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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1 / 2)

季空梵虽不明白飞身救人的这姑娘明明会武功,为何直到现在这一刻才出手,但他也只是蜻蜓点水般想一想,心里更多的自然是感恩戴德。

在这样烈焰灼烧的危急关头,这姑娘踹给他的那一脚,不仅仅是护下了他,更是护住了云秋和她肚里的孩子,或许,花霖今后真就有可能从这团“狱火”里得到新生。

一屁股蹲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的季空梵,脑袋嗡嗡地看了眼台子上的情况,确认火并没有烧到台子中间后,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麻溜地爬起身,使出全力朝某处无人想起的角落跑去。

在台子周围浇火油,其用意并不是真的想烧死击响不悔鼓的人,它的目的是围困。

不悔鼓,只要拿起鼓槌,就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从站在台子上的人拿起鼓槌的那刻起,台子周围便开始燃火,一圈一圈烧向台子中间。只要那人完完整整地落下九鼓,就会有人扣下机关,让山泉冷水扑灭大火。

但这不悔鼓在花霖城内放置近百年,也从无一人敲响过。这灭火机关由原先的每隔八年翻修一次,到后来每隔十五年才检修一次,再后来间隔更久。

也不怪季空梵没想起来,这机关上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显然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季空梵苦着脸,紧张得额头直冒汗,他双手合十,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拜了一拜,求道:“无论有哪路神仙,保佑保佑,这机关千万别坏……”

他得给“恩人”加点码。

以前没有人敲不悔鼓,这台子周围的火也就没点起来过。纵使没人见过,这用作围困的火也绝对不该是今日这般,只烧了这么一刻钟不到,就有吞天噬地之势的熊熊火海。这中间定有蹊跷。

他“恩人”即便轻功盖世,想在这种情况下全须全尾救云秋出来也必不可能,况且云秋肚子里还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

若机关能正常运作,即便不能完全把大火扑灭,至少可以在目前的程度上减弱一半。

季空梵风火轮似得快速拜完,双手交叠搭在机关上,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按,他的腹部紧压着手掌,让全身力气都汇聚在手上,再加上身体的重量。

“哐啷——”

机关动了。

季空梵用劲到涨红如血的脸色终于稍微消退一点,他鼓足气,势如破竹一推到底。

他不用再费力气爬着去看,只听外边如瀑布下坠的水声,就知道他做成了。

一个人的力气在短时间内爆发,用竭,之后呢,等着他的只有死。

季空梵是个大夫,他很清楚自己身体里源源不断袭来的细密的疼,以及先涨后衰的那股气劲是什么。

他的眼睛在渗血,他看不见的五脏六腑也在渗血,他静静地躺着,他在等死。

在他就要看不见的时候,一袭红裙自他眼前划过,接着一股药香萦绕在他鼻尖。

季空梵虽然不能动,但他心里却觉得好笑,他还没来得及讨厌这快要遮住他全部视线的红色,他就又开始喜欢了。

还有这药香,真好闻。

他没有力气去闭上眼,但他也不用再多此一举。他看不见了,但是在光亮消失前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一句清透干净又带点凶气的女声。

“喂,不许死!”

嗐,现在的小丫头怎么不讲道理?要是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那丫头也不知是能听见他无声的辩驳还是怎的,又接着道:“我会救你,别想着死!”

行,那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季空梵失去意识的时候没想过自己真的还能再次睁开眼,更没想过能如常看见光亮,即便很模糊不清,他也依旧想要为此落泪。

“喂,别哭!”

又是这道声音。

怎么老是喊他“喂”,他很有必要向她自报家门。

季空梵循着声音望去,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瞧见了一抹红,他微微笑道:“我可是个听话的病人,不让哭,那我就先不哭了。”

他平时也最烦那些不听医嘱的病人。

她又往他这里走了几步,往他手里塞了一只温热的小碗,里边是熬好的药。

这步骤,季空梵很熟悉,无需她多说什么,此时乖乖吃药就好。但他此时端着药碗,又觉得少些什么,他笑着问:“可有饴糖?或者别的能止苦的东西?”

他从前没喝药吃糖的习惯,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是在生死线上走了这么一遭,他忽然很想吃点甜的,甜得发腻也行,给他一点就好。

明明最该在这时候用带着凶气的语气调侃他或者拒绝他的人,此时却很欢快地笑了,然后他手心里多了颗糖。

“想吃糖还不容易?我多的是,保准管够!”

季空梵先把糖放进嘴里,酸甜瞬时侵占住他所有的味蕾,那味不知从何处来的苦终于被压制。

“呀,都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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