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太子殿下....” “朱嬷嬷。”夏侯玉打断她的话:“朱嬷嬷想来一定是夸孤处置得不错是吧?” “几个狗奴才,认不清自己身份,太子太子妃的事也是他们敢编排的,她们没有脑子,想来你也很为难,孤把你处理了,你不用太感谢孤。” 朱嬷嬷的话顿时噎住,感谢?被打了几巴掌她还得感谢? 姜的还是老的辣,朱嬷嬷很快调整好表情。 “她们不会说话,殿下处罚得对,不过娘娘一番心意,却绝对不能浪费。” 本来她还觉得皇后娘娘太心急了,可此刻面对太子,她却下定决心。 今晚必须将太子拿下,让太子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等今晚太子像母狗一样求欢,脊背都被打弯下后,看她还敢不敢端太子的架子教训她。 朱嬷嬷眼底露出让人心惊的恶意,将准备的观音像和香递上:“太子妃,这可是唯一能帮到你的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那就让朱嬷嬷自己先试试吧。” 夏侯玉打断朱嬷嬷的话:“来人,将朱嬷嬷请过去,让朱嬷嬷证明一下送子观音和香有多好!” 宋月尔面色一变,良辰更是抖了一下,这朱嬷嬷可是皇后的心腹,拿朱嬷嬷下手,不亚于老虎屁股上拔毛。 宋月尔知道厉害,刚想劝劝,夏侯玉却摇摇头,今日她是一定要收拾了这朱嬷嬷。 这朱嬷嬷为虎作伥,是太子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那些脏事药都是她买的办的。 她不会轻易放过。 “带下去!” 朱嬷嬷根本不信懦弱无用的太子会真将她怎么样,傲然站着:“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不可任性。” “老奴只是奉皇后之命,太子殿下要罚老奴,老奴不服。” 她一脸不可侵犯的姿态,东宫里的宫人基本都是皇后的人,看着夏侯玉虽然没出声,却都是不服的,也没人敢动。 朱嬷嬷站得更笔直了,冷眼看着夏侯玉闹笑话。 夏侯玉气笑了,既然如此,“那孤就让你心服口服!” 夏侯玉看向众人,针对朱嬷嬷,也针对皇后想安排人强她生娃这件事,来了一记釜底抽薪。 “主子圆房的事,本不是作为奴婢的你们随意可以讨论的,更不用和你们交代。” “但今日事情闹得这般大,为避免给太子妃带去恶劣的影响,孤不得不解释。” 夏侯玉满意看着密密麻麻的人,还有不少不是别宫的人,深沉道: “孤和太子妃没圆房,是孤不能圆。” “当年母后去慈宁寺院时,大师说孤立冠前不宜破身,否则有损自身,所以孤从没有司寝宫女。” “这件事本来孤是半信半疑的,只是听从母后的话而已,没想到孤昨晚不信邪去了洞房,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出事了。” 众人愣住,朱嬷嬷也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一般储君过了十六都会安排司寝宫女,太子这边却没有,为避免让人怀疑,皇后才随口扯了一个谎话。 这借口还是朱嬷嬷帮忙想的。 可根本没有立冠这个前提,更没有什么有损自身的话。 朱嬷嬷已经觉得不对劲,但根本来不及反应,夏侯玉猛地看向她,痛心疾首: “大师的具体批语,别人不知道,朱嬷嬷却是知道的,明知道大师的话,你却还来逼迫孤,你存的什么心?” “你是不是想孤被影响,让孤去死?孤到底哪里惹了你,你要如此算计?” 朱嬷嬷的心直接沉到谷底,很想大声说那都是假的,是夏侯玉自己乱说的。 可这话之前是皇后娘娘亲口说过...... 她咬碎了牙,却只能求饶:“没有,老奴没有,太子殿下误会了。” 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弯下膝盖,跪在夏侯玉面前:“老奴从没想过要害殿下。” 她可不敢背负谋害太子的罪名。 “没想过害孤,那你是故意来给太子妃难堪的,想压在太子妃头上作威作福?当太子妃第二个婆母吗?” 这帽子扣下来,朱嬷嬷整个人更不好了:“不,不是,老奴绝无这个心。” 她满心不甘,却被逼得朝着宋月尔道歉磕头:“老奴从没有冒犯太子妃之心。” 朱嬷嬷过来之前,只当是一件平常的事,万万没想到下马威不成,自己被下马威了。 好在低头道歉总是有用的,太子的语气总算缓和了。 “所以,你不是故意给太子妃难堪,也不想让孤去死?” “是,是,老奴绝没有这样的心。”朱嬷嬷松口气急忙接话。 她以为事情总算过去了,然后,她就听到夏侯玉冷笑一声道。 “不是你要害孤,难道是母后故意想让孤去死吗?” “不!”朱嬷嬷大惊:“不是,娘娘怎么可能害殿下。” “那你口口声声说是奉母后之令!难道不是想暗示母后想孤死吗?” 朱嬷嬷眼底露出绝望:“不,皇后娘娘绝无害殿下之心!一切都是老奴不会说话。” 夏侯玉终于满意点头:“孤就说,母后可是孤的亲生母亲,不可能让孤去死。”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你自作主张,算计孤,想让孤去死了。” 夏侯玉变了脸:“还不快将她压下去!” 这一次,东宫那些宫人都低下了头。 朱嬷嬷面色大变,可这次她根本来不及为自己辩解。 良辰还有太子妃带来的人,满脸愤怒将这个想害太子的人按住了。 当朱嬷嬷被捂住嘴拖下去时,看着太子幽深冰凉的双眸中闪着杀气,才猛地反应过来,太子真的敢对她下手。 太子是来真的,真的要她来体验那求子观音和佛像。 朱嬷嬷这次终于怕了,她太知道她准备的东西是什么了。 昨晚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