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维斯特真是意外的好掌控。
不、不能这么说,她只是做到了一个正常人应该做到的所有,更何况、因为她残缺而不健全的婚姻而导致安娜的心理防线极度地下调。至于她、安德莉亚·布兰度,作为一个恰到好处出现的未成年女孩,聪明、懂事、身上特有的活力,一点在束缚之下的叛逆……足以让她将对方收入彀中,成为她不自觉的内应与间谍。
这一切顺理成章到甚至用不着迷情剂的催化。
当然、她并不否认安娜·维斯特的美貌确实促使了她采取这样的行动。
安娜夫人为了这场愉快的、你情我愿的年轻姑娘和已婚少妇的故事能继续下去,付出了巨大代价,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譬如、维斯特家族设下的一些黑魔咒(Dark charm)的反咒,反幻影显形咒 (Anti-Apparition Charm) 的破解方法,以及最重要的,为了和她偷/情——这个词多少有点怪——乔治·维斯特的作息时间当然也会为她所熟知。
小乔治·维斯特,32岁,他暴躁、冲动、易怒,却很精明,懂得左右逢源,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在魔法部有一个闲职、他垄断着英国巫师界的某种制造产业,他的上班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在男女欢爱那方面下功夫,他在他们那个小圈子内因为过浓的法国血统很是吃不开,却和卢修斯·马尔福私交甚笃……
安德莉亚一边断断续续地从安娜·维斯特口中套取、整合情报,一边顺理成章地以挑战自我为借口用着斯内普的材料熬制复方汤剂,她所有的材料都多拿了一部分,一份维持的时间很长,交给斯内普免得他多思、对她生疑,另一份则因为材料捉襟见肘导致药效很短,只有半个小时,但已经足够了。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乔治·维斯特并没有露出破绽,他和大部分世家的掌权者一样,小心谨慎、敏感多疑,他的身常常伴随着两个以上的魔法部官员、他和一些特别优秀又很懂得弄权的傲罗关系良好,他的家养小精灵十分忠诚——但这没有关系,它同时也很听女主人的话。
第三个月时,他中午和一个情人单独相处,在他名下的某处庄园。
安德莉亚在庄园内耐心等候,挑准时间喝下复方汤剂,她的面容疾速变化、赫然是乔治·维斯特本人的样子,随后幻影移形到了他们面前,起手先是消音咒,紧接着对那漂亮的女郎放了个昏昏倒地,乔治反应很快,他直起身体,剧烈地喘息,拿起魔杖,一个小恶咒贴着她的皮肤过去。安德莉亚心平气和,用缴械咒将他魔杖打飞,随后撕开床单把他捆了个严实。
她用乔治·维斯特的样子出去,找到他带的两个傲罗,客气地让他们先回去,讲自己家族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亲自解决,与此同时也希望这两人不要过问。安德莉亚的神态拿捏得恰到好处,自然也不会让这两人生疑,交代完之后,回到卧室,她找来了椅子,坐在上面。
乔治·维斯特不开口,安德莉亚也并不着急。
时间推移,复方汤剂渐渐失去作用,露出她原本的面容,黑发红眼,头发向后拢去,过度整洁的外表,一旁安静思考的乔治·维斯特也不由得骇然,“安德莉亚·布兰度?那个鲁弗斯养着的小孩?”
他心念电转,几个猜测瞬间闯出口中,“鲁弗斯想要魔法部部长的位置、所以叫你来刺杀保守派?难怪他对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那么好……他和邓布利多对峙,所以故意把你送到他那里?做抵押、质子?”
他言语间多有挑拨意味,旨在激化内部矛盾借此脱身,不愧是精明的政客,聪明、沉得住气、而且审时度势,“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维斯特先生,”安德莉亚语气平静的过分,魔杖在她手里颠倒、翻转,“我知道你是想要挑拨我和鲁弗斯的关系,但是这没有意义。”
乔治·维斯特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不,请不要误会,并不是说,我和鲁弗斯先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而且我足够信任他。事实恰恰相反,先生,我并不是因为鲁弗斯来的。”
“你的意思是……女士……?你……”乔治慢慢地措辞,看得出来,他在拖延时间。
“我是为我自己,维斯特先生,我对你有些索求。”
她的语气甚至不含感情。干净、利落,有种分外的锐利,如同钢刀在割他的皮肤,但于此同时,她的态度确实闲适的、放松的、甚至隐隐有种居高临下感——她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乔治扯出笑来,压下内心的躁动,镇定地说,“请您讲讲,我想,我会慎重考虑。”
安德莉亚·布兰度露出了见到他之后的第一个笑。
“我想——你是弄错了什么,乔治,”她妥帖而亲密地称呼他的教名,咬字却重,“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在求我,我亲爱的,你要求我放过你。”
“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就死掉,亲爱的。”乔治虚情假意地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布兰度的脸上,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