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对店家说:“再要个抹茶的。” 顾碎洲绷着的肩膀这才落来。 趁着沈非秩拿冰淇淋的时候,悄悄松口气。 这种雪球式的冰淇淋没有别的容易化,两人边走边吃不至于弄得满手黏糊糊。 许是受不这种安静的相处模式,顾碎洲差点把脆皮筒捏碎,终于鼓起勇气,试探性开口:“哥你都……不问问我这几在国外怎么样吗?” 沈非秩小口抿化冰淇淋,喉结滚滚:“我以问过,你没回。” 他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 顾碎洲噎,也不道是该后悔还是庆幸。 后悔当脑子抽自闭不理人,庆幸沈非秩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不像有的人喜欢生闷气。 他悄悄拉住对方的衣角:“……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沈非秩叹口气,终于停脚步,转过身看他。 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 所以他选择实实说:“不能。” 顾碎洲漂亮的琉璃眸子顿时泛起水雾。 他们长得本就出挑,这会儿两人对峙,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沈非秩额角抽:“敢哭,你就滚回英国。” 顾碎洲顿时仰起脑袋:“好的哥,你别管我,别跟我说。没关系,我倒会儿眼泪,不会哭出来的。” 沈非秩:“。” 英国那边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养成这幅德行? 顾碎洲米八八的个子在南方绝对是个中翘楚,这仰头,更扎眼。 沈非秩在三次深呼吸后,把人带到家小咖啡馆的角落隔。 “你们今晚要开班会,给你个小时,把想说的都说完。” 有些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好,不这小子能直烦他。 顾碎洲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 点两杯热可可,往旁边挪几厘米距离,确堵住沈非秩的出路,对方没有办法甩他离开后,才开口:“我当时出国是因为不喜欢国内的高中氛围。” 国内高中是众所周的卷。 顾碎洲虽不担心成绩,但周围学都在学习,没人陪他玩,就很格格不入。 沈非秩点头表示可以理解:“继续。” “后来我到那边就换手机和卡,国内的手机不常,经常会漏掉消息。”他嗓子发紧,手里杯子边缘的印花都快被扣掉,“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结果被那边的导师带进个项目,限制使手机,能来及给你说声,想着回国再找你。” 这顾碎洲说得半半假。 万幸,沈非秩没听出问题。 因为顾碎洲确实跟他说过以后联系可能会少,他还以为是这人终于忍不住摊牌,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后来对方也主动跟自己聊过天,但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得不说,听完解释,就算假暂且未,也让人心里好受不少。 沈非秩手指敲敲桌子:“我道。” 顾碎洲惴惴不安半晌,闻言心阵坠:“就……这样?” 道? 就没? “嗯。”沈非秩点头。 大家都是成人,能有个解释已经很难得,至于他,该道的以后总会道。 他起身,到柜台打包个可颂:“走吧,吃完去买床垫。” 刚刚就注意到,这人半碗面怎么可能吃饱? 顾碎洲接过可颂,试探性把抓着他衣角的手上移,挽住他胳膊。 沈非秩垂眸看眼,没推开他。 顾碎洲:“!” 这是什么? 这是无罪释放的信号! 他立马跟菟丝花样,整个人缠在沈非秩胳膊上:“好!” 沈非秩嫌弃道:“你别贴这么近,很热。” 在咖啡店有空调还好,等出去,外面像个大蒸炉样,要是旁边还有个自发热体贴着,还让人活吗? 顾碎洲不情不愿拉开根手指的距离。 “不近,不热,你忍忍,就条街,等会儿就到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