你长大了,爸爸终是不能陪你一辈子。
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实情。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战争就蔓延开来,也波及到了我的生意。
本可以选择和一些原本的朋友一起与军政连结,受帝国庇护。
可樱子你应该最明白爸爸的心情,我虽生为帝国人,可在汉人的这片土地上生活了那么多年,没少受邻里的扶助,我心底里清楚,他们与我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些只想踏踏实实生活的无辜者而已。
我心里有一道不能跨过的坎,令我无法对帝国发起战争这件事表示任何从思想到行动上的认同。
毕竟对那么多被无故伤害的老百姓来说,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也太过残忍了。
战争很快就要波及这个你曾生活了两年的小镇,我会想办法寄出这封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和你的好友菊香一家撤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放心,我会保护好他们,还有你的小猫。
请你一定要相信,爸爸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还有,无论爸爸在不在樱子身边,樱子都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想要一直守护你的爸爸。’
“笨蛋爸爸~”她将那信重重的按进怀里,激烈的抽泣起来,“人家明明叫菊英,连名字都没记住就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真是笨死了~!”
对啊,是很笨,百目他,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在她太田叔叔那里作为挚友时,都认真到呆愣呢,可也正因此,才配被安排在那些位置上吧。
人类的可悲和可喜处,还真是多得数不清呢……
也难怪了,我会显得和他们那么不同。
一番痛哭,大致发泄后,樱子终于收了收神,打开另一封信,是菊英给她的,看来,百目确实守信,一直护着那姑娘呢。
‘吾友樱子:
几经辗转,现已逃至蜀地一僻静山村,得以歇脚。
思酌良久,不得定量,然母言,当许尔知,不负先君托付。
商讨数几,终决然告尔。
吾家自出镇以来,有先君一路相随,险象常生。
吾与尔同,皆生奉太平,遇事如此,自是难免惊惧。
然尔国之行,实多令吾忘怖而生怒矣。
尔国兵士,奸淫掳掠,畜生行径,较吾自书中所见草莽山匪,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樱子良善,先君重情,见如此种种,定然痛心出我等之右也。
一日行至荒郊,吾遇一持枪兵士,面目狰然,直扑吾于地,几尽撕扯。
闻吾哭号,家人挟先君速至,见此情状,自是大骂欲抢吾出。
恍惚间,家人皆来慰我,然先君极愤,与那兵士对骂后缠打一处……
吾父察觉,忙起身相助,二人合力,才打杀了那兵士。
几人惊惶未定,却见先君忽颓然倒地,我忙上前查探。
才觉他腹中一击,已然涌血不能止,交信于我手,挣留片言,遂气绝。
今始得安定,念告樱子,吾实不忍,然为了先君遗志,当涕泪尽下亦述与尔观。
先君留志如此:
卿卿樱子,父今随母去也。
惟愿女子长成,承吾坚性,得母柔韧,勿多愁挂与地下之人。
习平安喜乐,忘忧怖苦难。
我等,能于九泉含笑也……
尔之挚交,菊英。’
“怎么写成这样啊~”樱子含着泪,将信纸翻转角度,显得很是急躁,“菊英平时说话也不这样啊,这叫我怎么看,快跟我说说什么意思吧,这完全理解不过来嘛~”其实我再清楚不过,哪里是读不懂,明明一开始教她的汉话倒更靠近这种形式,她只是,不愿承认,这些字句间,所要表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