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沙发上。 沈非秩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一只手拦住了退路。 “别动,哥哥。”顾碎洲说,“还差一四十秒。” 他仗着对方守守信,无赖地用左手拇指按他唇角:“你刚刚问我,伦敦的候想不想家,我说不想。” “这话我没撒谎。我爸妈很少回家,那两年也经常去伦敦我,我完全不会想一个空房子。” “所以,你问错问题了哥哥。” 顾碎洲的指腹已经把他嘴唇描摹完一遍了。 “你应该问,我想不想回国。” “这个答案是想,而且,非常想,无无刻不想。” “你知道我伦敦一个人躺出租房床上的候,做过最的梦是什么吗?” 沈非秩阖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家伙下一秒要做点丧心病狂的事。 不其然,顾碎洲钟即将走到尽头的候,朝他倾下身。 “是这个。” 沈非秩眼睛微微放大。 他的呼吸被两片灼热的唇瓣攫取了。 顾碎洲吻得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连带着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所有未尽之言克制一个为“浅尝辄止”的词里。 硬要加上形容词,那应该是“如履薄冰”。 顾碎洲的吻,让沈非秩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完蛋。 本应该生气的情况怎么会是心疼呢? 撇开无法作为借口的界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意出人身上。 顾碎洲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对顾碎洲的假设已经得到了切实验证,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假设。 这个假设不需要等待,现就能求证。 于是零点零一,沈非秩伸出手,按住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张嘴。” 顾碎洲惊得眼睛睁开了。 漂亮透明的瞳孔中惊喜交杂,像偷糖的孩子被店主又施舍了一勺更甜的蜂蜜。 他近乎急切和虔诚的回吻,空荡的房里隐约回响着他们不成章法的吻声,还有凌乱的呼吸。 但沈非秩听到的声音还一种。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第二种假设落实成真。 他心动了。 沈非秩忍不住想,是从什么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一年前,发现有人跨年夜偷偷守他宿舍边,属于他的试验田围墙栏边,扎满了一墙的红玫瑰吧。 所以顾碎洲早就来过A大。 所以他对A大超市地理位置如熟悉。 所以顾碎洲的手机壁纸是那两年里自己偷拍的,而茫茫人群中,一定有一道身影属于沈非秩。 身影隐人烟,很隐晦,和他没敢说出口的暗恋一样。 新年的热吻中,沈非秩呼吸略重,问面前这人:“两年半,你回来过少次?” 顾碎洲哑然。 沈非秩以为他要计算。 但没有。 顾碎洲只稍作几秒停顿,便回答了:“二十一次。” 两年七个月零十二天,顾碎洲回来过二十一次,他宿舍里有个夹层包,里面放着六十张机票,其中四十二张是票根,剩下二十张,是没能实现的想念。 这些机票是顾碎洲伦敦的日子里,想沈非秩想到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证明,每一次痛彻心扉,所以不需要计算,就能脱口而出次数。 抛开来回路上的和学业,余开的每一每一秒,他用来想沈非秩。 沈非秩心疼地叹气:“何必呢。” 早知如,当年何必出国。 顾碎洲忽闪忽闪的眼睛雾蒙蒙的:“我当年不是才发现我取向吗?你当忙着学业,一周才能跟我说两句话,我跟你生气就说要出国,谁能想到你真的说服了我妈啊!” 提起这个他就难过。 天知道当年他去伦敦的飞机上一个人哭了一路。 空姐番五次来询问他是否真的没事。 沈非秩有些想:“我只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