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礼堂。
甫一听见那道声音,西弗勒斯眸子一亮,立刻就瞬移门口,然后他看着那张丝毫未变的容颜,眼角一酸,欣喜道:“离徽,你终于醒了。”
离徽浅浅一笑,眼眸若星河般璀璨,轻声道:“让你久等了,西弗,我回来了。”
西弗勒斯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一把抱住她,一行清泪划过了他的脸颊,“离徽,我等到你了,我真的很害怕,怕自己闭上眼的那一刻,你还是没有醒来。”
“傻瓜,我既然知道你在等我,怎会让自己一直沉睡下去。”
“无论如何,我终究还是等到了你。”
这句话何其耳熟,徒煜曾经说过,现在西弗勒斯又说了一回,离徽心底微微一痛,眼里的狠厉一闪而逝。
原来,长琴哥哥说错了,世界上最痛苦的并不是相见不相识,而是无穷无尽的等待。
离徽抬起手,抱住了西弗勒斯的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和门口温馨的重逢不同,礼堂里一片哗然,也就没有人发现,一道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角落里,然后冲着离徽微微颔首,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是我眼花了吗?普林斯教授刚才是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了吧?”
“你没眼花,我好像也看到了,可是霍格沃兹不是不能幻影移形吗?”
“你们谁来掐我一下,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个还是冷漠严酷的普林斯教授吗?”
“你们说,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来得霍格沃茨?她和普林斯教授又是什么关系?难道她是未来的普林斯夫人?”
“和黑漆漆的蛇王关系那么好,肯定也是个邪恶的斯莱特林。”
“也不一定,她那么美,或许是被蛇王蛊惑了,我们可是勇敢的格兰芬多,一定要把她给救出来。”
“不愧是我们院长,居然能在霍格沃茨幻影移行,真是太厉害了。”
“我猜,那个姑娘也一定是个斯莱特林,就那身气质,比我们的长辈们都要迷人——”
教授们虽然碍于威严,无法像学生们一样窃窃私语,然而在她们的眼神里,却透着不加掩饰的惊讶和好奇,毕竟这么多年同事,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西弗勒斯会有这样的一面。
当然这些教授里,并不包括邓布利多。
因为自从离徽出现,邓布利多就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半月形的眼镜后面闪过一丝忌惮和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他好像并不认识她。
“西弗勒斯,不和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姑娘吗?”
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太,却通过魔法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议论,和教授们一起看向了西弗勒斯和离徽。
西弗勒斯放开离徽,面色不善地盯着邓布利多,冷冷道:“邓布利多,你很闲吗?”
“小姑娘?”离徽嗤笑了一声,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身形一闪,便来到邓布利多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不思·邓布利多,别给本公主倚老卖老,就你的年纪连本公主的零头都没有,唤本公主小姑娘,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吧。”
“怎么可能?”邓布利多后退两步,不仅他不相信,怕是整个礼堂都没人会相信。
除了西弗勒斯,离徽的话让他心中一紧,想到了以前忽视的问题。
离徽是神,是永生不死的神,时间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他呢,就算他是巫师,也只是生命短暂的凡人而已,如何能永永远远地陪伴着她。
罢了,说到底,他这一生遇见她,就算是没有以后,也该知足了。况且,也不一定会没有以后,毕竟萨拉查可以成为鬼修,想必他也可以。
离徽倒是没有发现西弗勒斯的走神,继续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十五年前本公主就说过,你算计你的,与本公主无关,只是千万不要算计到本公主心尖上的——人。”
“你——”邓布利多晃了晃神,宛如一只巨掌拂去了眼前浓浓的迷雾,不可置信道:“你——你是禁林的那位阁下。”
“想起来了。”离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冽森然的杀意,“阿不思·邓布利多,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招惹西弗,本公主就——”
“离徽,够了,不要再说了。”西弗勒斯回过神,就听见离徽的警告,连忙握紧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然后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两个字,“天道——”
离徽安抚地笑了笑,“放心,没事的。”
“可是——”西弗勒斯闭了闭眼,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他应该站在离徽身边,陪着她一起对抗天道才是。
大概猜到了西弗勒斯的想法,离徽妥协道:“好了,我不和他计较就是了。”
西弗勒斯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解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