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上的期末考试,江珩曜的成绩全优,学分妥妥的专业前三。这让宿舍的兄弟们又惊又怒。
老四直呼这太不公平了,跑过去跟老大叫唤,说那江珩曜家伙每个周末都出去谈恋爱,风雨无阻,他是怎么就能考出那些全优的。
而自己呢,女朋友还没见到影子在哪儿,何至于学分也只是在中间晃悠?老大笑着回答,让他反省一下,平时到底是认真的在学习,还是心思更多放在找机会就去撩骚女同学方面了。
老二也叹江珩曜运气好,羡慕他和女朋友甜甜蜜蜜,学习上也没耽误。
而顾陈年这面,她虽然并无争取前列的想法,大概到底由于平时学习习惯良好,且最后全身心投入复习的那三周,也的确专注、高效和用功了。居然学分点也居于班级前列,收获了二等奖学金证书一张,及奖金若干。
两个人对大一上的收获,都还挺满意的。唯独江珩曜对接下来的寒假,小几十天不能见到顾陈年,而感到心里很不舒坦。
在车站依依不舍地江珩曜对顾陈年抱了又抱,关于抱顾陈年这件事,江珩曜又很快成了熟手。直到检票的人都没剩下几个,直到顾陈年哭笑不得地再三催促他,方才松手去赶车。
两个人分别回到永安和印城,同各自的家人团聚过春节。
这边,江珩曜的归来,受到了来自父母亲两边家庭长辈们的各种关怀。
这个拉着他的手,那个摸着他的头,围着他看啊看,各种望闻问切,各种给他大补小补,总觉得他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学,辛苦了,也受屈了。
而同辈们,更多的则是神秘兮兮地问他,交没交女朋友。一个个八卦的很。
看江珩曜得意地点头,比他年龄大的或者结了婚的,往往打趣他,问他上几垒了?而比江珩曜小的那些,虽然听不懂,但不明觉厉,都觉得哥哥刚上大学就交了女朋友,挺厉害的。
江珩曜只是笑,也不多说。在大家又被别的人和事吸引走注意力的时候,得了个空儿,赶快找个机会跑到房间里,去电脑上查查什么叫上几垒了。查完后,他就很惭愧,心里的小人儿又跳出来怨怪顾陈年。
想了想那个臭丫头还远在印城,唉,怪也没用,又自己偃旗息鼓了。只是心里暗暗地又记下了这一笔账,等开学后再和她算。
而客厅里,江珩曜的小姨看那群孩子们闹腾,听了他们的对话,就进到厨房给忙碌着烧饭的姐姐姐夫打下手,顺便问他们听到了没有,知不知道江珩曜交了女朋友的事。
听到姐姐说知道儿子有喜欢的女孩,也在江城上学,好像是在J大,其他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时,就埋怨姐姐,说这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要把把关。
“怎么把关?他护得那么紧,坚决不透漏具体信息,连个名字都舍不得说。问也问不出,探也探不到,搞得我们像洪水猛兽一样,生怕我们吓着人家了。哎,不管了,随他去吧,总归早晚是会知道的。”江珩曜妈妈笑。
“什么叫不管?那怎么能行呢!对方家庭怎么样,父母是干什么的,家境如何,女孩品性是好是坏,脾气怎么样,多重要啊。将来对阿曜是有帮助,还是会拖累他,对咱家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特别是对姐夫。这些,都得提前了解了解,心里好有个数才行。”
江珩曜的小姨极其不赞同姐姐的话,还有她那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你可别!现在才到哪儿啊,得稳住。他们都还年轻,还不知道能谈多久。也许,年轻人,感情和冲动来得快,消散的也快呢?都不一定,静观吧。”
江珩曜妈妈听了妹妹的长篇累牍的,觉得实在累得慌。感觉她考虑的太多,且为时过早了。
“那万一呢,万一对方是个有心机的,万一阿曜一个把持不住,真被勾着弄出了什么事来了呢。然后,就赖上了,怎么办?”江珩曜小姨,不以为然。
江珩曜妈妈听完都笑了。
“阿曜有分寸的。在永安高中的那三年里,他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但他还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安分的很,也很尊重女孩子,特别是这个,你就放宽心吧。”
“什么?”江珩曜小姨挺吃惊的,“那阿曜这不是才交的女朋友?是已经处了好几年了?”
“不是处了好几年,是之前就一直很喜欢,但上了大学两个人才交往的。反正,据我观察,大概是这样。”江珩曜妈妈纠正妹妹的话。
“那更得查查了。这女孩能让阿曜几年如一日地喜欢,不简单呀。永安高中是吧,几班啊,我有认识的人,我找人打听打听。”江珩曜小姨来了精神。
“你可别,你快省省吧。你小心阿曜知道了,跟你急。你还指望着你老了,阿曜能管管你的事呢。你如果冒冒失失的把他给得罪狠了,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的外甥,你也是从小看大的,你自己了解。”江珩曜妈妈笑着劝妹妹。
“姐夫,你看,我姐对阿曜的事,一点也不上心。她对自己的亲儿子这么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