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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2 / 3)

人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其中的冰冷杀意海啸般强烈:“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随意插手的,你不走你的路,偏要往死处来寻。”

江归晚道:“这路又不是你的。”

……她没有挑衅的意思。

江归晚在十四宗甚少与旁人接触,而在为数不多的谈话里,也基本上都是别人说,她听完给个回复就行。

人情世故,说话婉转什么的,她虽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实际上却也不比那好多少。

显然这样子在江湖里根本行不通,一句话出口,除了只能感到轻蔑,旁人又怎么会想到是她不善言语?

黑衣人看着她的眼神果然又冷了几分,“臭丫头,你找死。”

话不投机,打架也不太和谐。

两人打了约莫半炷香,依旧胜负未分,各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皆形状可怖,一个越打越兴奋,一个是初生牛犊,偏要一管到底。

江归晚知道不能恋战,她一边动手,一边寻找能把对方一击毙命的时机,缠斗之间,她的视线里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太古峰这地方并不偏僻,从河陵出发通往南北,走这里都是条近道。

但山大林多,什么野兽猛禽都有,寻常没有什么人愿意来此处,即便是习武之人,为了避免麻烦,通常也都是选官道走。

今日倒像是天上下锥子落进了针眼里,接二连三的人出现在这里。

缓步走过来的那人身躯凛凛,面似桃夭,如神仙妙手,鬼斧神工,又如聚集了清冷月色的所有精华,山雾未散,他一身千岁绿,飘逸不似凡尘中人。

腰间一支剔透晶莹的短玉笛……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

江归晚瞳孔微微一颤。

她不敢赌那人是个用掌的高手,恐累及无辜之人,心中乱了方寸,手也失了准头。

心念电转之间,卒了血的弯刀朝着江归晚狠狠地劈落而下。

江归晚瞳孔猛地一缩,匆忙回神,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蓦然想起秦望说,她有一段缘分系在那楼主身上。

江归晚看着冲她劈来的刀,她心想:“既还有缘分,就别让我死在这!”

她运了几分的内力在剑上,将手中长剑横扫,“叮”得撞上了那柄弯刀,两人皆是被这股力道震得手腕发麻,黑衣人的刀偏了方向,落在江归晚臂膀上又是一道浴血伤痕。

江归晚不惧真刀实枪的与人打一场,赢是赢,输便是输了,可那黑衣人明显是在溜着她玩。

她气得搜肠刮肚要找些骂人的话。

……什么毛病?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要快点解决。

江归晚在心中思量着对策,拿定了主意后,立刻就开始实行。

她右手提剑,劲气内敛手腕翻转,将左手掌全力一推,速度迅疾如风。

黑衣人没料到她有如此一招,防不胜防被远远弹开,整个身体狠狠砸在地上,嘴里连连吐出大口鲜血。

崆峒疾风掌。

在树后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的常溪亭星眸微转,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正抬步朝黑衣人走去的江归晚。

天下大小武功种类之多,如堆山积海,其中上乘者乃是掌。

百年来掌中第一流堪堪有四家,玄冰谷的寒禅掌、七绝阁的断魂掌、青彭山庄的金山五行掌和琉璃谷的崆峒疾风掌。

前三者都不在大魏境内,而剩下的崆峒疾风掌,自琉璃谷喻和同去世后,江湖上多年再没见有人使用。

喻和同的徒弟……

常溪亭走南往北许多年,搜索了一大筐的八卦趣事,江湖里各门各派的秘闻,皇室朝堂的秘辛,他都知道个六七分。

喻和同那老头可不止两个徒弟。

除了他女儿曲云舒和十四宗宗主江宣清,他还有另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

那个藏得极深的人,当年可是为了给师父报仇,用崆峒掌血洗了左明达的天元门。

喻和同死于震惊江湖的北关之战。

宣和元年,左明达和拓跋迪穆斯联手,约喻和同只身赴北关。喻和同不仅真的就一个人去了,还以一对二,最后被两人用内力碎了心脉,震断了全部的肋骨。

本来这件事并没有在江湖里传开,北关荒无人烟,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会有人闲的去那里逛。

节点是在同年的五月,一个神秘人单身闯了左明达的天元门,只用了两柱香,用崆峒掌血洗了左明达的整个门派,还非常顺手的废了左明达的两条腿和一只眼。

这样的事即便想藏也藏不住,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江湖,等众人循着线索找到喻和同的墓碑时,喻和同坟头的草都已经淹过小腿了。

常溪亭显然不会觉得他眼前这小丫头会是那个人。

他原只是顺道来看看文长风会不会死,再为他的八卦库里添上最新资料,倒是没想到还能有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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