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尽弃。
尤利安告诉她关于新一的真相让她鲜血淋漓,但当爱意消失,深可见骨的伤痕也会随着时光慢慢愈合,即使新一变回从前的样子,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和新一在多罗碧加乐园分开的那个晚上,就注定分道扬镳。
她现在最在乎的,只有尤利安。昨夜的疯狂让她无暇去想这些,现在理智回笼,她反倒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黑泽兰?”琴酒淡淡开口,墨绿色眼底带着探究,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兰,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兰听到这个称呼心头一跳,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她紧张到呼吸都沉重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是,是园子乱说的。”
琴酒探身过来,高大的阴影逼近,将兰笼罩“是‘是’还是‘是园子乱说的’?”他轻佻发问,咬文嚼字,语气是无限的暧昧。兰抬眼看去,他此刻的表情依旧冷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生杀予夺的手轻轻扣上她的脖颈,将粉色的皮肤揉搓地更红。“还是你想做别的什么‘兰’?”轻描淡写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下。她慌不择路只能回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是别的什么‘兰’。”
琴酒手掌从她颈侧向后摩挲,迫使她的头靠近,她想解释,薄唇已经覆盖下来,轻啄慢捻,在她唇上留下微凉的触感。男人轻浮问话的背后是两人都讳而不言的名字。
“昨天晚上,你救了贝尔摩德,她向我问起你的伤势。”两人的唇虚贴着。琴酒冷漠的俊脸在眼前,每一处细微的变化兰都看得清清楚楚,浅金色的睫毛几乎扫到她额头,望着她的眼睛里却酝酿着浓烈的情绪,极致的反差感让她几乎就要吻上去。
“是利维·洛克斐先生吗?”她低喃。
“是,我就在现场。”男人用话语引导,兰觉得他就要说出那个名字了,心脏更加剧烈地跳动,耳膜里都是震动的声音。
琴酒似乎没听见一般,“工藤新一配合你一起救下了她。”他将昨晚宴会厅里的场面补充完整。他看见工藤新一挡在兰身前不让她卷入危险,兰对他说了什么,他就妥协配合。后来更是用那副用情至深的表情看着她。他暴戾情绪上涌,立刻就想拔枪杀了那个侦探小鬼。
“他想留住你,却再次选择了雪莉。”琴酒此刻压抑着,声音低哑残忍。
“尤利安,无论新一怎么选,我都会跟你走。”两人眼神相撞,能看见彼此瞳孔里的渴望。
“是吗。”男人几不可闻,像是疑问句又像陈述句,像是说给兰又像是自言自语。
兰不忍再看男人现在的神情,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她环住男人任由东西,“尤利安...尤利安...”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腰肢挽留他的抽离。
琴酒对女孩的反应十分满意,阴翳一扫而光,记忆闪过一个画面——
宴会尾声,工藤新一绝眦欲裂喊她名字,他嗜血表情未散,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主宰修罗场的杀神勾唇嘲讽,狠狠拉过兰递来的手将人锁在怀里,男孩脸色剧变。如果让工藤新一看见兰当时虔诚的表情,他甚至要愉悦地笑出来。
只能下次了。琴酒抱起兰抵在墙上,不无遗憾地想。
一月的多伦多寒冷异常,大瀑布破开冰层终年不变地凌空飞下,浩瀚的声势让周围一切跟着震动,附近一处别墅里却开着暖气,卧室点着一盏暖黄色小灯,将缱绻的气氛发挥到极致。
兰缩在琴酒怀中心情不错,开诚布公的谈话让两人更加懂得彼此心意,就是交锋太过激烈,现在腰有点酸。“你是在吃醋吧,尤利安”,她手指圈这一束铂金色发丝描摹他胸肌的纹路。
琴酒处理着积压的手机消息,没有理她。
兰不满地出拳砸他,被他在半空握住。一手继续回信息一手打开兰手心,十指相扣。大佬撩人的动作太过娴熟,兰心里又甜又酸,“琴酒”她学着琴酒平时的语气,微微阴沉道“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她叫第一声的时候琴酒就看过来了,锋利的眉峰一挑,听怀里女孩质问。
“对谁?”他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