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没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景湛冷笑一声,强行在离夏侯玉最远的桌子坐下。 “我怕你们密谋对付我,决定看着你们。” “你有毛病,谁对付你?” 夏侯玉听着他们的对话,皱眉刚要说话,宋月尔匆匆赶来了。 看到景湛,她眉头打结,上下打量夏侯玉:“殿下,您没事吧?没受伤吧?” 夏侯玉懵:“孤没事。” “没事就好,我听禀告说听景少爷闯进东宫,还以为你受伤了。” 景湛听得出太子妃是在嘲讽他,看着她关心夏侯玉的模样,倒也没生气。 只是看向太子妃的眼神还是有些怜悯,人是真贤惠,面对他都不退缩,知道护着太子。 可惜太子好南风。 宋月尔感觉他眼神很奇怪,刚想说句什么,夏侯玉已经出去了,还示意她也出去。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随便掐。” 程剑霄和景湛在上书房就不太对付,她习惯了。 景湛都坐下了,该给他添的碗筷当然得添。 宋月尔因为夏侯玉,本来就看景湛不顺眼,看到他今晚这样嚣张,更是生气。 “早知道我让人在他杯子里放盐。” 夏侯玉失笑,这是和盐过不去了? 景皇后药里放盐,景湛碗里也要放盐。 “别在意他。”夏侯玉叮嘱:“以后你看到他就绕远一些,别搭理他。” 景湛是景皇后的心肝,不能动,动了景皇后得对付太子妃。 景湛那个人也有些混不吝的,又厌恶他,别迁怒了太子妃。 主要也不能让太子妃听到太子好南风的话。 “我才不怕他。” 宋月尔的回答,让夏侯玉很无奈。 她按了按太阳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太子妃,是不值当。” 宋月尔听闻点点头,只是看太子还是叫她太子妃,心里有些失望。 她觉得很奇怪,太子对她说不好吧,其实挺好的,在景皇后那无条件护着她,为她考虑,体贴细致。 可说好吧,却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让人说不上来。 就好像有意和她保持拒绝。 这不得不让宋月尔怀疑,也许太子是还没忘了容琉月,和她只是面子情,护她只是因为面子,或者觉得她可怜。 甚至可能是为了和景皇后对抗,为了宋家和苏家的支持才不得不演戏。 想到这里,宋月尔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她勉强笑着,说她去安排人给他们加菜,毕竟景湛来了。 夏侯玉没瞎,察觉宋月尔好像有些不高兴。 “太子妃,孤不是怕景湛,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 宋月尔摇头:“殿下,我没生气。” “孤看得出来。”夏侯玉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楚:“你若想问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直接说出来。” 虽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不过宋月尔本质也并非有问题还隐瞒自己憋着的人。 她稍微将夏侯玉往旁边引了一下后,低声开口。 “只是觉得殿下对我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夏侯玉忙否认:“没有,你做得很好。” 再没有比太子妃更完美的人了,小小年纪,却能力出众,而且方方面面都很好。 “但我有时候觉得殿下并不满意,或者说并不想和我有交集,好像特意远离我似的。” “殿下,其实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直说。” 宋月尔不想猜来猜去,很累。 夏侯玉哑然,她以为自己做得不动声色,可没想到太子妃这么聪明敏感,竟然察觉到了。 偏她没法老实说,于是只能否认:“没有,太子妃误会了。” 宋月尔看到夏侯玉否认,眼底期待的眸光便灭了。 她知道,太子不想和她说实话,不想和她交心。 这回答,就是在验证她的想法。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宋月尔失去了交流的兴趣,垂眸行礼,匆匆走了。 夏侯玉想叫住她,又顿住。 最后站了片刻,返身回了房间。 里面的程剑霄和景湛已经拼起酒,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夏侯玉本来想阻止,话到了嘴边,却忽然顿住了。 她为什么要阻止?她应该看着他们喝! 因为她忽然想到个好主意,说不定他们醉了,可以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 于是她故意没出声阻止,慢悠悠喝着果饮,偶尔还煽风点火。 夏侯玉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景湛莫名其妙地难对付,总是不喝或者少喝。 程剑霄还没感觉,景湛却将太子的期待和暗暗的不怀好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冷笑,不止故意不喝酒,还故意使坏不让程剑霄喝酒。 他是绝不可能喝醉的,在太子这里喝醉,那不是羊入虎口? 他才不傻呢。 他还要阻止程剑霄喝醉,将他带离。 于是,两人吵闹着说要拼酒,结果过去半个多时辰了,却根本没喝多少。 倒是夏侯玉气闷地将果饮喝完了。 喝完后正在放弃和坚持让他们喝醉之间挣扎时,忽然感觉头有些晕起来。 “怎么晕晕乎乎的……” 夏侯玉摇了摇头想打起精神,结果这一摇晃,感觉不止头晕了,眼前还发黑。 夏侯玉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打掉他们手里的酒杯。 “这酒里被下毒了。” 程剑霄一听立刻警惕:“不可能,这酒我拿来的怎么可能有毒。” 他看出夏侯玉异样,面色大变:“殿下,你哪里不舒服?” 他紧张询问,夏侯玉努力保持清醒:“就是头晕,眼前发黑,快,去找医生…太医。” 程剑霄听着忽然冷静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嘴里却道。 “那不是中毒的迹象,殿下,没下毒。” “没下毒我怎会如此!”夏侯玉反驳着,看了一眼异常冷静的程剑霄,忽然反应过来,可能程剑霄的酒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