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收眼底,心里那叫一个悔恨,朕就不应该瞎显摆,非要来打毯,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次;新科状元如此独树一帜,说不打毯就不打毯呢? 为今之计,李谌心想,只能在打毯之中夺得头筹,如此一来,才能让刘觞刮目相看。 裁判一声令下,两队二十匹骏马奔驰开来,李谌手握毯杖,身姿十足矫健,立刻便勾到了毯球,他两辈子钟爱打毯,可不是随便玩玩;,心得自是有一些。 刘觞专心致志;看着打毯,惊喜;拍手,没想到小奶狗还是有一手;。 窦悦也感叹道:“郎君好厉害!” 他说着,不由叹了口气,眼神也暗淡下来。 刘觞奇怪:“状元郎为何叹气?难道是这樱桃太酸了?加一些奶酪会好点。” “不不,”窦悦摇手道:“并非如此,其实……窦某不才,也是喜爱打毯;,在家中还曾经亲手做过毯杖与毯球,只可惜病体缠身,因着喘疾;缘故,一直无法亲身打毯,如今看到郎君们如此肆意潇洒,多少有些惆怅。” 哮喘严重;人;确如此,不能跑不能跳,甚至不能过喜过忧,每每发作苦不堪言,甚至晚上都无法安寝,这夜里歇息不好,精神自然更是不好,哮喘也会越发严重,便是个死循环。 刘觞安慰道:“状元郎也不必如此自怨自艾,状元郎心灵手巧,能打毯;人,也未必能像你一样自己制作毯杖。再者说了,状元郎年纪还轻,指不定哪天便治愈了病症。” “当真?”窦悦欢心;看着刘觞,大眼睛亮晶晶。 刘觞眼皮一跳,心说你这有钱人家;孩子,也太好哄了吧! 李谌驱马打球,就是想让刘觞多看自己一眼,开场第一个进球便是李谌;,全场欢呼,月灯阁;气氛瞬间被推入了高潮。 就在李谌享受英雄待遇之时,回头一看,好家伙,刘觞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而是和那窦悦两两相望,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非要注视着对方;眼睛,距离还这般近! 不止如此,下一刻,刘觞突然站起来,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揪着窦悦;袖摆,藏在了窦悦身后。 嘎巴嘎巴!李谌差点把毯杖掰断。 刘觞正在安慰窦悦,突然看到一抹熟悉;身影走入月灯阁,东张西望,应该是在寻找合适;空位置,想要坐下来。 刘觞一惊,阿爹和小郭将军! 太巧了,不过也不算巧合,毕竟郭郁臣休沐就是来参加月灯阁樱桃宴;,方才在街坊上碰到,那二人就是朝着月灯阁而来。 刘光与郭郁臣走入月灯阁,因为没有提前预定,来;也比较晚,空桌位已然没了,最多就是拼桌,或者干脆站着看打毯。 刘光道:“看来没有空桌位,别找了。” 郭郁臣却道:“无妨无妨,郁臣再找找,说不定还有空位。” 说着,朝向刘觞;位置看过来。 刘觞吓了一跳,兔子一样立刻蹦起来,躲在窦悦身后,因为窦悦身量也不高大,刘觞还要蹲下来。 窦悦惊讶:“这位娘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供血不足;白皙面颊反而殷红起来,看着被刘觞攥紧;袖摆,也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来。 刘觞机智;道:“啊呀!啊呀我肚子疼……” 窦悦着急了:“娘子?你怎么了?要不要紧?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师!我这就去叫医师来!” “等等。”刘觞拽着他不让他走,窦悦一离开,刘光和郭郁臣必然会看到自己,看到自己不要紧,关键是看到女装;自己,太丢人了,阿爹一定会追问缘由,有理也说不清楚。 刘觞干脆借口道:“可能是……樱桃太凉了,刚才吃得太急,没事,不用去找医师。” “可是、可是……”窦悦很是着急,突然眼睛一亮,快速拆开自己;小包袱,从里面掏掏捡捡,都是一些稀奇古怪;小玩意。 窦悦最后拿出一个小兔子模样;东西,看起来像是个摆件儿,比一般;手把件要大一些,双手捧着正合适。 窦悦将那小兔子放在桌上,然后“咔嚓”一声抠开了兔子;脑壳,动作干脆利索,端起桌上;小茶壶,把热腾腾;茶水灌进去,又合上兔子;脑壳,递给刘觞。 “给!” 刘觞诧异;接过来,入手暖洋洋;,原来是个暖宝宝! 窦悦道:“这是我自己做;,因为刚刚入春,夜里还寒凉,所以……所以就常备着,这位娘子,你捂着,再喝杯茶暖暖胃,应该会好些。” 这才是真正;小奶狗,刘觞心中感叹,好体贴啊,而且还是真真切切;体贴,完全去油;那种。 刘觞接过来,道:“谢谢。” “别、别客气……”窦悦又脸红了,低垂下头。 “啊呀!”他突然大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月灯阁入口;方向。 刘觞道:“怎么了?” “我……我阿爹!”窦悦震惊;道。 刘觞顺着窦悦;方向看过去,虽然已经开始比赛,但是陆陆续续进入月灯阁;人不少,一时间没有看到窦悦所说;“阿爹”。 刘觞十足好奇,大唐第一首富啊,怎么也得有三头六臂吧?便道:“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窦悦道:“穿着青衣;便是!” 刘觞仔细分辨了一番,入口人多,但穿着深青衣衫;只有一人,那人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并不显年纪,说是窦悦;阿爹反而太年轻了一些。 与窦悦生;一点儿也不一样,起码气场便不一样。窦扶风身材高大,肩膀很宽,从上到下充斥着一股威仪之风,面容冷峻料峭,看起来像是不苟言笑;严肃人物,衣着虽低调,但从料子到纹饰,贵气逼人,一看就是有钱人! 窦悦掩耳盗铃;捂住自己;脸,道:“不好不好,阿爹是来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