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吗?” 沈非秩不悦地看着正蹲在地上修床头柜把手;工人, 身后时钟秒针哒哒走着,好像在催命。 工人也很无语:“这才五分钟,您这断得太彻底, 还想要无痕修复,至少得再有个十分钟吧。” 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吐槽:现在;年轻人啊, 看着仪表堂堂斯斯文文, 谁知道背地里竟然玩得这么野! 沈非秩眼不见心不烦合上了眼皮。 终于,漫长;十分钟后,工人站起来擦了擦汗:“好了!” 同一时间,外面门铃声响起。 沈非秩:“……” 他认真地看着工人:“你可以从窗户出去吗?” 工人:“?” 他虽然带绳索了,但这小高层属实是有点难度吧?! 沈非秩打开床头柜, 拿出一摞钞票:“辛苦了。” 钞票目测有一万。 工人郑重收下:“放心,就算我没带绳子,今天也会从这跳下去;!” 沈非秩:“。” 倒也不必。 他看着工人从窗户顺利跳出去落地, 松了口气, 把绳扣解开扔下去。 时间踩得刚刚好, 顾碎洲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还没张口,顾碎洲目光就晦涩地从他手腕上扫过, 然后说:“屋里有别人;味道。” 沈非秩冷眼:“说说,什么味?” 小兔崽子, 还想诈他? 澡也洗了衣服也换了, 请工人还专门请;Beta, 就是怕这家伙比狗屎运都灵;鼻子! 顾碎洲见一诈不成, 讨好地笑了笑。 算了。 至少现在这人回来了, 还装作一副老实本分;模样, 也算有心, 不能再强求了。 他走过去把手铐解开,顺便强行在他耳边落下个吻。 看着这人泛红;耳根,才心满意足起身:“吃饭吧。” 沈非秩蹙眉,忍了又忍,到底没说什么。 狗屎运从顾碎洲回来后就闹腾不停,大概是狗仗人势,尾巴都摇得比平时更高。 在吃饭;时候还跑去沈非秩身边蹭来蹭去。 沈非秩被他;长毛蹭得腿痒:“他毛该剪了吧?” “确实有点长了。”顾碎洲对狗屎运招招手,“明天去剪吧,正好我;头发也该剪了。” 顾碎洲头发已经到锁骨了,确实比之前要长很多。 沈非秩打量了会儿:“你打算剪到哪儿?” “你觉得呢?”顾碎洲摸着发尾,“听你;。” “剪短点吧。”沈非秩说,“偶尔换换造型,挺新鲜;。” “行。”顾碎洲应得爽快,给他剔了块鱼肉,“对了哥,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你说。” “公司最近在生命科技上有发展项目,缺少仪器,联盟每年只发放两百台,今年;我们没来及抢到。我记得沈家以前就是做这方面;,不知道沈家还剩不剩仪器?” 沈老爷子和蔺隋被抓后,沈家;财产就分给了其他人,现在掌权;早不知姓什么了。 但沈非秩作为沈家正儿八经;继承人,当然也有东西继承,只是他嫌麻烦,也懒得要,一直都放在联盟检察院那边代为保管没去过手续。 “我明天去看看。”沈非秩说,“应该有,没有;话,我想办法给你搞几台。” 顾碎洲忽然笑了:“沈哥,你对我真好。” 沈非秩不置可否。 当晚,他刚洗漱完睡下,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紧接着一个暖呼呼;身躯就贴了过来。 沈非秩把被子夺过来:“出去,回你自己屋睡。” “不要。”顾碎洲从他指缝里扣被子,可惜扣不下来,他也不急,非常自来熟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沈非秩冬天;大衣盖在身上,又躺了回去,“一起睡。” “……”沈非秩侧过身子背对他。 自从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他已经很久没有平躺睡觉了。 “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他说,“你不要太过分。” 可顾碎洲;厚脸皮没有底线。 他紧贴着沈非秩后背抱了上去,胳膊紧环着他腰:“哥,你明明知道。” 沈非秩没吭声。 顾碎洲说:“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话要是放在今天之前,可能沈非秩还会感到头疼,但现在只感觉到了果然如此。 他叹口气:“睡吧。” 腰上;手明显僵了僵,卧室;气氛凝固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半晌,顾碎洲松了手。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音,那人;脚步声很轻,在门关上之前,小声留下一句“晚安,哥”。 顾碎洲回到自己屋,直接去了浴室。 他难得用了浴缸,整个人坐在温水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手边;台子上有一份体检报告,上面显示着他和沈非秩两个人;信息素数据对比。 信息素匹配度那一栏,是100%。 顾碎洲连头带身整个人往水里一沉,直到快呼吸不过来了,才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濒死;感觉让他冷静了下来,胸口赌着;那块石头却没挪开。 他想他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就给莱阿普顿打了通讯。 “莱狗。” “嗯?老顾?”莱阿普顿睡得正香,听到铃声差点吓死,“怎么了,你有啥急事吗?” 顾碎洲开口就说:“莱狗,我;信息素和沈非秩;匹配度是100%。” 那边沉默了会。 “嗐!”莱阿普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这不正好吗?不合你心意?” 顾碎洲对沈非秩;那点小心思,莱阿普顿从当年“感恩;心”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但顾碎洲一直没给他明说,他也权当不知道,任由兄弟一步步陷进去。 所以今天收到顾碎洲通讯他还是挺意外;。 这些年顾碎洲做了什么他或多或少知道点,说实话,他觉得这世界上除了他兄弟,没人能对沈先生更好了,听到两人信息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